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晖和上官幽两人是打小就定下的亲,那时候上官幽的娘怀着上官幽九个多月,眼看马上就要生了,而刚好边关被侵犯,皇帝命上官皓出征,当场为还未出生的上官幽与李晖许下婚约,如果上官幽是姑娘,就许给刚满周岁还在满地爬的三皇子李晖,如果上官幽是个儿子,就娶才刚满月的四公主,总之就是当着朝廷所有人的面与上官皓结下了亲家。
虽然这一般都是帝王安抚臣下的手段罢了,不过年轻的上官皓还是蛮感动的,应下婚事,谢了恩,转身就前往边关,一月后战捷而归,回来的时候上官幽已经出生了,而孩子她娘却消失无踪。
皇帝更觉得愧疚,当即下了圣旨为两个小娃娃指婚,直到五年前,两人皆长为成人,到了议亲的年龄,上官幽却被爆出婚前失贞之事。
李晖本来就不太喜欢上官幽,觉得她无能又刻薄,又常年带着一个古里古怪的面具,十分不吉利,刚好趁着那个机会与上官幽解除婚约,转而与上官柔定亲,而后,上官幽就不知去向,听说是被上官皓给赶出了家门。
直到五年后的今天,两人才得以重逢。
当然,别人的重逢,都是温情脉脉,泪眼汪汪,李晖与上官幽两人的重逢,那就可谓是耐人寻味了。
李晖定定地盯着上官幽,半晌以后突然勾唇邪魅一笑,“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上官大小姐,多年不见,大小姐倒是变了一些。”
上官幽神色自若地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语气淡淡:“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太子殿下不也变了许多?”
上官幽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李晖的心里就更加的疑惑了。
前两天上官柔跑到他面前哭诉,说五年后的上官幽变得更加厉害刻薄了,一回来就可劲欺负她,他还不太相信,心想不过五年的时间,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变化。
而今看到上官幽,他就开始愈发相信上官柔的话了。
这个女人,不但刻薄,五年前婚前失贞,让自己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如今还敢回来,就算不为了上官柔,就为了自己心里的那口恶气,也不能轻饶了她。
“放肆!”李晖猛地一拍桌子,神色冰冷,“你在外流落多年,是否连规矩都忘了?!竟敢对本宫不敬!”
上官幽扬起唇角,微微冷笑,“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我倒想知道,我如何对你不敬了?”
“你还敢顶嘴!”李晖面上的怒容更甚,“上官幽,你该当何罪?”
上官皓见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忙站出来打圆场,“殿下,幽儿在外五年多,刚回来难免会不习惯,还望您宽宏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说完,又对上官幽板了板脸,“幽儿,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赔罪?”
上官幽还没说话,窝在她怀里的宝宝就忍不了了,生气地看着上官皓,“外公你怎么能这样?我娘亲分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让她道歉啊?”
想了想,小家伙眼前忽然一亮,“啊!难道是太子殿下想仗着身份欺负我娘吗?可是佛说众生平等,书上有句话也说:君子不争炎凉,太子殿下不能仗着自己是太子,就滥用职权啊,外公,您说对不对?”
虽然上官皓觉得宝宝说得很对,但是,他又不能当着李晖的面承认,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而李晖这才注意到上官幽怀里的小娃娃,眼里立即闪过一抹鄙视之色,“上官大小姐果然不俗,这孩子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你也敢生下来。”
“太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讲。”上官幽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怒意,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的宝贝儿子没有爹、来历不明什么的,心里也生起了火气。
“太子殿下贵为一国太子,管天管地,难不成还要管我生了谁的孩子?”上官幽冷冷一笑,“您若是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拿去治理国家,想必陛下会十分满意。”
“你——”李晖被上官幽呛了一句,心里愤怒,却一时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
确实,上官幽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生谁的孩子,都是她的自由,与自己无关。
只是,每当想到当年自己受过的侮辱,他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冒。
“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上官幽自是寸步不让,“还是堂堂太子,就这么点容人之量?我记得你是太子,可你也别忘了,我是上官家的嫡女!”
这话,已经带了点威胁的味道了。
上官家作为辰国最顶尖的贵族之一,其势力和影响力自然是不可小觑,就算是皇家,也要给三分脸面,不敢吧关系弄得太僵。
她这话就是为了提醒李晖:你虽然是太子,但若你做得太过分,我上官家也不会怕你。
果然,李晖听她这么说,虽然心里的怒意更浓,嘴上却没再说什么了。
他才刚刚被立为太子,正是需要作出成绩的时候,可不敢横生枝节。
倒是上官柔听不下去了,愤怒地指着上官幽:“大小姐!你也太过分了!太子殿下乃是未来的储君,你太无礼了!”
上官幽回以一个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被我打得卧床不起的二小姐吗?怎么,前两天你还重伤得爬不起来,今天怎么突然就活蹦乱跳了?”
被上官幽提到那件事,上官柔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些害臊了。
本来上官皓是要她禁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