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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公子,你放开!”乔坤霖怒气腾腾道:“我今天不打死臭丫头,无法跟你交待!”
乔坤霖在得知妹妹来了男倌馆后就对与戚家的婚事不抱任何希望了,不过在戚义安抓住他手腕那一刹那,乔坤霖同贝贝一样想到刚才戚义安对老鸨所说的话。
莫非他还没放弃燕儿?
乔坤霖心头暗喜,不过却没表露出来。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媳妇到这种地方来,乔坤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她?
所以他得得到戚义安的保证,不然就算再可惜,他也不会把妹妹嫁过去。
“乔少爷,你打死她,让我怎么办?”戚义安将乔琼燕护在身后。
戚义安气归气,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琼燕受到伤害。
看戚义安一副焦急紧张的样子,贝贝咬了咬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戚义安看不出,她却看出来了,乔坤霖这明显就是在装腔作势。
戚义安心疼乔琼燕,舍不得让她被打,可乔琼燕显然不领情,她一把将戚义安给推开,朝他怒骂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滚开!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关你事!”
乔坤霖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贝贝担心乔坤霖真的对乔琼燕动手,忙出声提醒道:“乔少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贝贝话音一落,感受到了一记冰冷的眼神,不用看,贝贝也知道这是段易煦给她的警告了。
可她也挺冤的好吗?
琼燕要来,她劝不了也阻止不了,可她又担心她出事,所以只有跟进来了。
乔坤霖扫了眼屋内拉长耳朵的老鸨和小倌们,皱了皱眉头,率先转身离去。
乔琼燕瞪了戚义安一眼,紧跟了上去。
戚义安气结,朝屋内的老鸨警告性的比了比拳头,也赶紧跟了上去。
贝贝刚迈开步子,手却被段易煦拉住。
“你没什么跟我解释的吗?”段易煦面无表情,眸色幽深,让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贝贝直视着他,认真点头:“有!不过先等我向乔少爷解释了再跟你说!”
段易煦眼睛一眯:“你将我排在他后头?!”
乔坤霖虽然跟她前世的丈夫不是同一人,可是同样的长相让段易煦甚为防备。
“我只将他当成琼燕的哥哥!”贝贝郑重的说道。
如果可以,贝贝真想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乔坤霖跟她前世的恩人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上次的情况,她若是不说只会让他更加疑心。
贝贝知道他的心病,也理解他,如果换成是她,或许还没有他这么大方,所以她才会尽量避害着乔坤霖,不与他见面。
可今天这情况不允许她躲避,乔琼燕那脾气,除了她的话能听进去一点,就没人能稳住她。
乔琼燕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朋友,戚义安是个不错的男子,她不想看着乔琼燕与戚义安就这么错过。
对上她眼里的焦急,段易煦抿了抿唇,一声不吭的拉着她出了锦楼。
绵楼前停了一辆破旧的马车,段元在车头坐着,见到贝贝,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段易煦将她扶上马车,然后将车帘放下,与乔坤霖还有戚义安骑马先行离去。
贝贝一上马车,段元甩起鞭子用最快的速度将马车赶离锦楼。
“贝贝,你还弄了一坛酒出来啊?”
贝贝一上马车,先贝贝一步上了马车的乔琼燕高兴的从贝贝怀里将酒坛子抢了过来。
“不许开!”贝贝见乔琼燕闻了闻,就准备开坛子,忙出声制止,皱了皱眉,又道:“你还有心思喝酒!”
乔琼燕撇了撇嘴,道:“等会回去肯定要挨我哥的鞭子,不喝点酒怎么撑得过去?”
贝贝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琼燕,你将戚义安气得不轻呢!”
“我气他?”乔琼燕眼睛一瞪:“贝贝,你说反了吧?”
他背信弃义在前,该生气的人是她吧?
贝贝无语的摇了摇头:“琼燕,戚义安性子豪爽,我相信他如果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姑娘家,他一定会承认的,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暴跳如雷!”
“我以前也认为他性子直,可以相信,可是很明显咱们都看错他了!”
“琼燕,他这么在乎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贝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你是指他刚才拦着我哥的事?”乔琼燕冷笑一声,道:“贝贝,告诉你,我比你更了解他,他拦着我哥,无非是内疚想赎罪罢了!”
贝贝伸手揉了揉额角,问道:“你说你了解他,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跑到锦楼来吗?”
乔琼燕一愣,转而撇嘴道:“谁知道?说不定他有龙阳之好呢?”
“你不知道这个男倌馆不接待男人的?”贝贝在安县住了那么久,多少知道一些。
这安县如今有两个男倌馆,这个锦楼只接待妇人,而另外一个男倌馆则是来者不拒。
见乔琼燕一脸茫然,贝贝接着道:“这个锦楼刚开不到一年,我也不知道今天那老鸨怎么会让咱们进去,不过据我所知,这锦楼从来都只接待外地来的妇人的。”
所以说戚义安来找男倌这点说不过去!
“刚刚戚义安冲进屋子时的脸色你看到没有?他一冲进来就将两个男倌打趴在地,我只看到他在吃醋,他在生气!我可没从他脸上看到一丁点的内疚。”
乔琼燕想了想,有些犹豫起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呢?
“真的吗?”乔琼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