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你比任何人都肮脏无耻。”来人是在东海被周扬用“缩”字术变成了一只蝼蚁的周执。
周执一条腿瘸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眼中是浓浓的仇恨。
周执逃离东海时,周扬感应到了。
那时,他在闭关积蓄力量,着手让大力天魔牛突破,没有时间理会。
周执只是一个小虾米,就算逃回来,也只是来寻死,根本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你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你在东海干的那些肮脏事,要我一件一件说么,你杀害圣堂武修,你把我变成蝼蚁,桩桩件件,全是事实。
若是有一件是假的,天打五雷轰!”周执面目狰狞如恶鬼。
这时,镇东王周重也站出来了,说道:“这次东军哗变,我本以为是自己严重失职,因此那段时间我万分懊恼,细细反思、纠察,想看看东军到底那儿出了问题。
没想到这一查之下,竟牵扯出了北王的身影。
五百多位军人,五百多条生命,就被那肮脏的阴谋,给活活吞噬了。”
镇东王周重说到最后,眼泪婆娑,哀伤不已。
周扬从刑场救下的七人,这时竟有六人“噗通”跪下。
“我错了,我没想到北王吩咐的事,竟会害死那么多人!”
“我为了灵石,动了贪念,害死了那么多战友,我该死,我不是人!”
“求陛下饶了我吧,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说不按照吩咐做,就要做掉我的家人。”
“安景文,都是你害我的,若不是你把我引荐给北王的人,我堂堂一位千夫长,前途光明,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放屁,我根本不认识你。”安景文大怒,他大声道:“陛下,军队哗变,根本不关北王的事。”
皇帝抓起桌上一个奏章,丢到安景文眼前,冷声道:“你看看那上面是什么东西,还敢狡辩。”
安景文抓住奏章,匆匆打开,上面写的内容大致是,安景文数年前外出历练,遭遇一群土匪,差点身死,幸得北王心腹宫道龙所救,保住了一条性命。
后来在宫道龙的推荐下,他去了宫道龙的一位好友——东境州长那儿,加入州城守备军,干的不错,之后被调进镇东军。
“宫先生对我有救命和知遇之恩,这是真的,但我公私分明,绝对不会为此干出挑拨军队哗变的恶事,请陛下明鉴!”安景文言辞极为恳切。
安景文的父亲站了出来,冷声道:“知子莫若父,你什么品性,我还不知道,犯下这滔天大罪,不速速向陛下请罪,还敢狡辩,你想毁了安氏一脉吗。”
“我……”
“你这逆子,闭嘴!”安景文的父亲大喝道。
“北王父子卑鄙无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害死五百多名军人,请陛下严惩!”镇东王周重躬身道。
“臣附议!”安国公道。
“臣附议!”
……
一会儿竟有六成官员附议。
这时,七王周骏站出来了,说道:“北王父子品行如何,天下皆知,镇东王周重是东军哗变的当事人,具体情况如何,不是他说了算。朝廷应该另派官员,前往东境,仔细查核,以示公允!”
“臣愿前往!”明太师身体恢复,重返朝堂。
“七王,证据确凿,事实就在眼前,还需要核实什么,请陛下严惩北王父子!”周重再次躬身道。
“请陛下严惩北王父子!”
“陛下,此事还需要核实!”
……
两拨人马在朝堂上大吵起来。
周扬一直冷眼看着,看到这一刻,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洪亮,使整个朝堂为之一静,说道:“好高的演技,好一场闹剧,有意思,啧啧……”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周重,想当年,我驻守柳云城时,你听从某个人的命令,故意打开防线,让齐国飞行军团过境,攻打柳云城,把我往死里算计。
看在周晼和周昫姐弟的面子上,我懒得跟你计较。
可你似乎觉得我周扬很好欺负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居然没完没了,这次我一定会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既然你说的那么情真意切,大气凛然,那么把你的真灵给我亮出来吧,让所有人看看你的记忆。
还有周执,你也一块给我亮出来!”
周扬弹手一抓,遥遥锁定二人,他们体内的真灵登时失控,不由自主地向外飞来。
“可恶!”
“混账!”
周执和周重大惊失色,同时大声怒喝。
“朝堂动武,藐视皇威,杀无赦!”皇帝眼中杀气奔涌,抓起桌子上的玉玺,向周扬狠狠抛来。
这玉玺是大周镇国玉玺,名叫周天神玺,乃中品神兵,也是皇宫禁军大阵的阵眼,可以调动宫中五十万禁军的力量,发出的强大攻击,瞬间灭杀一品武神。
看来皇帝坐不住了。
他成长速度极快,用了六年时间,就成了天下第一武圣,如此神度,皇帝怎能不怕。
若是让他继续成长下去,将来皇帝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现在设下陷阱,引他动手,一旦他敢动手,皇帝就占据道义、大义的制高点,就可以趁机将他灭杀。
虽然这么做,最终难免会引来非议,但皇帝现在肯定没别的办法,只能用一招。
只要他死了,哪怕帝威受损,又有何妨。
恐怕在皇帝的眼里,他终究只是一名武圣,此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