“是,母后。”赵子慕垂眸,淡淡地应着。
皇后娘娘淡淡地看了她两眼,正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柳儿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只是稍稍服了服,便上气不接下气道,“皇后娘娘,小姐,不好了,小世子突然间哭闹不止!”
“什么?”赵子慕一惊,整个人一晃神儿,手一松,手中的帕子就像是一只蝴蝶一般,被风吹远了。
“摆架!”
皇后娘娘同样急得脸色都白了几分,稍稍保持着镇定,便沉声对着宫人们吩咐道。
宫人们闻言,连忙引着皇后娘娘和赵子慕,大步流星地走去了存菊堂。
稍稍平定了心神的赵子慕扶着柳儿的手,沉声询问,“是熹儿一个人哭闹不止,还是两个孩子一起?”
柳儿愣了愣,旋即十分肯定道,“就小世子一人哭闹不止的,小公主好好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赵子慕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低低地喃喃自语,当真是如何也想不明白此时的情形的。
按道理来说,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全部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就熹儿一个人哭闹不止,可是月如还好好的呢?
难道,真的只是病了?可是,清早她离开之时,两个孩子还是好好的啊。
皇后娘娘回首,看到了赵子慕因为焦急,脸色惨白得就像是白纸一样,心底不由地生出了些许怜惜。
她长叹了一口气,柔声相劝,“现在着急也是没有用的,还是赶紧去看看再说吧。”
“是,母后。”赵子慕垂眸,表面上淡淡地应和着,心底却是半点儿也放心不下的。
不一会儿,众人便浩浩荡荡地赶到了存菊堂。
宫女、太监们早已经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了一旁,低着头,惶惶不安地迎接着皇后娘娘和赵子慕的到来。
赵子慕根本没有闲暇去看他们一眼,只觉得耳畔,秦熹的哭声就像是一声声催命符,使她心都快要碎了。
也不及多想,赵子慕放开了柳儿的手,直截了当地吩咐道,“传太医,还有去把淳于先生找来。”
“是,小姐。”柳儿稍稍服了服,旋即大步流星地跑开了。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
二人刚刚踏进房间,两位嬷嬷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赵子慕直接越过了她们,直接小跑着到了两个孩子的床边。
秦熹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不停地扯着嗓子哭泣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赵子慕心疼不已,连忙把他抱在了怀中,柔声安抚着。
只是,稍稍一碰到孩子的身子,赵子慕霎时被惊着了。她隐忍着泪水,几乎是不顾一切地高喊出声的,“快,去请太医!”
皇后娘娘被惊着了,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摸秦熹的脸。
霎时,她也被吓得脸色变得惨白,“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熹儿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烫?”
赵子慕一言不发,只是沉着冷静地替熹儿把裹着的毯子脱了一些,然后运内力替他降温。
孩子是那么的脆弱,若是再这么烧下去,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的啊!
静静地看着,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皇后娘娘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小跑着到了一旁,伸出了手摸了摸秦月如小小的身子。
“还好,还好月如没事儿。”
皇后娘娘长舒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喃喃道。此时,她身子里面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都被抽走了似的,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了椅子上的。
刚刚生产完,且从身体里面取走了蛊虫的赵子慕身子羸弱至极,甚至连寒症都没有养好,内力能有多么深厚?
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赵子慕便已经冷汗涔涔,身子虚弱得就像是那柳枝,好像随风便会被吹走。
皇后娘娘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怒气冲冲地朝着宫人们吼着,“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医怎么还没有到?”
宫人们皆惶惶不能自安,皆低下了头,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淳于先生到了。”
守在了院门口的小太监连气儿也来不及喘,急急地跑进来汇报。
赵子慕闻言,不顾一切地疾声道,“快,快去把淳于易请进来。”
“是,太子妃娘娘。”小太监服了服,旋即弓着腰,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拎着医药箱,风采依旧的淳于易便快步走进了房间内。他朝着皇后娘娘和赵子慕稍稍服了服,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走到了秦熹的床边。
赵子慕连忙收起了内力,稍稍退后了一步,关切地看着淳于易替秦熹诊治。
淳于易的医术超群,可是在替秦熹搭脉了之后,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些许疑惑之色。
“淳于先生,怎么了?”赵子慕大惊,急急地出声询问。
若是连淳于易都束手无策,那么秦熹该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忍受被烧那么久?
淳于易讪讪地收回了手,低下了头,颇为不自信道,“太子妃娘娘,据臣查看,小世子并不是发热。他……他应该是被人下了咒。否则,若是高烧的话,此时他不应该身体不红的。”
经此一提醒,见多识广的皇后娘娘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朝着宫人们吩咐道,“来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