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着对孙子能力的赞赏,笑眯眯的一张脸上全是皱褶,他往后靠了靠,很欣慰的说:“终于啊,你爸爸手里的时候,他花了十年都没弄下去的人,竟然就这么被你不声不响就弄了下去,果然是经商的天才。 ;”
薄莳一听到天才两个字的时候,却联想到了别的。
那个发如雪,肌肤透明而泛着几分苍白的女孩儿,是锦未未最最要好的姐妹。
杨志和的爷爷是薄氏的董事之一,上回秦五问过他,就这么放过以他为首的几个董事吗?
薄莳一只说是暂时,可是他们并不知收敛,反而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祖孙俩的电话刚挂线,门外秦五就敲门,声音不高不低的说:“少爷,杨老先生过来了,要见你。”
薄莳一冷笑了一下,“带他去第三会议室。”
“是。”
秦五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薄莳一略微思索了下,还是给锦未未打了过去,那边似乎还在头疼着找不到好玩又安全的地方。
薄莳一听见锦未未有苦恼地对图雅说:“算了,算了,我们慢慢想吧,反正放假还有几天呢,也不急在这几天。”
“喂,大叔,有事吗?”
锦未未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她和图雅已经在等着管家来送餐了,零零这几天并不来学校。
所以宿舍里也只有她和图雅。
薄莳一问:“还是没想到去哪里玩吗?”
“没有啊,老夫人都不让去,先一个地方她就否认一回,我们怎么知道她不是压根不想让我们去玩啊!好讨厌的老太太,太难缠了嘛!”
薄莳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隐约还带着几分笑意,“要不要我让秦五去找些?”
锦未未一想到他们的办事效率,强过自己太多太多倍了。
不由就说:“好啊!好啊!好啊!”
如果有薄莳一和秦五来想的话,肯定要比她和图雅两个自己找效率多了去!
这事就这么交给了薄莳一去办。
薄莳一当然也有自己的计较,老爷子不是嫌寂寞吗?
他不是要把薄氏和w集团弄得水火不容吗?
好啊,薄莳一如他所愿,而且,他倒要看看,老爷子看到图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薄莳一起身,理了理银灰色的西装,收敛了笑往办公室外面去。
到了第三会议室的时候,杨董事已经在等。
短短几天不见,他就由精神奕奕老当益壮变成了一个一脸灰白的普通老头子。看到薄莳一进来的时候,就站起来,双腿都在颤巍巍的,就在他扑通一声跪下的时候,薄莳一已经躲开了。
“杨董事,你这是做什么?”
薄莳一的脸是淡漠的,声音是寒冽的,任谁都看得出他已经在不耐烦。
“秦五。”
秦五面无表情的过去,双手一动就把杨董事扶了起来,对他说:“杨董事,您这样,我家少爷怎么承受得起?”
跪天跪地跪父母,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么大岁数的老头来给少爷下跪了?
薄莳一连进去的意思都没有,站在门边低着眸光冷冷地看着这个在薄氏横行霸道了大半辈子的老人。
“薄先生,你高抬贵手,请放过我那不肖的孙子吧?”
这个老头子也是杨志和的爷爷。
杨董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我手里的股票都给你,只要你愿意放过他,杨家就这一根独苗,请您看在我陪着老爷子打了半辈子的江山的份上,饶了他吧!”
薄莳一冷冷地看着他,寒彻如冰潭的眸底有着一丝压抑着的忿慨,“饶过他?杨董事这话就严重了,这件事我想你也再清楚不过了,这可不是薄家说了算的。天桥事件多少记者跟踪报导多日,锦家和w集团的小姐都涉及其中,与其找我,您不如去找找那些受害的人为好。”
多年前杨家在薄氏是如何的刁横?
老爷子顾忌他们陪自己打下江山,可是,他们又什么时候顾忌过这些呢?
如果当时不是老爷子破釜沉舟,薄氏现在在哪儿?
他们祖孙三个又在哪儿?
“薄先生,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是,薄家给我开出了那样的条件来,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动摇一下也算情有可原啊……”
他一提到薄家,就让薄莳一彻底寒下脸来,连和他多废话一句都不想,掉头转身就往外走。
“秦五,送杨老回家。”
“是,少爷。”
薄家的事……多年来还是薄莳一心底的刺,一根已经化脓却也拔不出来的刺。
秦五扶着杨董事起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薄先生……”
薄莳一早已经出了会议室外的走廊,他连电梯都没有进,打开安全门上楼。
门一关,仿佛也能把那些他不愿意想及的东西阻隔在另一个世界。
……
在假期将至时,吴明宇和领养家庭里的官司竟然出奇的低调。
秦大状不愧为k市有名的大状,有他出手,竟然是场不战而胜的案子。
当锦未未接到桑如晴打来的电话时,她第一句话就是:“美女学姐!我正要打给你呢!”
桑如晴被她这个话弄得蒙了几秒,才问:“怎么?你已经知道阿宇的案子赢了?”
“吴明宇的官司已经赢了吗?啊,我还不知道啊。”
“那你?”
“哦!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感谢一个人,对了,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