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一阵打量的目光,朝着感觉看过去对上了董鄂氏莫名的眼神,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我没时间仔细体会,因为她身旁的董鄂容贞已经哭嚎了起来,确切地说是毫不隐忍地痛哭起来,看着演技明显浮夸。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今日这是怕是简单不了了,本想速战速决赶紧回屋补觉,如今看来我怕是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算不上轻敌,董鄂容贞这般的我还真是瞧不上眼,不过如今她到是很会懂得借势,看得出太后是需要她的。
“太后娘娘,皇上,臣妾不是自己跌入池中的。”董鄂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把舌头捋直了竟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内幕,我还真是好怕怕哦。
合着方才董鄂氏的眼神是怀疑我?
太后闻言色变,紧张得命苏珂亚嬷嬷扶起了董鄂容贞严肃得说道:“这伤人性命可是重罪,你可不能随意胡说,想明白了仔细说来,哀家也好晓得这宫里竟藏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这太后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说给我听的,总之我是明白了今日这出是请君入瓮!我耐着性子坐在一旁,我也是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董鄂容贞擦了擦眼泪,脸色煞白,确实有几分像是劫后余生受到了惊吓一般,她绘声绘色得描述了起来:“会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出了慈宁宫便受到了淳妃娘娘的教导,那时一群宫嫔看着,臣妾晓得自己失了体统更是毫无颜面,自然是不想与她们同路,免得受了嘲笑。于是借口说看看月色便肚子往反方向去了,走着走着有些累了,便差了双喜一旁守着,自己则是在湖畔的石椅坐下。后来听闻附近有响动,便大着胆子循着出处看去,本来觉得就在耳边,可是臣妾也不知如何竟跟着声响一步步越走越远,当臣妾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失了方向,只后便被什么人推入了池中。”
“被人推入了水中?你可瞧清楚了是谁?”太后正色道。
“那一刹臣妾只是觉得一阵天昏地暗,随后便跌落在水池,再加上天色昏暗根本看不出那人的模样,不过臣妾当时一阵惊慌便下意识得用手去拽什么,竟然拽下了一块衣角。”董鄂容贞说着举着手,亮出了那块衣角。
哦~怪不得董鄂氏看向我的目光很怪异,这块衣角如此熟悉,倒是与秦羽身上的布料是一致的。我挑了挑眉,有意思了,这栽赃陷害看上去高明了几分。
太后眯着老花眼,看了一会儿倒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伺候她身旁的苏珂亚嬷嬷眼尖一下子就瞧出了出处,说道:“老奴记得这块是入秋时进贡的云纹库锦,总共也没有几匹这出处内务府一查便知晓了。只是,万岁爷应该是赏给了几位娘娘,莫非是这推贞嫔娘娘下水的是某位嫔妃?”
董鄂容贞急忙摇了摇头,她肯定地说道:“臣妾虽然看不清长相,可是身形确实有些印象的,此人身形高大定是个男人!”
“男人?”太后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虽然觉得有些荒唐她还是开口道:“莫非是那位主子将库锦赏给了奴才?”
苏珂亚嬷嬷在一旁默默得叹道:“这也太大方了。”
我看了一旁的董鄂氏,她与秦羽接触的多,定是看到了秦羽身上衣衫的样式,虽然秦羽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可是我宫里的侍卫奴才可不是他一个。董鄂氏看上去万分的纠结,太后心思缜密如何也不会放过她这诡异的神色,看向董鄂氏说道:“贤贵妃可是有了眉目?”
董鄂氏略有些结巴:“这,臣妾……”
见董鄂氏迟疑的模样,我倒是烦了,搞得我欠了她一般,我直接坦诚到:“回太后娘娘的话,贤贵妃想说的是景仁宫的侍卫穿得正是这个布料。”
我说罢,顿时成了焦点和中心,太后几乎是拍案而起:“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你派人暗害贞嫔?”
“臣妾既然说了自然是问心无愧的,说句实在的,臣妾如今过得风调雨顺,何必在意一个贞嫔,臣妾没有害她的动机。”我说着一脸坦荡。
“淳贵妃娘娘,你如何要害我,臣妾口舌笨拙几番得罪你是不假,可是因为如此你便要加害于臣妾?”董鄂容贞说着在一旁无声地垂泪,我看向她有几分不耐:“你是聋了吗?本宫方才说了,本宫问心无愧!冤枉、污蔑的罪名同样不轻,你最好斟酌着说话。”
董鄂容贞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我有几分恐惧,太后更为光火,对我说话也是多了严厉:“淳贵妃这是慈宁宫不是你景仁宫,宫里都说你嚣张、目中无人,如今看倒是不假。”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臣妾自问不是圣母,被人冤枉了自然是想要讨回公道!这宫里对臣妾的传言还是真是令人纳闷,臣妾可是做了什么,竟得了如此的风评。平素里臣妾懒得计较,今日臣妾还非要较真了,臣妾到底做了什么嚣张的目中无人的事!还有贞嫔落水之事,仅凭一块儿布就想冤枉臣妾,也太草率了吧。”我说着对着吴良辅吩咐道:“吴公公劳烦你了,麻烦派人去景仁宫将秦侍卫和严侍卫带来,记得让他们带上景仁宫所有云纹库锦的衣衫。”
太后补充道:“命内务府浣衣局管事过来,这景仁宫到底有几件也不能疏忽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妾疏漏了,如此甚好。”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慌乱,太后不像是方才想到的,更像是早有预谋一般,等着我往里面跳。我看了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