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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急切的问着,另一只手又探上了他的额头,感觉到没有再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他眼神清明,人也精神,应该不是回光返照!
“我很好,你别担心。”他又将也另一只手拉下,大眼里满是炽热的光芒。
这些天她对他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她对自己的照顾和忧心,他也感受到了。
原来,她对他不像她表现出来的可有可无!
这个发现让段易煦欣喜若狂。
闻言,贝贝脸沉了下来,抽出手,拧了他的胳膊一下:“你都中毒差点就死掉,我能不担心吗?”
他伸手将她的头按到了自己胸膛上,轻叹着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原本还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替别人挡箭的,可一听到他这话,贝贝突然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
片刻后,贝贝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随后头顶就传来一声沉闷的笑声。
她推开他,凤眸圆瞪的嗔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笑?我这都是为了谁饿肚子?”
她不是向他讨功劳,其实她是气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他坐起身,长臂一伸,重新将她揽入怀里,柔声说道:“我知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她撇了撇嘴,却笑了。
突然,段易煦低下头,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直探她的眼底,转而失望的叹了声:“其实在我心里,还是不能跟你家人相比的,对不对?”
“什么?”贝贝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我记得上次满仓生病的时候,你可是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都伤成这样,也快死了,可是你一滴眼泪都没为我流过。”他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落寞。
人心都是不知道满足的,在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后,他又想她能将自己当成有人一般,不分彼此。
听了他这话,贝贝不由气结,又拧了他一下,骂道:“要不是知道你伤的是胸口,我还以为你伤的是脑子呢!”
“我不跟你说了,我做饭去!”
见他精神不错,还有力气找这茬,她也懒得再理他。
贝贝一走到灶台,眼眶莫名的就红了起来。
虽然段易煦已经醒来,可她仍是一阵后怕。
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在她救下段易煦那一刻起,她与段易煦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这个世上,除了家人外,段易煦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她想要交付感情的人,如果他真的这么走了……她真不想往下想……
“不是说要做饭吗,怎么发起呆来了?”段易煦的声音蓦的在她身后响起。
贝贝猛的站起身往锅里添了一勺水。
“煮什么吃?”段易煦笑了笑,越过她的身子走到灶台前。
贝贝没有应他,而起转身走向养着鱼的大木桶。
“是要煮鱼汤呢?”段易煦又笑着跟了过来。
感觉到他走过来,贝贝又放下了捞鱼的小网,回到灶台边,拿了火折子准备点火。
见贝贝一直拿背对着自己,段易煦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只见他浓眉轻轻一拧,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
她边急忙撇开脸,边说道:“走开,你挡着我做饭了!”
听到她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段易煦一窒,伸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在对上她微红的眼眶时,段易煦心跳骤然一停,下一秒将带入了怀中,懊恼又自责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说那混账话的!”
没错,他是想在她这里得到更多,可当真的看到她为他难过,他又后悔了,他宁愿她对自己冷淡些,也不愿看到她为自己掉眼泪。
“段易煦,其实我的害怕的,我是真的害怕你再也醒不来的,我没有不担心你。”她哽咽说道。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他双臂紧了紧,声音比刚才又哑了几分。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他警告道:“段易煦,以后我不许你再这样以身犯险,记住没有?!”
就算对方是祈尧国大将军,是琼燕的父亲,她也不允许!
琼燕那里,她自然会去跟她细说。
“记住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这次是他失算,他没想到对方还有袖箭,下次他一定会将计划准备得更加周全,不会再让乔将军冒险。
本来还想训斥几句的,可见他眼眶也红红的,一脸的愧疚,贝贝又有些于心不忍,改而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什么我都爱吃!”他说了一句任何女人都爱听的话。
她勾了勾唇:“你刚醒来,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我给你做几样素菜吧。”
“好!”他扬了扬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要不再给我做份韭菜鲅鱼饺子吧。”
“行,那你帮我捞条鲅鱼起来,我去割韭菜。”贝贝说着拿了刀就走出了石洞。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段易煦笑了笑,又环顾了这个石洞一圈,才动手捞鱼。
贝贝割好韭菜进来,见他已经把鲅鱼给杀好了,不由夸道:“手脚还挺利索的嘛。”
段易煦一把接过她手中的韭菜放到早已打好水的木盆中洗了起来:“贝贝,等我从军营退役后,咱们就开一家小面馆,或什么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