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还真是说话都不怕闪了舌头,请问你有名声么?哦,我忘了,名声狼藉也算是名声对吧,上辈子就不说了,你这辈子造的孽下辈子打算怎么还?”
陈默默贱兮兮的故意在他面前摇头晃脑吐舌头,一副来呀,有本事你打我啊的样子。
安然在一旁看这对奇葩兄妹喋喋不休,简直快笑趴了。
果然是二货欢乐多,她心中有种隐隐的预感,再这么下去,她也要晚节不保的被他们拉入伙了。
病房里一片的闹腾,病房外,脚步簌簌,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可能医生来了,我去问问你这脑残晚期还有没有的救。”
陈默默三两步跑过去将门拉开。
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笑容可掬,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在他身后竟然是低低垂着头的沈沐风。
“您是?.沈伯父吧?”
她眼里的惊愕转瞬即逝,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安然抬头,见沈沐风脸上还带着瘀伤,她淡淡的把目光移开,退到角落。
沈天阳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的,我姓沈,沈沐风的父亲,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请问,我现在方便进去看看姜少吗?”
他态度很和蔼,甚至是有点毕恭毕敬的意思。
“哦.可以的,沈伯父您请进。”
陈默默将他让了进来,沈沐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嘴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姜天朗僵直的身体躺在床上,眨眨眼看着站在面前欲言又止的男人和他身后的沈沐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
“姜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沈天阳搓着手,有些尴尬的客套道。
“呵呵,您说呢沈伯父,不然把您裹成个木乃伊让您躺这在这一动不动的试试感觉好不好?”
姜天朗目光跳过他,直直的落在沈沐风身上,眼珠来回的转着。
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把他打了,好像还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因为什么他却记不起,仔细想想就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可是看到他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和不爽的眼神,姜天朗有种跳起来再给他两拳的冲动,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姜少真幽默,你就安心的住在我们医院,我特意安排了个专门照顾你的护士。”
沈天阳说着朝门口低声喊了一声。
“金楚楚,你进来。”
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个穿着粉红色护士服身材高挑曼妙的年轻女孩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姜少您好,我叫金楚楚,是您的二十四小时护工,您在住院期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
她声音细软甜美,一双又细又白的手放在腹前,在姜天朗床头微微俯身鞠了个躬,露出领口下白花花的一片。
姜天朗半眯的眼睛慢慢睁大,视线从领口到胸前,最后游走在那两条裸露在外的细长匀称又白嫩的腿上。
“沈伯父.您这是?”
他虽然在跟沈天阳说话,可眼球转来转去,却离不开金楚楚的身体。
“楚楚是我们院最好的护士,姜少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沈天阳金丝眼睛后面,一双眼睛闪着精明的光,犹如一只老狐狸一般。
姜天朗眼神不明,若有所思的没有说乎,陈默默撅起嘴,厌恶的看了那风情万种的护士一眼。
“沈伯父,不用麻烦您了,我哥这里有我和我朋友照顾就够了,您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呢?”
陈默默自认为阅人无数,眼光也算准,这金楚楚一看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婊,沈天阳也是够拼的,为了讨好姜天朗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别别别,可千万别这么说,姜先生和太太在国外还没回来,我这个做伯父的一定好好好照顾好姜少,你们都别客气了,楚楚是专业的护理,跟各个科室的医生都熟,有事情让她做就行。”
沈天阳脸上堆满了笑容,十月底的天气,脑门上竟然渗出点点汗珠。
亏你也好意思自称做伯父的,为老不尊。陈默默挑了挑唇角冷笑了下。
姜天朗沉默,目光发直的盯着前方,他好像朦朦胧胧的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似乎是在哪家会所的高级客房中,他抓着沈沐风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悬在凉台上,差一点就把他杀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动怒?沈沐风到底做了什么他居然想要了他的命?
姜天朗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他面色略带痛苦的闭上眼睛,咬了咬牙齿。
“沈伯父,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不然,我想休息了,头有点痛。”
虽然想不起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沈天阳必有目的,懒得跟他拐弯抹角索性直接干脆的问道。
“姜少,我家沐风.我特意带他来跟你道个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沈天阳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点头哈腰的笑的尴尬,伸手把旁边一直垂着头的沈沐风往前推了一下。
“快,跟姜少好好陪个不是,你这个混蛋,等回去我再好好教训你。”
他故意当着姜天朗的面儿,板起脸狠狠呵斥了沈沐风几句。
“姜少.我.对不起。”
沈沐风稍稍抬起头,见姜天朗闭着眼面露痛楚的躺在床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远远躲在角落的安然。
“姜少,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