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虽不再是原来的上官幽,但她却也有些好奇,究竟她这个名义上的娘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听上官皓提起,不觉心里有些异样。但她却没有打断,而是认真的听着。连带着上边的宝宝也难得老实的趴在床边,听着外公说话。
上官皓轻咳了两声,明显是陷入了回忆中的表情。
“你娘是一个温柔坚强的女人,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我仍旧记得她倚着门窗抱着你的样子。”
听上官皓的口气,似乎对凤云裳旧情未了,“你娘不是故意抛下你,她有苦衷。”
上官幽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是不是故意的她不在意,倒是有些担心情绪起起伏伏的上官皓,怕他身体吃不消。
“爹,我不在意这些。您把身子快些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上官皓却手指紧握,“不!孩子,是我瞒了你太久。这是你该知道的,也是必须知道的。”
“那好,你继续说吧。”上官幽无奈只好继续听下去。
“你娘是雪国皇室的人,严格来说,你也是半个皇室子弟。”
上官幽微微一楞,但却没有太多的吃惊,凤这个姓,本就不常见。
十多年前,雪国皇室发生政变,凤云裳作为皇室中的一员,在逃亡过程中遭遇刺杀后不幸失忆。
当时的上官皓正任守边关将军,为皇室镇守边陲。例行巡查的时候恰好看到被一群黑衣人包围的乞丐模样的少年。
搭手救了人才知道,那竟是名女子,而且相貌柔美艳丽,十分罕见。而她,就是已经失忆的凤云裳。
军营中本就不许留放女人,所以边关的将士决定将凤云裳留在附近的村庄里。但凤云裳却因为对过去没有丝毫记忆而抓着救过她的上官皓不放。
上官皓恻隐之心泛滥,以己之力排除众议,将凤云裳留在身边。不过这孤男寡女,感情升温不过一个契机。
或许是抱着感激的心情,又或许是觉得上官皓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总之,结果是两个人结了婚,有个上官幽。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下了上官幽不久,凤云裳的记忆也开始渐渐的恢复起来。想起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也想起了自己肩上的担子。
凤云裳丢下他们父女俩后,上官皓曾经多次打探,最终找到了凤云裳的踪迹。她回到了雪国,帮助自己的姐姐稳固皇位,而自己却被陷害致死。
上官皓说完,依旧沉溺于对往事的追忆。但上官幽却是说不清此时心中的感情,究竟是恨还是怜惜。
对上官幽而言,凤云裳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因为她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离开了她。
但她却是一个伟大的人,可以为了一个国家而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上官幽正陷入沉思,感觉袖子有些沉,不由低头瞧去。
“娘亲,你还有宝宝。”上官宝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上官幽。
听着宝宝温情的话,上官幽摸了摸他的脑袋,似乎在回应着他的话。
“幽儿,你会恨爹瞒了你这么久吗?”
上官皓的脸色青白的难看,却还是问的心有余悸。这段过去被他尘封了太久,虽然只字片语就能概括全部,但对他却是段伤感的回忆。
“爹把幽儿当什么了?无论当年娘离开我们原因为何,都已经过去了。向前看,才是我们目前最需要做的事。”
上官幽安慰着她爹,知道了她的身世最多也就是解开了那份好奇,除此之外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过爹,娘的样子……”
上官幽的心里隐约浮现了什么却闪得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床下的箱子里,放着你娘的画像。”上官皓因为说了太多,不停的咳嗽着,脸上的灰败之色越发明显。
上官幽听从他的话,从床下翻出一个镶着金边的小箱子。里面有一张封存的有些泛黄的画轴。
顺着上官皓鼓励的眼神,她将画轴摊开,跃然纸上一女子,遗世独立,美不芳收。
上官幽身子一震,而后恍然。
这画像与那日在凤天绝家里见到的画像一般无二,那时她就觉得这画像中人十分的眼熟,现在才发现,这女子像极了摘下面具的自己。
之前未想起,只是因为自己带惯了面具,所以有些忘了自己的模样。
她将画轴重新收好,放了回去。看爹保管的这么严密的样子,娘对爹十分的重要吧!
“爹,这画像还是你收着比较好,相信娘的在天之灵也会如此希望的。”
上官皓闻言,眼角有些湿润,一时间屋内温情满满,气氛融洽和谐。
上官幽重新回到上官府住后,依旧是自己原来的房间,只是多了个屯子。
他病情严重的消息被上官幽压了下去,她暗自思咐着能够解决的办法。
“娘,我想去看看外公。”宝宝噘着嘴抱着上官幽的腿晃荡着,已经连续两日娘亲都不再让他接近外公了。
“不行,外公现在需要休息。”上官幽拒绝的彻底。
宝宝为了能找到同盟,立刻就狠拍了小黄鸡的头,让它赞同,“宝宝不会吵的,是不是小黄鸡?”
“对,对!宝宝最安静了,跟个木头娃娃似的。”小黄鸡被宝宝威胁的小眼神逼得不得不说道。
宝宝等到小黄鸡的话说完后,立刻就做出一副特别乖巧的模样,“娘亲,娘亲,宝宝最乖了,让宝宝去吧!”
上官幽并不是不想让上官宝宝和上官皓见面,只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