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翻起老账来,乔陌然丝毫不会手软,想跟他打个亲情牌,啧啧,也不看看这张好牌是谁一点点的毁掉的?他乔陌然不是好人,是恶人,可这也是被逼出来的!这么多年来,他要是不狠,要是不冷,哪怕再坚强,也能被众人的口水给淹死去,他何以能走到今天?
肖母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开口:“陌然,当年的事情是我们错了,这些年,我们也想去看看思平的,可你总是不让,那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们当然也不敢冒然的去看思平,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以前的事儿,咱们就既往不咎了,现在你表弟这事儿,要是你帮忙,他这一辈子就毁掉了啊……”
“既往不咎?谁跟你说的既往不咎?”乔陌然戏谑的勾唇,俊脸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情面可以讲,“笙箫在医院里待了多久才恢复才出院,你们想过没有?要不是她坚强,要不是她机警,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觉得她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就算是这样,她现在每次想起那件事,她就很害怕,这种心里的阴影是你们体会不到的,怎么,你们儿子就是人,我的笙箫就不是人了,你们怕你们的儿子被毁了,我的笙箫就不会怕被毁了?
我告诉你们,这事,我绝对不会放手,即使我现在不在乔家,不在恒远,我也不会放手,笙箫是我的人,我的妻子,你们敢动她,欺负她,我一点情面也不会留,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求情,有能耐,你们继续去上诉,最好上诉到中南海,我乔陌然,奉陪!”
“你!”
“你!”
肖父,肖母都顿住了,脸上血色全无,就连林明珠也不敢说话,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已经失去了所有依仗的乔陌然还是这么强大呢?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光芒夺目,气势滂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完全是谈不拢的,能让乔陌然放弃的,估计也只有林笙箫去做乔陌然的思想工作了,肖父和肖母以眼神示意了林明珠一眼,看着林明珠战战兢兢的点头,这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婚纱店,乔陌然冷冷的看着他们走开,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而仍旧还在的林明珠也不敢做声,默默的站在一边,似乎在思量着要怎么办。
乔陌然收回目光,林笙箫已经换了一身的新绣花裙子出来了,头上戴着个厚重的凤冠,她呼了口气,乔陌然走过来,搂着她的腰,林笙箫眨了眨眼抱怨:“老公,脑袋好重哦……”
她的小小的撒娇一下就捋平了他心底的那些烦躁的气息,乔陌然笑了:“这可是你说要中式婚礼的,还有项链首饰那些乱七八糟的没给你弄,到时候你别叫重。”
林笙箫吐吐舌头,两条藕臂挂在乔陌然的脖子上,嘿嘿的一笑:“老公,那你到时候拿花轿来接我吗?”
乔陌然一愣,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没见过你这么老土的新娘子。”
林笙箫不高兴的拍开他的大手,哼了哼:“什么嘛,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晓得不,晓得不?”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到时候我起白马,赶着花轿来接你,然后给你蒙盖头。”乔陌然搂着她的腰给她把头上的一堆金光闪闪的头饰给放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那要不要喊一拜天地什么的?”
林笙箫窝在他的怀里想了想:“呃,这个……好像也可以有。”
两人亲亲密密,恩恩爱爱的,完全把还在角落站着的林明珠当成了空气,当成了摆设,乔陌然拉着婚礼策划的单子跟林笙箫一一的研究讨论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再去把衣服都换好,准备走人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多了,林明珠站在那里等的腿脚都发软了,见两人要走了,她连忙赶上去:“笙箫……”
林笙箫一怔,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冷静而疏离的看向她:“明珠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林笙箫怎么会看不到呢,林明珠心里怨恨的想着,十分的不高兴,可乔陌然在这里呢,他连肖父肖母的面子都不给,她要是还出言不逊的话,乔陌然可不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
忍了忍气,林明珠放软了声音:“笙箫,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去聊一下,我们可是亲姐妹不是么?”
乔陌然才要说话,林笙箫就摇摇头:“老公,你到旁边等我一下,我跟她说几句话就来,好不好?”
乔陌然本能的回答:“不好。”
林笙箫一愣,失笑了,小手摇着他的大手:“不要这样嘛,我不去哪里的,我就在你的视线范围里面跟她说话,说几句就好了。”
“嗯,一分钟。”乔陌然退了一步,他觉得这些人根本用不着搭理,你越搭理他,他越得瑟,好像自己就是人,别人就不是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肖毅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不成是他撤诉不告了就不违法的了吗?
真是笑话!一群的文盲加法盲!跟他们说话显得自己智商很低,文化水平也不高!
林笙箫踮脚,在他的俊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这才转身看向林明珠,指了指一边的空位置处:“那就这边说话吧。”
林明珠抿了抿唇,忍着气转身,林笙箫脚步停下,她侧了侧身,可以从她这个角度看到乔陌然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这边,她径直开口向林明珠:“如果是为了肖毅东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说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