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一开始确实是没打算在上官家长住。
一来,她被赶出家门,也不好意思回去,二来,她本来就不是原先的上官幽了,和上官家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若不是因为宝宝的身体,她想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回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回来了。
上官皓虽然耳根子软了点,但对她是真好,如今上官家正被一群才狼虎豹盯着,她又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
“怎么,你京都的事办完了,不想待在这边了?”微叹一口气后,上官幽挑眉问月初寒。
月初寒摇了摇头,“不,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修行之人如果被俗事缠身,恐怕五根不能清净,不利于修行。”
“道理我都懂,但所谓忠孝仁义,如今我爹可以说是四面楚歌,我总不能放任他不管。一个人,如果连人都做不好,就算修得仙身也无用。”
“所谓出尘入世,若想出尘,必先入世,我这不正在入世嘛?”
月初寒放下茶碗,好笑地看着她,“我不过多嘴问了一句,怎的就想这么多话来反驳我了?你要做什么随便做,我是你师父,又不是你父,不会干预你的自由。”
“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上官幽抿了抿唇,便沉默着喝茶,不再说话。
说起来,她和月初寒好歹也这么久的师徒情分了,在一起说话的机会却不多。很奇怪,两人都不是沉默寡言之人,但一遇到对方,就有种没甚可说的感觉。
又好像,不用说什么,彼此都有一种默契,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到对方的想法。
这种感觉挺新鲜,又让上官幽有些不安,本能地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向他告别。
月初寒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上官幽抱着儿子出了月初寒的住处,将宝宝送回房里休息,自己却并无什么睡意。
聊胜于无,她想起白日里与月初寒切磋的画面,似乎有所思,召出自己的佩剑,在院子里就舞练了起来。
将一套剑法温习了一遍以后,上官幽下意识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剑,本是有了点体悟,正当深思的片刻,突然发现剑柄上的剑穗不见了。
这剑穗是当初拜师时月初寒送她的见面礼,虽然见面礼不是她喜欢的真金白银让她很是嫌弃,但那剑穗质地不凡,又做得十分精巧好看,她便给自己的剑缠上了,怎么突然会不见了?
难不成是白日里和李晖对峙时,不小心给掉落了?
毕竟是师父给的东西,弄丢了不太好,上官幽想自己现在反正也没什么睡意,不如回去找找,看是不是掉进草丛里了。
古代的夜晚是十分无聊的,古人基本上没什么夜深活,天一黑,吃过饭就回房休息了,是以,夜晚的上官府十分的幽静。
上官幽缓慢地在夜色中行走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似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她心下好奇,便寻着声音找了过去,不料,这一好奇,却让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躲在暗处里交谈的不是别人,正是姚美莲,和二叔上官朔。
如果只是寻常的交谈,倒不至于让她这么惊讶,让她惊讶的是,这两人竟然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行为孟浪,一看就是有私情!
“朔哥,自从上官幽那丫头回来以后,我和柔儿母女俩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了,你可要帮我们啊!”姚美莲倚靠在上官朔的怀里,无比娇弱魅惑地说道。
上官朔搂着姚美莲,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莲儿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更何况还有宇儿……我已经想到一个对付上官幽的办法,你稍安勿躁。”
姚美莲却扭着腰不依不饶,“你可别骗我,上次你说要帮我,结果反倒让上官幽出尽了风头,如今柔儿又惹得太子不快,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上官幽听到这里,神色微动,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一弹,弹出一道劲气,又很快消失。
“哼,这上官幽若是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大小姐,我这个做叔父的,也不想与她计较,她一回来便砍掉了我一条手臂,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别说还有柔儿的仇,就算没有柔儿,我也迟早是要收拾她的!”上官朔的语气里,带着狠厉,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面色也狰狞了起来。
姚美莲见他这态度,满意地点点头,柔软地水蛇腰更是紧紧地贴了过去,“朔哥,人家好久没和你在一起了……”
“你这妖精,难道我大哥还满足不了你吗?”上官朔嘴上虽然这么骂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在姚美莲的身上极尽挑逗之能事。
“你大哥那个木头疙瘩,整日里不是练武,就是看兵书,很少来我房间,他那个粗人,怎么能比得上跟你在一起快活……”
“呵呵,那我交代你办的事,你可要帮我办好了,办得好,我就赏你……”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喘息声越来越大,上官幽在一旁听得有些面红耳赤,想要离开,但理智却告诉她,此时不能离开,不能惊动了那两个正在媾和之人。
她虽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但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猛然看到这样的活春宫,差点没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她心想,难怪上官朔在家里如此的肆无忌惮,父亲的身边全是他的眼线,就连父亲的侍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