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辈人的恩怨,就不要延续到晚辈身上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应该对林凡动手。”
梅凝雪轻声细语,缓缓地走到了林凡的身旁,摆明了态度为这小子撑腰。
秦长老目光凝视着梅凝雪,一字一顿地说:“当年你为了他不顾师傅的遗言,今天难道又要为了他的弟子,和我这个师兄动手不成?”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悲凉,此刻梅凝雪的所为勾动了他的伤心往事,看着师妹为了别人的弟子,和自己面对面地抗衡,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他难以释怀。
听了师兄的质问,梅凝雪的眼神黯淡了许多,她摇头回答:“不敢,师妹怎敢对您动手,只不过,以师兄今时今日的地位,对一个年轻晚辈动手,确实不该。”
“若是我坚持动手呢?”秦长老逼问着师妹,好像非要问出个具体的答案不可。
梅凝雪目光坚定地回答:“他的师傅毕竟与我们有旧,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我不能坐视师兄对一个晚辈动手。”
“这么说的话,你是一定要拦着师兄我了?”秦长老的脸色开始变得愤怒起来,语气颇有不满。
梅凝雪点了点头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与他无关,若是他师傅故去,师兄可以让他代师一战,但是现在,我觉得你不应该为难晚辈,这么做有失风度。”
秦长老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师妹,看来不光是他,就连他的弟子,在你的心里也比师兄要重要许多。”
此刻两人那里还有世外高人的风范,像极了争风吃醋的痴男怨女,让客厅里站着的几位后辈一个个都不太好意思地插嘴。
“也罢,从小我就顺着你,让着你,一辈子了,也不差这一次,好,我答应你,我和林乘风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不会迁怒于这个后辈。”
秦长老最终还是做了妥协,答应了梅凝雪不把当年的恩怨牵扯进来,只不过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有一股止不住的心痛。
“师兄,凝雪多谢了。”梅凝雪脸上也有几分动容,好似有些不自在,不敢去看师兄的眼睛。
秦长老将手一摆,沉着脸说道:“你不必和我说谢这个字,因为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个字。”
听到对方不会因为师傅的缘故而为难自己,林凡心里也不禁送了一口气,从刚才对方不经意间展现出的那几分实力来看,自己对上秦长老,别说赢,就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怪不得当初梅凝雪劝他躲出去,当时他还曾经打算着,那怕是自己败了,仍有可能败而不亡,趁机逃走,但是现在看来,当初的打算还真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在这种级别的高手面前,只要对方锁定了他的气机,想要逃走,比登天都难。
幸亏梅凝雪死保自己,不然的话,今天恐怕是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场。
想到这里,林凡更加肯定了三人之间的关系,百分之百的是那种狗血的三角恋,说不定师傅还是第三个插足的人。
这也就是难怪对方这么怨恨自己的师傅,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那怕亲兄弟,估计也得翻脸,更别说是结义兄弟了。
正当林凡等人感觉有些放松的时候,忽然秦长老话锋一转道:“只是这私人恩怨可以暂且抛到一旁,我洪门的公事还得要办,你这小辈在南洋写下力压洪门这四个大字,师徒两代人将我洪门视为无物,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梅凝雪一听这话,心道不好,若是师兄抓住这一点不放,自己还真没有更好的说辞。
当初林凡在南洋不光是拿走了忠义旗,还口出狂言,写下了一副对联,其中就有一句:威压洪门,赤手闯天关,这一句已经把整个洪门都包括进去,所以秦长老也是拿这一点来对付林凡,梅凝雪也说不出什么。
再想想,当年林凡的师傅林乘风在北美总会闯五阵天关,并且设擂台一月,打遍洪门请来的诸位高手,洪门众人在这一对师徒上的怨言可谓是苦大仇深。
“小孩子的戏谑之言,又怎能当真,师兄,南洋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勾结外人,掳走我炎黄同胞,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洪门子弟做的太过分了,怨不得林凡。”
梅凝雪还是硬着头皮为林凡解释,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半途而废,不光是为了林凡,为了他师傅,更是为了自己的师兄。
今天若不拦着师兄,让他动手废了林凡的话,改日林乘风出现,指定要为徒弟报仇。
没有人比梅凝雪更了解林乘风的恐怖之处,别看秦长老在林凡面前这么威风,好像是随手就可以将林凡做掉。
若是林乘风出现,秦长老比现在的林凡也好不到那里去,当年林乘风脾气如此的怪异,纵横天下,举世皆敌,最终却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反而一个个都被他打得没了脾气,共尊他为天下第一。
“师妹,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放过了他一次,难道说这一次还要让我放手,就算是我走了,其他长老会怎么做?他在南洋写下这么狂妄的话,难道我洪门上下,要向这个毛头小子低头不成?”
秦长老说完后,单手一指林凡,呵呵笑道:“小子,当初你在南洋敢写下威压洪门这四个字,今天就不要躲在别人的后面。”
林凡被他激的就要上前说话,但梅凝雪一把将他拦下,用警告的眼神制止了林凡。
“师兄,刚才你还答应过我,不和他计较。”梅凝雪目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