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竟然是中都花灯会的日子,怪不得晚上还有这么多人这么多灯!”阿玫张眼四下看了看,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钻的古忆说到。
“太好了,生怕晚上铁匠铺关门了!灯会的话,就不会关门如此之早了,快,帮我忙找铁匠铺!”
古忆带着阿玫在人群里撞来撞去,寻找着铁匠铺。
而此时贤王康贤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静静地用着餐。
贴身侍卫李正庆推门走进来:“王爷,刚刚护院暗卫来报,您安排在西边听荷苑的古小姐主仆二人悄悄飞出院去,往街上去了。”
康贤微微一顿,抬眼问道:“今天是不是有灯市?”
“禀王爷,是的。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还有一晚,花灯会就结束了。”李正庆恭敬的回道。
“派几个功力高的暗卫跟着。”
“是。”
放下碗筷,康贤背负着双手,缓缓地来到前院,果然,远远就能看到街市上,灯火阑珊。蠢女人,本性那样的胆小,最是缩头缩尾,看上去谨慎,却又拒不了灯花的诱惑。却不知道,在人潮拥紧的闹市,最是危险。
“王爷,傅太医刚刚来禀,冷公子因为伤势太重,又开始在大出血,太医们已经无能回天。”李正庆安排好事情之后,接着来禀报。
康贤倏地转身,双眸如电,声正色厉:“国事为重,不要考虑本王的处境!让傅太医们务必尽心!”
“王爷,微臣们并无私心,刚刚傅太医说是尽了全力了!”
“过去看看。”
……
血流成河!
冷寒诚所在的房间,血流成河。他背上的血液像泉水一样的地,往外冒着,几个太医用白布紧紧地给他堵着血管,可是不一会儿,他们身上都被血水湿透了……
冷寒诚未沾到血的脸,极度的惨白,人似乎有些意识,时不时地会呻吟一声。可除了手指会偶尔地动弹一下,全身一动也不动,已经在垂死的边缘。
“点穴!点穴止血!”康贤进屋的时候,听到夏侯于忠有些失去理智地在喊。
“他已经被点了二个时辰了!刚刚自解,再点穴位已经不受控制了!”晏之仁明显地已经试过了,身上全是血。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夏侯于忠素来跟冷寒诚的关系较为亲密,此时有些接受不了,乱了方寸。
“你们听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救他的命!”康贤此时面色也极为冷峻,对着几个太医下着死命令。
“回禀殿下,臣等医术欠佳,回天无力。”几个太医闻言腿一软都吓得跪了下去。
“你们……”康贤恼怒地看着他们,却又不能真的因为救不活人而杀了他们。
“让开!”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传来。
门打开,古忆飞身奔了进来。
“我要一瓶高度的,也就是很厉害一喝就醉的酒!要一盏明灯,记得不要外面的笼罩!要一盆清水,里面放点盐巴,另外要一盆皂角水,速度拿过来!”
她一边快速地发着命令,一边拿出来一块雪白的丝帕,将脸蒙了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然后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是上十把剪刀……改装过的,以及几个夹子和几根弯弯的加过工的绣花针。
吩咐阿玫站在另一边帮忙。
几刀将冷寒诚的衣服全都剪开,露出整个裸露的背。将他裤子腰带松开,往下一垮,几乎看到了臀沟。
“古忆你干什么?”康贤沉喝一声,声音冷得几乎要结冰。
“你们都给你去外面站着!没有允许不准进来!”
古忆看都没有对他看一下,直接拿起一把尖端已经改掉的剪刀,向着血流如柱的地方又快又准地夹了过去。第一大血流,瞬间住了。命令阿玫捏紧之后,再次用同样的方法,夹住了第二根,第三根……血流终于完全控制了。
这个时候她的东西也尽数一样一样的摆到了她的面前。
在皂角水里洗好手之后,她用夹子夹起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纱料布,在盐水盆里打湿过后,将冷寒诚背上的血液,从中往外地清洗干净。然后又将另一块纱布沾了酒,在伤口周围擦拭了一遍。
再将灯油换着高度酒,将所有的针和夹子以及剪刀都在酒精里泡了一下,再在灯焰上烧烤之后,就麻利地将弯针穿上线,然后低头弯腰在冷寒诚的伤口上翻过来翻过去地,弄了一小会儿,就开始缝针了。
一群被她喝到门外的人,从门上及窗户上看着她的动作,简直就像在看鬼吃人一样的,又惊又吓,出不了声。
几个太医也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动作,不敢相信她是在救人,竟然有人会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治病?
一双雪白的素手,几下就沾满了血腥。
康贤冷冷地看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翻过来弄过去,而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专注的神情,一双手在男人裸露的身体上按过来摁过去好像浑然不在意……
心里突然很堵。
堵得慌。
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她是华佗再世,可以刮骨疗伤?!
太医们都宣布无救的人,她能起生回生?!
她名义上是他的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为一个几乎****的男人缝伤口,想让他成为天下世人的笑柄?
“如果你救不了冷世子,作为亵渎世子身体的处罚,罚你天牢面壁三年!”
他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