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包带过来的菜的种类非常丰富,有荤有素,有清淡的也有重口的。;
唐栀言吃得满心都是幸福感,身上的那些疼痛也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餐后的甜点自然是唐栀言专门要求赵曦月买来的芝士蛋糕。
赵曦月切出来四小块,用纸盘盛好,分发到每个人手上。
“剩下的留给你明天吃。”她对唐栀言说。
“哦,好。”唐栀言高兴地答应。
这一家的芝士蛋糕是她的最爱,每一次收工回来,只要时间还早,她都会特意拐过去买一个再回家。
她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都是三两口就能解决一大块,这会儿因为有了别人,只得用塑料小叉一口一口地把蛋糕往嘴里送,吃得相当矜持。
但尽管这样,她也是四人之中第一个吃完的。
她的盘子都空了,其他人居然还剩下许多。她诧异地看着他们,问:“你们不喜欢吃这个吗?”
赵曦月皱着眉头实话实说:“太甜了,有点儿腻。”
叶笙和林彰也都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唐栀言给他们每人倒上一杯水,又把之前吃过饭的碗筷收好,说:“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把碗洗了。”
她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虽然唐栀言很少在家里做饭,但她们家厨房里头该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
然而还不等她把碗放进洗碗槽,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叶笙的声音:“栀言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碗筷都摔到地上。
“不用了。”唐栀言把碗放下,又从橱柜里取出一双塑料手套。然而还没戴上,手套就被叶笙给抢了过去。
“摔伤了就去好好坐着休息。”叶笙轻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小心地从洗碗槽前面挪开,语气却是强硬的。
“就洗个碗而已……”唐栀言弱弱地反驳。在对上他犀利的视线后,她便把后边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叶笙这才满意地将手套戴上,占据了她的位置。他熟练地放水、倒洗洁精,又用海绵将每一个碗里里外外地刷上好几遍。
唐栀言一直站在他身边看着。因为让客人洗碗实在太说不过去,但是他又不让她动手,她也就只能安静地在厨房里陪着他,算是表明自己的诚意。
叶笙把碗上面残留的泡沫全都冲掉,又用一块干的洗碗布擦去水渍,才把一摞碗放进了橱柜里。
他转过身来面对唐栀言,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羞涩腼腆的模样。
“好了,出去吧。”他笑了笑,说。
唐栀言抬起头看他,却发现他的嘴角上沾有一小块芝士蛋糕的残渣。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头低下来一些。”
叶笙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乖乖地低下了脑袋。
唐栀言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拇指按上了他的嘴角,替他轻轻拂去那一块残渣。
等她做完这个动作以后,两个人俱是一愣,互相凝视着彼此,却说不出话来。
真是十分尴尬。
唐栀言迅速地将手收回,又做贼心虚地背在了身后。
她的视线开始乱飘,“呵呵”傻笑了两声,才向他解释:“刚才你嘴上沾了一点蛋糕渣。”
“哦。”叶笙应了一声,视线却仍旧黏在她的身上。
唐栀言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扔下一句“走吧”就疾步冲出了厨房。
“你们俩洗个碗洗这么久啊?”赵曦月看着唐栀言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难不成是在厨房里做别的事情?”
她笑得一脸猥琐。
刚才的那一幕在唐栀言的脑海中浮现,叶笙嘴角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她的指尖。她的脸一红,骂道:“赵曦月你能不能纯洁一点儿!”
赵曦月却不置可否,又看向跟在她后头出来的叶笙,贼兮兮地问:“你跟栀言在厨房里头干嘛呢?”
“洗碗。”叶笙回答,瞟了唐栀言一眼以后才反问她:“不然还能做什么?”
唐栀言暗暗攥紧了拳头,拇指像是被烙铁烙过一样,不知怎的竟有些烫。
酒足饭饱,赵曦月才想起来问唐栀言的伤势。
唐栀言很有些无语。
“所以你到底是来探病还是来吃饭的?”她问赵曦月。
“本来是来探病的,但是‘福满记’的菜太好吃,所以就忘了。”赵曦月回答得一派坦然,丝毫没有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要不是碍着叶笙和林彰在场,恐怕这会儿唐栀言都能把她给轰出去了。
赵曦月硬要撩起唐栀言的袖子,查看她受伤的地方。
当她看到那样一大片的青紫的时候,倒抽了口凉气,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伤的?”
唐栀言怕他们看久了会觉得不舒服,立刻又把袖子放了下来。
“我今天早上去试了个镜,试的那场戏就是要摔一大跤。”唐栀言轻描淡写地说。
“然后你就真摔了?”赵曦月瞪大了双眼问。
唐栀言点头。
赵曦月戳着她的脑门骂她:“唐栀言你是猪吗!你学表演的时候老师难道没教你怎么摔吗?”
“教了啊,不过我觉得人家导演可能更喜欢看人真摔。”唐栀言为自己辩解。
“栀言姐,你可真敬业!”林彰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
“哪个导演这么变态啊?”赵曦月却问。
“王奇。”唐栀言说。
赵曦月沉默了好几分钟,才说:“他确实挺变态的。”
“不过,”她的眉眼之间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