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景瑶已经回到剧组,今天庄氏的庄生去看了她。”
“还有什么事情吗?”徐泽文问。
助理看了一眼徐泽文对面坐着的男人,欲言又止。
徐泽文抬头看了助理一眼,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找你。”
“是。”助理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李博雅放下手中的杯子,含笑看着慵懒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徐泽文和赵亦深算是他的好朋友,可有时,他觉得又不能用好朋友一词来定位他们的关系。
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三个性格迥异的人,为什么可以成为朋友?
不过,相比较来说,徐泽文和赵亦深的关系相对于好些。
“阿泽,你这样做,亦深知道吗?”李博雅敛目,目光落在面前的茶具上。
徐泽文身上有一种慵懒的气质,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可是却是一个要求甚高的人,就比如眼前的茶具。
李博雅已经不记得这套茶具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了,可他隐约记得这套茶具是在一场拍卖会上得来的。
那个时候,他碰巧在,本来是他看中了一套手术刀,拉着徐泽文陪他一起过去的,结果,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徐泽文却拍到了一副茶具。
茶具看似简单,年代却久远,是宋朝时期制造出来的,后来留到了欧洲市场,被徐泽文得到。
“小雅,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徐泽文眨眨眼,脸上带着张扬的笑,看起来单纯而又无辜。
他虽然喊她一生“小雅”,可是论起年纪,李博雅还比徐泽文大了几个月。
自然,他们三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还是赵亦深,比他们两个大了一岁。
李博雅抬头看着徐泽文,很多事情他不怎么过问,可是并不代表他的无知。
没错,他是一个医痴,可谁说医痴就不可以拥有高情商?
“阿泽,与你和亦深比起来,我虽然笨了些,可我自以为和其他人相比,我还是聪明的。”
徐泽文摇头轻笑:“小雅,我可没说你笨。不过,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阿泽,你以为你一味的否认,我就不清楚了?还是你希望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亦深?”
徐泽文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他掏出一颗烟,点燃,吸了起来。
“小雅,何必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活得糊涂一些不好么?”
徐泽文递了一根烟给李博雅,李博雅摇手拒绝。
“是啊,活得糊涂一些不好么?可阿泽,你为什么还要活得这么清醒?嗯?”
徐泽文拿着烟的手僵在了那里,一根烟慢慢燃烧,直到一烟灰落入桌子上,他的手才再一次动了起来。
“人和人是不同的,我已经没有糊涂活着的权利了。”
“可我想清醒的活着。不然”李博雅温和一笑,“哪天被你卖了,说不得我还在帮着你数钱呢。”
徐泽文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这个提议不错,依着你的身价估计能卖一个不错的价钱。”
李博雅摇头:“商人本性。”顿了一下,他继续,“阿泽,不要卖关子了,这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徐泽文露出一脸无奈:“小雅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三个人之中,你看起来最温和,性子最好,可有时候执拗起来,还真是让人没辙。”
“你明白就好,说吧,为什么让人盯着她,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说完,李博雅一眨不眨地看着徐泽文,坚定地目光似乎在告诉对面的人自己心意已决。
徐泽文的眼睫颤了颤,将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掐灭。
“小雅,你该明白,我并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情。”
“阿泽,你也该明白,我不希望兄弟反目成仇。”
最后四个字落下,徐泽文的眼睫猛地颤抖了一下,良久,他抬起头,轻笑:“小雅,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亦深好。没有人比我更珍惜和亦深之间的感情,你该明白。”
温和的话语,却暗藏了决绝的意思。
李博雅皱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徐泽文对一件事情这样坚持过。
他能明白徐泽文的用心,可是,有时候,他处事的方法未免有些不妥。
看着李博雅沉默,徐泽文笑了笑,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李博雅的肩膀。
“快中午了,今天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小雅,你想吃什么?吃日本料理怎么样?”
“阿泽,你真的觉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亦深好?”李博雅皱着眉,打断徐泽文的话,“你认为亦深也觉得你这样做是为了他好?”
徐泽文脸上的笑瞬间敛去,神情略显阴沉:“小雅,你管的太多了。你的责任是将亦深的腿治好,其他的不用多问。”依旧和气的话语,只是音调却高了几分,话语中带着些警告的味道。
李博雅双眼微眯,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这么耿耿于怀?
“阿泽,现在的你很不正常。”
“不正常?”徐泽文轻笑,“小雅,我很正常啊,你瞧,我将亦深交给我的公司打理的很好,如果我不正常,公司怎么会蒸蒸日上。”
李博雅皱眉:“阿泽,你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好了!”徐泽文音量又挺高了几分,声音里多了些不耐烦,下一秒,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不妥,露出了笑容,走到李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