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一辆辆盛满鬼子的兵车,驰骋于颠簸的土道上,这不用问,正是窑镇的鬼子,增援北管站了!……
“八嘎!这是什么路?这条路,该修了!……”
在飞驰的汽车里,公木莲华就如同乒乓球一般的上下跳动着,倘若不是那车篷还够坚固的话,或许他便会从车里,被颠出去!
“报告阁下,连日大雨,道路积水严重,所以渐渐的就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会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田源,没想到公木少佐,又把他抓到了,一同奔往北管站。
而且那田源也说了,战况不明,让这公木在窑镇坐镇,然而公木莲华,又怎能听他的?
因为他道是要看看,这英雄哥,究竟是何许人也,而且这一次出动,他们多了没带,整整是两个小队的皇军,外加两个排的伪军,那叫一个倾巢而出!……
“八嘎!明天征集民工,让他们统统的修路,修不好路,那就都没有饭吃!……砰!……”
这公木的话尚且没有说完,这脑袋上,便又多了一个包,于是他干脆躺在了后车座上,如同玩蹦蹦床一般的上下起伏着!
“八嘎!这件事,一定要快!明天滴就修路!……”
“嗨!……”
两个鬼子,一应一答,却要长话短说,而这一刻钟的时间,那也是稍纵即逝。少时,公木莲华便率人赶到了北管站。
当然了,他们并没有傻了吧唧的直接冲进北管站,而是在距离北管站不足两里的地方下了车,然后以伪军打头,缓缓的向前推进!……
失望!此刻也只能用‘失望’两个字,来形容公木的表情了,他原本以为,那个英雄哥,会在北管站等自己,但不曾想,他来了之后,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只见到了一地的尸体!
“呼!……”
公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似心情不怎么好,因为死了人这是第一点,而另外一点,却是一个敌人都没见到,他感觉有些扫兴!
“这是什么?……”
公木莲华的眼睛,着实够尖的,竟然在那已死的鬼子身下,抽出了一杆染血的花枪!
这一杆花枪,总共有两个枪头,枪身漆着白黑相间的螺旋纹,也就仅有四尺左右长,……
但见这杆花枪,公木略显所思,旋即丢给一旁的北马军曹道:“去给我查,这柄花枪的主人!……”
“嗨!……”
北马跑了,也不知这夜半三更,他要去哪里,寻这花枪的主人。但这却是公木的命令,他不得不遵从罢了!
“7。63毫米手枪弹?是驳壳枪造成的?……不像,驳壳枪完全没有如此射速!……这个是6。5毫米步枪弹,造成的枪伤!……”
公木莲华将一个伪军的身子翻了过去,却见身后也有一个同样的弹孔,所以由此断定,这是三八式步枪所造成的!
“英雄哥?原来是他?……这个人,好让我头痛啊!只是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死!……真是难办啊!……”
公木狠狠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的愁容,而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兵却跑来报告道:“阁下!炮楼上面有字!您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
公木挠着脑袋跟了过去,但见那依旧燃着火焰的炮楼上,的确有几个大字!
“抗-日-大-英-雄!……八嘎!这个愚蠢的中国人,竟然还要向我示威?我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八嘎!……不成,那件东西还没有找到,那个人还不能死,这可怎么办呢?……千羽!我要让千羽去对付他!……田源君?……”
公木这一声田源君叫的,叫得那田源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连忙问道:“阁下,有什么吩咐?……”
“我们可以回去了,顺便告诉特高科的人,解除对花老板的监视,所有人,统统撤走!……”
“阁下,那个人有重大的通共嫌疑!……”
“这个我知道,但是这个人,却一直都在我的掌骨之间!你照办就是!……”
这个公木莲华道是非常洒脱,他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此时他走了不要紧,那个田源却追上来道:“阁下!北管站全军覆没了,我们留下多少人,守住这里?……”
“八嘎!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也不知道是哪个蠢猪,说要搞一个囚笼政策,结果大大的分散了我们的兵力,被抗联滴,有机可乘,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所以这个北管站,从此就没有了!你滴明白?……”
“阁下?那上风追问下来?……”
“上风你就不要管了,他们已然在中原战场上,打得焦头烂额了,他们是不会注意我们这个小小的窑镇的!……”
自此,公木莲华率领着鬼子,折返窑镇这自不用说。要说这稍后,贾英雄便已然折返了喇蛄村!
而且还要说,这蔡老板与贾英雄等人的胆子真大,倘若不是那公木莲花,需要贾英雄的话,或许早就将喇蛄村给围了,还能让他们如此的逍遥快活?
当然了,这若说逍遥快活,贾英雄可不敢当了,因为这会,他正被蔡老板狠狠的批评着!
“我就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就那么无组织无纪律呢?为了去打鬼子,连自己的同志,你都给打晕了,这要是下手再重一点,那脑壳都要碎掉了!……”
蔡老板在那吼,但贾英雄却着实冤枉,因为那一棍子不是他打的,而是山秀!但这会,他也不能将山秀丢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