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紧蹙着眉尖,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胸口,看上去十分难受,身形晃了晃,又尽力挺直了腰身,似乎在极力隐忍着痛苦。
突然,姚氏低下头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昏了过去,昏倒之前还道了一声;“夫君,相信妾,妾没有害李家妹妹!”
姚氏身上的脚印再也令人无法忽视,姚氏身边的大丫头更是抱住姚氏大声哭喊:“夫人,您怎么又吐血了,快快醒啊!”
这一下,可把厅内的众人给吓坏了,老太君急忙拉过苏雨汐,道:“汐儿,快去看看!”
苏雨汐来到姚氏跟前,只见那丫头抱着姚氏哭泣不已,苏雨汐一时间也无从下手给姚氏诊治。
一旁的楚大爷这下着了急,唯恐妻子有个什么好歹会落下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便将那丫头一把拉开甩在了一边,连声道:“弟妹请!弟妹请!”
苏雨汐见状暗自好笑,这楚家大爷也是急得口不择言了,自己一个妾室,他竟口称“弟妹!”给苏雨沁听到了,还不恨上了他!
苏雨汐的指尖才搭在姚氏的腕上,姚氏便及时地幽幽地转醒过来,被丢在一旁的丫头又猛扑了过来,把苏雨汐又挤到了一边。
这个丫头挺有意思的!苏雨汐站在一旁觉得好笑,姚氏虽被楚大爷踢了一脚却无大碍,刚才那口血应是咬破舌头吐出来的,这丫头替她百般遮掩,生怕自己的诊断给姚氏露了馅。
姚氏半躺在丫头的怀里,弱声道:“妾身不妨事,昨夜染了风寒,怕是咳狠了,不必寻医问药的,养养就好了!”
姚氏这下塑造的形象实在是太光辉伟大了,被妾室冤枉,被丈夫打伤,还忍着病痛不就医,一心为丈夫遮掩,真是难得一见的贤德女子!
众人都在心里默默地夸赞,因此对偏爱妾室楚大爷就更加不满了。但是,楚家大爷犯的错决不是楚家大爷不好,都是那狐媚妾室给盅惑的!
于是,老太君令人将姚氏送回院子休息的时候,又令人取来许多珍贵的药材给姚氏送去。
楚大爷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老太君处理完所有事后,才冷着脸道:“秀谨啊,这畜牲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事由你处理!”
老太君又一次越过楚王妃让安侧妃处理内宅事务,楚王妃除了又瞪了安侧妃一眼,没有说一句话,看来她已习惯如此。
安侧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道:“大爷,你今儿这事实在欠妥当啊,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妾室,你是多次行为无状啊,念你初犯,又是中了他人圈套,就罚你在你媳妇床前好好侍疾,只到她痊愈为止,你可心服!”
楚大爷叩了个头道:“儿子心服口服!”
安侧妃接下去又道:“至于李氏嘛,她是皇上赐下的人,总不好过于责备,再说她也受了伤,不如就将东边了那个小跨院整理整理,将她迁到那里去住,那儿僻静,好养伤,叫她妹妹过去照顾,伤没好,别让她们出院子!老太君,您看,妾身这样处理可算妥当!”
老太君点点头,沉声道:“妥当,就这般处理!”
安侧妃几句柔声细语,名是给李氏养伤实则是把李氏姐妹幽禁起来,既对李氏作出了处罚,又隔离了李氏与楚家大爷,防止她再次兴风作浪,将来若是宫中的询问也能应对自如,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妙招啊,安侧妃这功力可不是那只会横冲直撞的楚王妃可比的!
若是宫中不再过问,那李氏姐妹的韶美年华只怕就要在东边的小院落里度过了。
姚氏出手快,狠,准,没出一日就将李氏彻底击败,这手段之高明,行事之果敢,实在令人惊惧,苏雨汐打定主意,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决不与姚氏为敌!
发落了楚家大爷,老太君也累了,只留下苏雨汐到她院中来给她推拿按摩,其余的人全都散了。
那神情无悲无喜的楚侧妃经过苏雨汐身旁之时,轻轻说了声:“要小心了!”便若无其事地走了,想着刚刚楚侧妃脸上一闪而过奇怪地笑容,苏雨汐只得莫名其妙外加十分地渗人。
苏雨汐给老太君推拿了一番,又熏上药香,服侍老太君泡了个药澡,自己也累得满身是汗。忍着难受陪老太君用完晚膳才回到自己院子。
回到院中净了身,便在床上躺下,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许是才洗浴过,苏雨汐睡梦中发热,将被子全都掀在一边,整个身子都在外面。
中衣半开,露出里面小粉红的肚兜,柔软的底裤勾勒出修长优美的腿形,一头黑发披散开来,印衬得芙蓉面眉目如画。
楚郡王踩着星光回到睡房,挥手斥退了丫头的服侍,见到就是这么一番美景。
看来,这丫头又长大了些,身子越发玲珑起来,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楚郡王忍不住轻抚了了一下苏雨汐嫩若凝脂的面颊,又一路摸索向下,越胸部,将手落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细摸了好几下。
“看你平日里不让爷揽你的腰,还说什么‘男子头,女子腰,不能随便摸!’爷偏要摸个够,爷可不是什么别人,是你的夫君!”楚郡王低声呢喃,眼中放出柔和的光芒,这哪里还是孤傲不训的少年将军,分明只是一个陷入情网的毛头小伙子。
在腰间摸了好一会儿,楚郡王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可笑,双手又落在苏雨汐的脸上,轻声说道:“汐儿,你与四弟可曾相识!爷也知道你极少出门,与四弟应该没有碰面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