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颜嫔有孕晋封为颜贵嫔,禁足自然也是解了,然而众人还沉浸在这个消息的震动中时,皇后得宠的消息震耳欲聋般袭来,瞬间颜贵嫔肚子里的那块肉就不值一提了。
我一愣,惠妃如此做倒是掩去了颜贵嫔的锋芒,皇后得宠,坐不住的人怕是要多了。我的脑中浮现了那牡丹般瑰丽的容颜,皇后,有太后的照看她不会有事,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我却将她脱下了水。
“姑姑”水灵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我有些心不在焉。
“你方才说有话与我说。”水灵在一旁提醒道。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又好像断片儿似的抓不住什么,我略带尴尬得一笑道:“我记不起来了,你先坐,我试着回忆下。”
我想了片刻,将方才发生的仔细回忆了遍才抓到了什么,我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格格的易容你学到了几分?”
“七八成。”
“足够了,简单装扮下,给太后娘娘身边掌管内务的麽麽提点下,最近注意饮食以及香料,隐晦些,那些都是人精,说得太明白反而会引火上身。”我对着她耳畔轻语道。
“我知晓了。”水灵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曾对她明说,不过我的目的她应该是明白的。
“小福子,帮我去传秦侍卫来。”我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奴才遵命。”小福子恭敬得退了出去。
福临给的奴才真是个顶个的好用,干事利索,极会察言观色,茶水永远不用担心见底,只是稍微抚抚额头就有侍女过来按摩,赏心阁不用我费一丝心思,井井有条。不必担心他们中饱私囊,不用担心阴奉阳违,更不用担心他们惹事生非,省心省力。
过了片刻,秦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恭敬得看向我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他这么喊我总有种要折寿的错觉。
“你莫这么喊,我浑身的不自在,我习惯了你教我练剑时的模样,一日为师,你的恩德我是记着的。”我说着挥了挥手,厅堂中的奴才会意得退下了。
“奴才不敢。”秦羽低垂着脑袋。
“你对主子也不怎么用过这称呼吧?从感情上讲在我面前你完全不必如此,从身份上讲你这个奴才真的我用不起。不过既然主子如此安排了,我也就只能照办,我信你的为人,信你的坦荡,我问你,现在你到底为谁办事?”我凝视着秦羽,想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看出一二,可惜他就这么酷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也毫无波澜,就像是随人操控的木偶。
“奴才为淑仪做事,更为大清做事!”秦羽醇黑的目光对上了我,浓黑清凉,一眼见底。
“若为我做事,可得听我的?”我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见我走近头垂得更低了。
“那是自然。”秦羽郑重得回道。
“我若是违背了你的大事,二者取其一,你到时还听我的吗?”我的声音细若游丝,刚刚能钻进秦羽的耳朵里。
“淑仪莫要试探奴才了,淑仪不会,奴才永远不会两难。”秦羽的声音淡淡的,却让我感觉到了满满的信任,被人信任的感觉,尤其是被自己认可的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这么说来,若是我有事需要动用几个暗卫,也是可以的咯?”我说着嘴角一勾,我承认对着实诚的人耍心眼确实不厚道,可是对着心眼多的我不一定耍的过啊。
秦羽惊异得看了我一眼,后知后觉般才晓得是中了陷阱,高冷的面容配着略带蠢萌的表情,幸好没什么小姑娘不然肯定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秦羽继续他的拿手绝活,沉默。
“行了,与你说正事。”我也懒得逗他了,人家兔子急了是咬人,他急了是默不作声,在我这沉默有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力,正事要紧,不是和他较劲的时候,我清了清嗓子道:“宫外没有消息?”
“还没有。”秦羽如实回道。
也是,总共也还没几天,我叹了口气道:“是我心急了。”我转而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我瞧他身上看了看,秦羽被我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得不自在,在他没钻到地里前我慢悠悠得开口道:“我如果要让你将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得弄出宫去,你可做得到?”
“可以一试。”秦羽顿了顿补充道:“若是宠妃器重的怕是要费些时日。”
我一听愣了一下,什么叫显摆,这才叫显摆啊,连宠妃的奴才都敢下手,之声费些时日,若不是秦羽的表情太过正经这话听来欠扁啊!身边有这么个人我是该自豪吧,虽然没有什么金手指,但是身边各个都是捡到宝了有没有!
“宫里巡逻的有个叫景鸣的,就明日悄无声息得把他弄出宫去,”我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秦羽,接着道:“银票给他,离京城越远越好,让他知晓听话的才有好处,我有能力把他弄出去,更有能力把他弄死。”
“奴才遵旨。”秦羽说着躬了躬身子。
奴才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对他的亵渎啊,这场景我觉得自己又少了几年的寿命,我一把拍上了秦羽的肩膀道:“秦侍卫,你可听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虽然你未收我为徒,可是那段日子我确实是把你当作师傅看待的。如今你卑躬屈膝的,又自称奴才,你可知晓你每做一次,我都觉得自己的寿命少了几年啊?”
秦羽听完有些木然,眼神茫然,想来还在琢磨我方才的意思。
“那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