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当初李浦通妖之事,可是王上亲笔御叛,国师大人你这是在质疑王上的能力吗?”
权相呵斥,更是搬出了轩辕阳,促使着他道出的言语,充斥着无上的威严,就连站在吴良那边的官员,都在此刻有点被吓住。
轩辕阳听到这话语,却没有浮现任何欣喜,反而瞬间一沉,眉目之间更是流露出不爽之色。
被人拿来做枪,即便权相或许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依旧会让当事人为之不爽,何况还是涉及到轩辕阳最看重的国师。
话说吴良这个国师也是有趣。
他不过是当初闯入王宫和轩辕阳谈了一夜,然后第二天,轩辕阳便颁下圣旨,许诺他国师之位。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多官员心中都存在好奇,即便是四大宫主也不例外,要知道他们可是为了那个位置,厮杀争斗了近百年。
若不然那个位置,也不会一直空置,但只是一夜之间,却是被一个陌生人夺取,并且还是一个无名之人,这自然会让的四大宫主心中不爽。
只不过他们的不爽,不敢针对王上轩辕阳,所以在私底下,才会有那么多特意为难吴良的小动作,然而却是被他一一化解。
甚至就连他涉及朝臣,在王国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如百官之首权相一般,但轩辕阳面对这一切,非但没有遏制,反而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下还有意怂恿。
更加不可思议的,还是随着国师的势力越来越大,轩辕阳对他便是更加看重,就连四大宫主拼死进谏,他依然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把他们四人给训斥了一番。
如果胖道士吴良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那么还可以被世人称为祸国殃民,但他显然不是,那么在众臣眼里,轩辕阳的态度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没有经过三堂殿审,也没有走过五府判定,更没有大理寺卿的大印裁决,那么我想问下相国大人,又有谁给你的胆子,敢直接把一位军中大将的定罪状直接呈给王上批阅。”
“或许,还是你觉得你的相国府可以决定王国的一切,所以不用经过这些章程,便可以妄议一军掌权者的能力。”
“我不是质疑王上的能力,当初他批阅那篇定罪状我也没有亲眼见到,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跨过这些必要的章程,莫非你认为他们不够资格担当那个职位吗?”
吴良眼眸一眯,在所有人都被权相的言语给镇住的刹那,他反而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随后便是直接开口,并且语气没有丝毫停顿,反而非常快速,更加关键的还是他提出的质疑,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王国规则,若是定罪朝堂大员的话,那么必须要经过三堂殿审,然后在上交五府判定,最后便是传达大理寺盖印裁决,如此方才能够写成定罪状呈送王上裁阅。
王上有否定的权利,当然也有盖棺定论的能力,但要定罪一名朝堂大员,那么这些章程必须要走,若不然即便有王上定夺,那么罪……也不算是罪。
因为在这过程中,即便是身为王国最高掌权者的王上,也不能插手其中,唯有最后一步定夺,他才有资格参与。
或许有人会说,这样一步到位不好吗?
这样还真的不好,试想想一个王国的掌权者,若是事事都要抓在手中的话,那么他还有什么精力来管理国家,那么又要那些官员干什么,同时还要制定那些规章制度来做什么。
每个掌权者都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昏庸无能之辈,所以便诞生了很多他们无法参与进去的规章制度,比如国子监的护国之职,例如大理寺的判罚之举,又如拟定百官要职的巡案府。
所以即便有轩辕阳的亲笔御判,但只要大理寺没有承认,那么李浦便可以有罪,亦可以……无罪。
“当年的事,的确是本相的疏忽,不过当年国事紧急,若是再走这些章程,那么那个贼子造成的损失,便不只是三十二路远征军的阵亡那么简单。”
“甚至可能祸及三城,促使整个王国丧失数百里疆土。”
“我想这个情况,王上当年肯定考虑了进去,若不然也不会直接判定那个贼子的罪名,并以本相为主,遣派禁卫军前去缉捕。”
吴良的强势,确实使得权相为之惊讶,毕竟他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做着和事佬的大胖子,会有这等迅捷的思维,并且更是滴水不漏,促使着他不得不再这方面低头。
但他显然不会妥协,也不会让他这一脉的官员失望,所以在稳定心神的刹那,瞬间便道出了其中的关键,甚至更是举起了轩辕阳这杆大旗,目的显然便是坐实吴良包庇朝廷重犯的罪名。
“相国大人,本国师想问你一句,三十二路远征军的阵亡,是在李浦将军被缉捕前还是缉捕之后发生的事情。”吴良目光炯炯的盯着权相。
然而这番言语,却是震动了整个朝堂,以至于本来恢复安静的朝会,在此刻有官员交头接耳,坐在龙椅上的轩辕阳也不例外,只是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四大宫主也不再是无动于衷,淡然的脸庞起了微微变化,就连那看向吴良的目光,也在此刻流露出忌惮之色。
心思敏捷,行事可谓滴水不漏,再加上他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这些因素综合起来,若是四大宫主再像往常那般行驶小手段,那么便注定会无功而返。
同时也侧面证明,他们四个便是真真正正的大傻子。
权相身子一震,他上朝之时便考虑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