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林清水松开了欢欢的手，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对不起，我喜欢他，我很喜欢他，所以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和爸爸就结婚了。”
喜欢他！
穆阳身体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你……交际花的事情，也是真的？”
这件事没有曝光，但不代表他就收不到口风。
“是。”
他的妹妹，他的好妹妹，怎么会走上这种道路！他最不应该的就是没有考这里的大学，否则，在他的视线下，小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良久，都没听见穆阳的声音，林清水拉着他的衣袖动也不敢动。
她深怕一动，那痛苦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哥，我怕你骂我，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林清水，我很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她拼命的道歉，却不是为欺瞒他而道歉。“对不起……哥，我很喜欢他，我希望得到你和爸爸的祝福。”
“等他有空了，我会带他回去见爸爸的。”
她多想说，他们再过两个多月就会离婚的，她多想说，其实她不喜欢他。偏偏，她就是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大声的告诉哥哥，她喜欢他，所以跟他结婚了。
这种违背世俗lún_lǐ的爱恋，该到此为止了，这个秘密就被她掩埋在心底一辈子吧，永远，永远，她都不会对任何人表达出来。
她没敢抬头，没敢看他那双会出现什么色彩的眼睛，盯着他的皮鞋，她好想痛苦的哭出来，就像每一次，在梦中和他相爱然后被世人辱骂惊醒后的痛哭。
“林清水！”他再次喊出了她的全名，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林清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蓄在眼中的泪水狠狠地逼退回去，逼迫着自己抬起头来，对他露出灿烂的满足的笑容，却不知泪水流了下来。
“对不起，哥，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她抬起手快速的擦去眼泪。“会祝福我的对吗？”
穆阳看着她，看着她那幸福满足的笑，看着她晶莹清澈的双目，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哀伤的看着她。
林清水开始露出期待的神情，那种好像是小孩子期待妈妈从集市上买回来糖果的表情。
好刺眼。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把她脸上未擦干的泪给抹掉。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林清水笑靥如花，她把自己的痛苦隐藏得很好，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小清，你要我说什么？”他反问着她。“你就这么突然的嫁做人妇了。”
“对不起，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他对不起她，是他没有照顾好她，让她走上交际道路，让她遇上秦时瑞。
“哥没有对不起我。”
“小清，给我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件事，爸爸那边你先不要说。”穆阳摇了摇头，那悲伤的眼望向了别处。
“好，我听哥的。”林清水点点头。笑容更为灿烂。
“孩子叫林欢吧？”不是姓秦，姓林，他伸出手亲切的揉了揉欢欢的头，那服帖的头发立即被他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