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近来可真热闹,接二连三的有孕,不知何时可以轮到你呢,淑妃?”宁妃眉眼一挑,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一丝的伪装。
也是,四妃之中,惠妃如今也可能有孕了,宁妃和佟妃更是有阿哥傍身,就如今淑妃平淡无奇,却又是稳稳当当。
“这正是说明五台山此行获益良多,皇上赤诚感动天地,才能皇嗣绵延,本宫只愿皇上安好,无心其他。宁妃真是为了后宫殚精竭虑,皇后娘娘掌管后宫怕是也没你来的心切,况且目前惠妃娘娘腹中胎儿安危未知,以本宫看还是多多为她祈福吧。”淑妃一开口,宁妃就破了功,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深层面,淑妃的段位都是高了不止一些些。
我不禁走到了最末,若是真能对自己夫君的其他女人有太过美好的祝福,那不是善良那是玛丽苏。即便我知晓那一切都是虚假的,也无法眼睁睁看着福临的温柔落入她人的身上。
“淑妃说的是,淑妃不愧为贤良淑德的封号,我们还是安静得等着吧,惠妃娘娘洪福齐天,定会安然无恙。”佟妃也算是会抓住机会表现,放大自己的美好品德。
不久,吴良辅就领着王太医急匆匆得进来了,吴良辅今日也是折腾得惨,来回来去得已经不晓得跑了几趟。
王太医的请安刚说到一半便被福临粗暴得打断:“如今还请什么安,赶紧进来诊治!”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走了进去。
接下去会如何发展我倒是有所期待,嫣然只是交代我佩戴香囊,到底会怎么样我却是一概不知,我心中隐隐觉得这类似小产的迹象应该与我的香囊有一些关系。几乎是每个人都自觉得靠的房间更近了。王太医走的急,门留了条虚缝,我这边的角度正好能窥见一二。
王太医提惠妃把了脉,却是迟迟没有开口,脸色有几分的错愕。
“到底如何,孩子还保不保得住!”福临和太后已然是心急如焚。
王太医捋了捋胡子,看杜太医道:“杜太医你不妨再诊断一次,这脉相有些古怪。”
惠妃被福临抱在怀里,我隐隐能看见她虚弱的脸色,在王太医这番话后,她神色一动,有几分的慌乱,这是她最后的一步棋,若是输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杜太医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估计王太医在太医院也是德高望重,他顺从点了点头,重新搭上了惠妃的手腕,此次杜太医也是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他的眉头拧到了一处。
“杜太医也发现了不对?”王太医似是有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神色更为凝重。
“王子钦,你莫给朕打哑谜,到底是如何!”福临看着王太医呵杜太医暗送秋波,忍了再忍,实在是忍不住了。
“皇上,以臣愚见,惠妃娘娘并没有身孕。”王太医语惊四座,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一瞬间有惊讶有坐等好戏有喜悦,神色好不精彩。
福临闻言,脸色有几分的不悦,这份不悦不是冲着王太医的,而是对惠妃。他几乎是瞬间起身,惠妃重重得砸在了床榻上,却是忍着痛不敢出声。
“皇上,臣妾真的是有孕了,当时李太医言之灼灼与臣妾说的,臣妾不敢隐瞒。”惠妃挣扎着抓住福临的手,眼神哀切得看向王太医道:“王太医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臣实事求是,事关皇嗣,若有虚言,愿以死谢罪。”王太医毫无所惧,胸怀坦荡。
“惠妃,你也说了,王太医与你无冤无仇,他确实没有理由害你。”太后的声音有几分的冷意和不屑。
宫里有人都晓得王太医是福临的人,他说出的话自然是真实可靠铁板钉钉,如今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臣妾听闻淑仪与王太医交情匪浅。”
我本来已经失了听下去的yù_wàng,她这一声倒是又将我扯了进去,也可见她已经是走投无路。
显然她的话没有激起任何的风浪,谁都不是傻子,福临的人谁能够疏通,那就是比通天的本事还大。
“杜太医,你怎么说?”太后有几分的气恼,杜太医是她最看重的太医,方才却误诊,太后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惠妃的脉相却是喜脉,不过是药物作用后的脉相,臣方才太过急切有所疏漏,望太后严惩。”杜太医麻利儿得跪下了身,如实说道。
药物作用后的脉相,这几字通俗点就是惠妃利用药物假孕嘛,福临的脸色冷得能刮下几层霜来,太后隐在里面看不见神色。
“恕臣直言实乃民间偏方,知晓的甚少,也非杜太医之过。臣只是发觉惠妃娘娘脸色有几分的异样才留了心,不然恐怕也会遗漏。”王太医适时得插话倒是解了杜太医的难堪。
“皇上,臣妾不知,定是有人诬陷臣妾,臣妾陪伴您多年,皇上怎么能误会臣妾。”惠妃掩面哭泣,她这也算是另辟蹊径了,福临本是重情之人,如此唤起他的疼宠和往日的点滴许是会有一线生机。
“惠妃,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太后一声轻笑,听着有几分阴森恐怖。
“姨母,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惠妃再一次被狠狠得摔在了床上。
“没有,那哀家问你,你既然没有身孕,轻轻一摔怎么就摆出要死不活的模样,你当哀家是傻子,皇帝是傻子,全部的人都是傻子?”太后盛怒,她身边的苏嬷嬷一下一下哎抚着她的胸口安抚,劝慰道:“太后娘娘身子贵重,莫为了此等妖妇气伤了身子。”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