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店长的反应孟泽霄知道她应该认识他。
这样更好,孟泽霄就不用浪费口舌解释那么多。
他直接把那张磁卡拿出来对张店长说:“保险箱在哪里?”
张店长再次一愣,说:“什么保险箱,我不知道孟二少你在说些什么。”
孟泽霄冰冷的目光落在张店长身上,他知道她在撒谎,所以跟一个不说实话的人他也不打算浪费口舌,直接用眼神看到她说实话位置。
在孟泽霄犹如寒刀般锋利的目光注视下,张店长先是躲避,不过躲避了十几秒钟之后,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低垂着双眸说:“孟二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孟泽霄冷冽的目光再次落到张店长身上,说:“张店长,请问保险箱在哪里?”
声音不大,不紧不慢的语气让张店长不寒而栗,短暂的挣扎后,最终张店长还是妥协了。
她说:“孟二少爷,我把保险箱告诉你,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跟孟先生说是我干的,可以吗?”
孟泽霄不想跟张店长说孟泽霆至少要在监狱里呆十年,也没有跟张店长说这个店里的话卖光之后恐怕要关门了。
其实跟张店长的较量过程中,孟泽霄一点责怪张店长的意思都没有,他甚至不想为难张店长,但是有些事情只能这么做。
随后,张店长带孟泽霄来到楼梯拐弯处,把一副画拿开之后一个保险箱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如魏子然说的那样,这张磁卡是用来开简易保险箱的,磁卡配上钥匙,不过孟泽霄手里只有磁卡没有钥匙。
孟泽霄对张店长说:“钥匙呢?”
张店长摇头说:“钥匙我也没有,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孟泽霄说:“我问你钥匙在哪里,不是问你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些年,接触了太多人,见多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也见过很多忠诚,不知不觉间孟泽霄已经练就了看人读心的本领。
从张店长刚才说那话时闪烁的眼神,孟泽霄就知道她在撒谎。
根据孟泽霄从林嫂那了解到的消息得知,孟泽霆应该是在预料到自己可能会失去自由一段时间的时候把磁卡以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放在阳台的花盆里。
磁卡之所以没有和配套的钥匙放在一起,也是有意提防花盆里的秘密被发现之后可以迷惑别人。
既然张店长知道保险箱的位置,孟泽霆肯定也把钥匙交由她来保管。
张店长低着头,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孟泽霄说:“张店长,请你把钥匙给我,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张店长最终说:“好吧,孟二少,请你等一下。”
说罢,张店长匆匆下楼。
孟泽霄环顾四周,发现画廊的装修风格很不错,单看这个画廊,他心里觉得孟泽霆还颇有艺术细胞。
让一个搞艺术的人去经商,最后的下场是两败俱伤。
这时出现在孟泽霄心里还有一个问题——孟泽霆到底是真的喜欢艺术,还是用艺术来伪装他的贪婪?
没过多少会儿,张店长再次上楼,把手中的钥匙递给孟泽霄说:“二少爷,这把钥匙就是孟先生交给我保管的。”
孟泽霄接过钥匙之后,并不着急去打开保险箱,而是对张店长说:“谢谢你,张店长。”
张店长有些惊愕的看着孟泽霄,几秒钟后才说:“不用,不用谢。”
孟泽霄又问:“关于这个箱子,你知道什么?”
钥匙都已经交给了孟泽霄,至于他的问题,张店长觉得还是如实回答比较好。
她说:“是这样的,大概两个月前,孟先生突然让我找人在这个地方按照保险箱的尺寸打一个框,打好之后没几天,孟先生突然找我上来给了我这把钥匙。他对我说,以后如果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拿着磁卡来画廊找保险箱的话,就让我把钥匙交给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五十多岁的男人,坚决不能把钥匙交出来,特别是不能把钥匙交给你。”
孟泽霄冷峻的脸上拂过一抹轻蔑的笑意,他对张店长说:“好的,你可以下去了。”
“好的,不过孟二少……”
“放心吧,这件事情对你以后不会有丝毫影响!”
“可是……”
“张店长,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张店长下去之后,孟泽霄站在保险箱前迟迟没有动手。
从内心的意愿来说,孟泽霄并不特别想打开保险箱,就跟此时躺在他车子的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一样,他不急于打开是不想那么快看到那些也许是肮脏也许是不堪的东西。
怔了好一会,孟泽霄才缓缓蹲下,先是刷一下磁卡,然后再用钥匙打开。
保险箱打开之后,映入孟泽霄眼帘的是一个笔记本和一些白色粉末。
孟泽霄随手拿起一边用来装画框的袋子,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全部装进袋子里,最后关上保险箱起身离开。
从画廊离开之后,孟泽霄径直把车开回海边别墅,他料想一会看到孟泽霆的东西之后他的心情会遭受沉重的打击,这样的状态还是在家里最合适。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孔令欣正在客厅里跟齐嫂聊天。
看到孟泽霄之后,齐嫂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二少爷,您回来了?二少奶奶刚才还说呢,为了不打扰您工作,所以不给你打电话。”
孔令欣的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