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确实是我做的。”
东窗事发,思思反而坦然地承认了一切。
“思思?”
柳儿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好似在认真确认这个人确实是自己一直都认识的思思一样。
“同样是贴身丫鬟,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小姐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温柔?而我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我不甘心,柳儿!”
思思扯着嗓子厉声嘶吼,整个人看起来面目狰狞至极。
“而且,我那么孤单可怜,你怎么可以和元历幸福地双宿双飞呢?”
“思思……”
柳儿悲痛地望着思思,死死地咬着下‘唇’摇头,泪水簌簌地落下。
“行了,收起你的眼泪吧。真的是恶心,不是装善良就是笨得让人厌恶。”
思思不屑地别开了眼睛,把柳儿的真心彻彻底底地践踏。
赵子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思思。
或许,自己当初救了她并不是一个错误。自己真正的错在于自己没有用心去对她,感化她,给予她最需要的温暖和爱。
“把她逐出太子府,本太子再也不想看到她。”
赵子慕或许还会念旧情,但是秦晟却完全是冷心冷面的。根本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不耐烦地对着‘侍’卫吩咐。
“是,太子殿下。”
两个‘侍’卫拖着思思,毫不怜惜地走向了太子府的大‘门’。
思思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紧紧地闭着双眼,神‘色’莫测,由着这二人拖着,就如同货物一般卑贱。
柳儿仍是不忍心,长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里面替她收拾了些衣物。毕竟,思思还年轻,误入歧途也是可以原谅的。
赵子慕默默地出现在了‘门’口,拿着一包银子塞入了柳儿的手里面,不置一词地转身离开。
柳儿拿着包袱和银子,连忙追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口。
还好,人还没有走远。柳儿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扬高了声音喊住了她,“思思!”
思思漠然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背影越发显得瘦弱而又单薄,让人不由地心生同情。
柳儿不着痕迹地把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面,淡淡地嘱咐着,“这些东西你拿着吧,找一个好人家,以后好好过日子。”
思思默然地接过了东西,神情复杂。
到底是恨?还是愧疚和后悔?或许,两者都有吧。
岁月静好,在不知不觉之间,时光就从指缝间流逝了。
只是,这几日,不知道怎么的赵子慕就染上了风寒,真真是要急死柳儿了。
“咳咳……”
赵子慕病怏怏地躺在了‘床’上,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脸‘色’惨白。
“小姐,赶紧喝‘药’吧。”柳儿心疼不已,连忙端着‘药’碗递到了赵子慕的面前,唉声叹气地念着,“这风寒来势汹汹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健康呢。”
“好了,我没事儿的,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罢了,我的身子过几日就会好的。”
赵子慕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吹了吹‘药’。
‘药’刚入口,赵子慕的眉头就挤出了一个川字,嘴里面的‘药’全部吐回了碗里面。
柳儿吓得‘花’容失‘色’,眼底布满了疑虑。
“小姐,这是怎么了?”
“这伤寒‘药’里面被下了慢‘性’毒‘药’。”
赵子慕重重地把‘药’碗搁在了一旁,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语气也越显得幽深。竟然还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给她下‘药’?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这怎么会?”
柳儿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一碗‘药’,因为着急脸烧得通红,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的。
“这‘药’是谁看着煎的?”
赵子慕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定定地看向了柳儿。
“这……这是柳儿亲自看着的……可是,柳儿真的没有半点儿害小姐的心啊。”
柳儿的眼神真挚,心情则是十分复杂的。
她既担心自己家小姐因此不信任、怀疑自己,又痛恨那个陷害自己的人。
赵子慕了解柳儿,哪里会怀疑她?
轻轻地牵住了她的双手,嘴角漾出了一抹发自真心的笑容。
“柳儿,你别紧张,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留意,然后替我把那个妄图害我的人抓住,明白吗?”
柳儿为赵子慕对自己的无条件信任感到感‘激’涕零,重重地点了点头,万死不辞道,“小姐,您放心。柳儿一定会把那个是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抓住的。”
“咳咳……”
实在是病得太重,赵子慕平躺回‘床’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柳儿,你再去煎‘药’,记得中途想办法让人看起来十分自然地离开一阵子,然后叫上元历在暗处小心等着那个妄图下毒害我的人出现。一定要做到人赃并获,明白吗?”
“放心吧,小姐。”柳儿轻轻地替赵子慕捏了捏被角,神‘色’凝重,信誓旦旦道,“那人竟然敢伤害小姐,柳儿如论如何也饶不了她的。”
“嗯。”
赵子慕满意地点了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小憩了一番。
“小姐?”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柳儿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走到了‘床’边,低声唤道,“先起吧,这‘药’没有被人下毒,您先喝了再休息吧。”
赵子慕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坐了起来,默默地就着柳儿的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