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机场,两名黄皮肤黑眼睛的男子带着墨镜,穿着黑风衣慢慢地从机场内走出,他们来到外面,很气派地冲着出租车挥了挥手。
上车后,其中一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司机,麻烦你去这个地方。”
说完以后,他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了司机。
司机看了一眼地址,脚踩油门,飞驰而去。
……
李天辰的寿宴终于开始举行了,地点就选择在了李馨儿的别墅里,前来祝寿的社会名流络绎不绝。
天辰集团的潜力,大家都看的很清楚,李家最近一段时间正是春风得意,在收购战中不仅没有损失,反而将股权更加集中起来,有小道消息传言,天辰准备在港岛退市,去纳斯达克谋取上市。
如果成功的话,天辰集团将获得大笔的资金,集团规模必定会飞速发展。
在李家危难时打电话催债的各大银行把肠子都悔青了,得罪了天辰集团之后,银行将少一个储蓄大户加贷款大户。
李馨儿和爷爷站在门口,迎来送往,招呼着客人,凡是能到场祝贺的,都是非富即贵,所以这场生日宴会排场很大。
正当李天辰笑呵呵地与几位老朋友聊天的时候,外面忽然停下两辆车,从里面出来一名中年人。
当众人看清楚这名中年人的相貌时,认识他的人不禁愣在那里,心想着有好戏看了。
此人就是上次收购天辰集团的罪魁祸首,左家目前的当家人左昭德。
跟左昭德一块下车的还有一名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挽着高高的道髻,留有长须,身材魁梧,五官清秀俊朗,看上去颇有几分出尘的气质。
李馨儿看到左昭德后,脸色微微阴了一下,尽管事先她已经知道左家会来人,但见到左昭德后,心里不禁还是掠过一丝阴影。
“馨儿,怎么着,不认识你左叔叔了?”左昭德来到李馨儿的近前,笑呵呵地说道,听语气像是熟人之间的打趣。
李馨儿脸色忽然由阴转晴,莞尔笑道:“怎么会呢,馨儿可是一直牢记着左叔叔对我们的帮助呢。”
“客气了,李老呢,来之前,家父特意嘱咐我,要亲自向李老献上贺礼。”左昭德神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出李馨儿话中讽刺的意思。
李天辰从不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冲左昭德说道:“昭德来了啊,呵呵,谢谢你父亲一直都这么惦记我这位老朋友。”
“这都是应该的,李叔叔,临来的时候,家父把我叫到书房对我说,一定要把他的心意带到。”
左昭德应对很得体,丝毫没有捣乱的意思,这让李馨儿不由得送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爷爷的寿宴被人搅了。
林凡站在李馨儿的身后,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左昭德,发现这人和左少锋眉眼十分相似,想必应该就是左少锋的父亲。
在林凡打量别人的同时,别人一样也在打量他,站在左昭德身边的那名道士,眯着眼睛,轻捋胡须,注视着林凡,目光中闪出莫名的敌意。
众人见双方并没有起冲突的预兆,一个个不由得打消了看热闹的念头,纷纷散去别的地方闲聊。
就在这时,那名道士忽然走到林凡的跟前,脸色阴沉地说道:“你就是林凡吧?”
“对,我就是,你有事儿吗?”
林凡大大咧咧地回答着,对面这个道士修为不弱,应该就是玄明示警的那位清风道人。
“左少锋是我门下的记名弟子,关于他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清风道长气势汹汹,半眯的眼睛中透出一缕寒光。
林凡哈哈大笑道:“左少锋?他是什么人?我认识吗?”
“看来你是不想承认了,你我都是修炼之人,你敢在我面前发毒誓,说与你无关吗?”
清风道长步步紧逼,就认准了林凡。
李天辰面露不悦之色,淡淡地说道:“这位道长,今日是老夫的寿宴,来到这里的都是我李天辰的朋友,我与你好像并不认识,请恕我李家不能招待,请您出去。”
说完,他扭头看着左昭德问道:“昭德,这是你带来的人吗?难不成要搅了我寿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李叔叔,自从少峰从临海回到家里以后,就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一命呜呼,临死时,他嘴里大喊着一个名字林凡,你说我这做父亲的,该不该追查此事,该不该将我儿子的死因搞清楚?”
说话时,左昭德语气中满含悲愤,眼眶红润,泪水从眼角处流出,一副悲伤至极的样子。
李天辰脸色耷拉下来,面色恚怒地说道:“真是开玩笑,你想追查你儿子的死因,大可以报警。据我所知,你儿子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你早不调查,晚不调查,非得到我的寿宴上来查,不知道是否别有居心?”
这时旁边也有人劝道:“是啊,老左,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种事情,我看不如这样,你暂且搁下,等李老的寿宴过后再说,如何?”
左昭德沉吟了片刻道:“今天李叔叔你过寿,小侄也不敢搅了您的寿宴,免得外人说我左家没有规矩。”
“这样吧,我将寿礼放下,把家父的心意带到,然后带着那个叫林凡的小子一起离开,我们另找一个地方算账,李老,你看怎样?”
李天辰眉毛拧在一块,现在他已经看透了对方的打算,这个条件,看似左家做了让步,实际上却阴险至极。
自从赌城的那场豪赌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