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涵一开着他那辆低调的帕萨特带着孔令欣驶出了小区,他们出门拐到对面车道上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孟泽霄的捷豹迎面开回来。
孟泽霄出门十分钟后,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份文件忘记在家里没拿,于是返回来取,没想到在小区门口看到孔令欣跟刘涵一一起出去了。
之前她明明对他说有事去办……她所说的事情也许是只有跟刘涵一在一起才方便办吧!
孟泽霄通过车后视镜看着他们俩朝反方向开走,心里倍感失落。
彭楠被关押在一个专门羁押艾滋病人的看守所,单从门口的守卫来看就能看得出来这里有些与众不同。
虽然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走进看守所的那一刻,紧张和惊恐的情绪还是把孔令欣给淹没了。
刘涵一轻轻的拍了拍孔令欣的肩膀说:“没事,有我呢。你要是害怕的话我们就回去,有什么问题我来替你问彭楠。”
孔令欣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刘涵一说:“放心,我可以的。”
办理好会见手续之后,孔令欣坐在隔着玻璃的会面室等着彭楠。
刘涵一站在离她三米之外的地方,他的存在让她的紧张和恐惧得到了缓解。
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孔令欣通过玻璃看到那扇门被打开,身穿特殊服装的警察带着彭楠走了进来,把彭楠的手铐摘下后,警察离开到门外去等候。
看着彭楠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孔令欣努力的保持镇定,她扬起头,拿起跟前的电话。
彭楠上下打量孔令欣一番之后,才缓缓的拿起电话,用阴冷的声音对孔令欣说:“孔令欣,你是不是来谢谢我的?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被孟泽霄弄成艾滋病携带者之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刘涵一在一起了!真是看不出来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能够让孟泽霄为了你改变,还能让刘涵一接受一个离婚女人!”
说罢,彭楠朝站在孔令欣身后的刘涵一看去,他用淡然的目光看着彭楠,仿佛不管她怎么卖力表演都不可能会引起他的注意似得。
彭楠有些自讨没趣的收回目光,看着孔令欣继续说:“这个刘涵一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还是刘家人特别开放,竟然会接受一个二手女人!”
面对彭楠竭尽全力的冷嘲热讽,孔令欣是左耳进右耳出,她脸上的表情始终风轻云淡。
孔令欣说:“彭楠我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看你是不是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听你说的话就知道你在这里呆的有多压抑,那我就放心了,我只想送你四个字——罪有应得。”
正如孔令欣所预料的那样,彭楠听到孔令欣淡淡的说出这样的话,立刻暴跳如雷,玻璃对面的彭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孔令欣恶狠狠的说:“孔令欣,你算什么玩意,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当初真不该这么仁慈,应该早点给你下药,让你去死!一个死人有什么权利跟我说话!”
孔令欣冷冷的看着彭楠说:“正如你所愿,孔令欣确实被你害死了!现在跟你说话的人,不叫孔令欣!”
彭楠怔住了,她愣了几秒钟后缓缓的坐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孔令欣说:“你什么意思?”
孔令欣微微抬起下巴,说:“彭楠,你觉得自己现在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是吗?比起那个因为你的下作而失去生命的孔令欣来说,你现在承受的都是罪有应得!”
彭楠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声音颤抖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孔令欣说:“我的意思就是你间接害死了孔令欣!”
彭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说:“你,那你不是孔令欣,难道是鬼吗?”
“是人也好,是鬼也好,你现在需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忏悔吗?”孔令欣凌厉的目光让彭楠有些发毛。
毕竟是彭楠做亏心事在先,再加上孔令欣模棱两可的话,彭楠心里防线正一步一步变弱,很快就要溃不成军。
进会面室之前,看守所的负责人就告诉孔令欣和刘涵一说彭楠有时候会胡言乱语,医生推测她的精神方面应该出了问题,只是暂时没法判断她有多严重。
经过孔令欣这么咋呼,彭楠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光。
只见彭楠边摇头边说:“难道你真的是鬼?自从你流产之后,我一直都觉得你很不对劲,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总会让我的机会落空。原来你不是人,你是鬼……”
孔令欣眼睛里没有一丁点温度的看着彭楠说:“你以前到底对孔令欣和孟泽霄做了些什么?”
彭楠睁大眼睛看着玻璃另外一边的孔令欣,几秒钟后,彭楠被那双清澈的眸子彻底击败,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让人不敢亵渎的正义光芒。
彭楠喃喃的说:“我是寒门子弟,千辛万苦才从农村来到b市,在这个过程中我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冷眼,你这个千金小姐豪门阔太根本就不知道!”
寒门子弟,农村出身,这些难道就能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吗?换而言之,王令仪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日子过得并不比她彭楠二十岁之前好。同样也是出身农村的寒门子弟万思,现在依然身心健康,一心想着靠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的现状,从来没想过要去害别人,踩着别人往上爬。
彭楠继续说:“我跟我弟弟同时考上大学,就因为是女孩,所以他们竟然想让我让着他们的儿子,让儿子上大学让女儿去工厂打工赚钱供弟弟上学!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