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微凉身体一阵放松,往后一靠,慵懒地看着夏雨琪:“不干什么,只不过是想要证实一些事情而已。”
夏雨琪斜睨着木微凉,并没有说话。
木微凉转头看向窗外,透过那晶莹的玻璃,似乎看到了曾经惊险的瞬间,嘴巴一张一合,说出一直以来的怀疑:“当初,景瑶拍戏,威亚突然断裂,出现意外,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那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件事明明就是一场意外。”夏雨琪立刻否认。
“真的只是意外?”木微凉脸上带着浅笑,目光灼灼,落在夏雨琪的身上。
夏雨琪心中一咯噔,总觉得那样的目光,好像带着什么,自己竟有一种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当然是意外,拍戏中威亚断裂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是啊,这样的事情也可能会发生,可是明明前一天,我将一切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仅凭这?你就故意污蔑我?”夏雨琪笑。
木微凉眨眨眼,看起来有些无辜:“是啊,凭这些,确实不能说是你干的,可是,那天夏写意的话,却不得不让我在意,景瑶出事前,她对我说‘你说,威亚断裂,景瑶会发生什么事?’我想,夏写意之所以出事,也是因为她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吧!”
听到这话,夏雨琪不但不慌乱,反而笑了,那笑容似乎觉得面前这样咄咄逼人的女人很可笑:“木微凉,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很荒唐吗?就算那次的凶手是我,可我不该第一个杀害的是夏写意吗?为什么第一个死的却是李冰月呢?”
木微凉抬眸,目光轻轻浅浅,似冬日清冷的月光,落在人的身上
触及到那样的目光,夏雨琪有些不安。
跟在景瑶身边很长时间,认识木微凉也不算短,可她总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木微凉有些畏惧,那样看似了然一切的眼神,让她心中充满愤懑。这个人凭什么好似审视万物的模样?她以为自己是圣母吗?真是可笑!不过就是一个连父亲都不要的贱女人罢了!
“虽说首先死的不是夏写意呢?”
夏雨琪心中一咯噔,抬起头,目光骇然,震惊地看着淡然地坐在那里的女人,明明她只是悠然地端起杯子,可那样随意的动作,却有些让人心惊。
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木微凉,这件事情警方已经证实了,你以为你比警方还厉害吗?”
“我没有说我比警方还厉害,只是,有时候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东西,未必就是那么回事。当时夏写意、李冰月接二连三的出事,王鼎铭认罪,让人们顺理成章的以为,事情本该如此,这不过就是一桩情杀,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忘记了,事情的开始本是景瑶受伤。”
夏雨琪的目光晃了晃,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好像曾被埋藏在地上见不得光的东西,突然被别人揭盖,即便是自己再如何保持镇定,也会慌乱不已。
夏雨琪故作镇定,笑了:“可这又怎么能证明事情全是我做的?”
“是啊,又怎么能证明事情全是你做的呢?”这一句,听起来好似呢喃自语,可却让夏雨琪更加忐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面前的女人折磨疯的。
是谁说的,死其实并不可怕,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而已,或许,你一睁眼,一闭眼,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最可怕的是,临死之前面临的恐惧,别人偏不让你死的痛快,生生的折磨你,摧残着你的精神,让你崩溃。
木微凉想做的,就是这点,她想要夏雨琪慌乱,她越是慌乱,她越容易趁虚而入。
眼角的余光,瞥见夏雨琪紧抿的唇,她并没有急着说话,有服务员送咖啡过来,她却没有注意到,一不小心,碰了咖啡,杯中的咖啡洒了一地。
那服务员连声道歉,可夏雨琪烦躁地看着染了咖啡的浅绿色裙子,将服务员骂的狗血淋头,服务员连声认错。
木微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知道,夏雨琪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如此的暴躁,就是最好的表现。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夏雨琪看了木微凉一眼,她明明知道面前的女人在打着什么主意,可她就是克制不了自己。
她不傻,知道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崩溃,于是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了。”
木微凉听了,也不阻止,只是垂眸看着杯中的咖啡,在夏雨琪站起的时候,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照片上赫然是一男一女纠缠的身影,男的是李导,女的便是夏雨琪。
夏雨琪一怔:“你威胁我?”慌乱中,她甚至忘记询问木微凉照片是哪里来的。“你觉得我会受威胁吗?”
说着,夏雨琪就要离开。
“是啊,你是不会受威胁,你也可以告诉媒体,这些照片都是假的,可是呢,有些人会相信,比如”木微凉一笑:“朱岩。”
夏雨琪的脚步一顿。
也许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也许她为了让别人认识自己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可是她对朱岩的感情却是真的。
女人了解女人,纵然她已经坏到了极点,可她只想让心爱的男人看到自己善良的一面。
夏雨琪转身,又乖乖坐了回去,却不愿再搭理木微凉。
木微凉看了她一眼,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