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可一世的模样,但那闪烁的眼神,那俊脸怎么一个红如泼血可以形容呀?
图雅?他在问图雅。
锦未未的脸上收起了笑,粉色的唇有些冷意,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道他那晚不是和薄莳一住一起?
薄莳一没有告诉他吗?薄莳一就认识图雅,而且以她看来,w集团和薄氏集团之间关系很微妙。
锦未未不想去多思考,她只知道,图雅是她要拿命保护的人。
商场上的事,从来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项皓彦的俊脸涨得通红,表情里透着羞愤,锦未未防备的心一时溃散,她试探性地问:“难道,你打听她,是因为喜欢她?”
“想说就说,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总有一天能自己打听出来!哼!”
得!项大少爷又犯脾气了。
锦未未什么也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项皓彦这才看见池子里的衣服盆有好几个!
“锦未未!你答应帮别人洗衣服的!”
锦未未的声音从走廊半中间传进来,忍着笑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清晰,“你哥们的衣服,当然是你这个当老大的帮洗啊!”
哈哈哈哈,她有说自己替他们洗吗?
项皓彦一声咆哮如雷。
“锦未未!!!!”
于是乎,因着半夜三更不休息还打扰其他同学休息,项皓彦的三公里负重----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十公里负重,而他被这种处罚整整折磨了一个星期零四天才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里,锦未未再没有见过傲娇少爷。
倒是偶然间遇到过死神教练那么三回。
第一回是午餐的时候,她把剩下的不喜欢的芹菜和大蒜往垃圾桶里倒时,冰冷地声音令人全身都要结冰般:“挑食对身体不好,浪费食物是对很多人的劳动成果的亵渎。”
锦未未倒菜的动作僵在半空,为免自己又被罚,她哭丧着脸把准备倒垃圾桶的菜,倒进了自己胃里,因此她感觉胃里翻腾了整整一天,总有一种呕吐在即的冲动。
那是因为,她打小就真的没有吃过芹菜和大蒜啊啊啊啊啊!
从那天开始,她每次吃饭时都会扒拉一下芹菜,鬼鬼祟祟地搜寻一圈,死神教练别打哪儿突然间又冒出来啊喂!
后来汪乐乐都说她:“锦未未,你这么神经过敏,到底是在恐惧什么?”
锦未未泪如雨下,她不敢说出来啊!
没有谁能体会到她的苦逼啊啊啊!
老天爷,您快打发个谁来解救我出水火啊喂!
又有一次是洗衣房里,夜阑人静,锦未未从公共卫生间出来到洗衣房里洗手,她半睁着的眼睛木木地往左边位置一看。
惊骇的倒抽冷气,“死,死神教练!”
好么!那个英姿勃勃脸有伤疤的男人瞬间就脸色铁青了。
其实锦未未后来才反应过来,很多人在他背后这么喊他,但他从来充耳不闻的毫不介意的样子啊!
为毛那晚就因为她半梦游半迷糊的状态之下,就触了他逆鳞一样啊喂!
洗衣房遇教练之后她剩下的时间里都在苦不堪言惨绝人寰的魔鬼训练下度过,别人跑十公里,搁她身上就是负重十公里!
……锦未未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样的斯巴达式训练里存活下来的。
好吧,最后的一回,已经是军训即将结束的最后一晚。
锦未未比所有人都晚结束跑步,等她狗一样爬回来的时候,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下看见了一个异常威猛的黑影。
锦未未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时候,那边的威猛黑影一动,声音已经发出来:“怎么才跑完?”
那个质问又责斥的语调啊!锦未未内流满面。
她觉得这个教练绝对是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最大最大最大的债主!
没有之一,唯一的!
“教练……”锦未未爬到他脚下,泪如泉涌痛彻心扉的悔过自新:“我不该在大半夜的时候遇到您,千不该万不该,我也不该和别人一样喊您死神教练,喊就喊了吧,我当时不应该掉头就跑,我应该当时就向您跪地求原谅……巴啦巴啦巴啦。”
昏暗的路灯下,被圈子里的人称为死神战士的男人,垂着目光看着自己脚下那个悔得肠子都泛青的狼狈不堪女孩子,一时没忍住竟然爽朗地大笑起来。
还非常夸张的扶着松树,好像不扶东西的话,他能笑抽一样似的。
锦未未呆呆地,完全没有跟上节奏频率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反射弧长短的问题,这根本就是星球不同脑回路不在一个次元上的根本性问题了啊!
如果有一天,你看见死神笑了。
你能想到什么?
锦未未没想到什么,但她就觉得异常的----惊悚啊喂!
她是哪根脑回路没搭对,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外星人啊?
不对,这好像和她的脑回路没直接的关系吧吧吧吧吧吧……锦未未泪流满面。
死神教练笑得够够的了,这才停下来,也不管还爬在草地里的形象全无狼狈至极的锦未未,以四十五度角望向暗淡无光的夜空,声音不再是冰冷如霜,而是很久都没有过的爽直:“如果他看到他的小姑娘成长成这样,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他的话锦未未完全跟不上节奏。
而且人也不等锦未未听懂或者能理解他的话,伤疤脸一低,朝锦未未深深地看了一眼,说了句让锦未未吐血三升冲动的话,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