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是看好戏的心态,这怎么那么快就轮到我了,当然比起我更难看的便是董鄂容贞,除了她之后,别人都是整首诗念诵,如此对比她显得更加突兀了。
我刚想开口认输,没想到一首诗词跃然于脑海,我反倒是不急了,看着众人一脸幸灾乐祸得表情,我更期待后面她们啪啪啪被打脸的模样。
“淳贵妃若是实在想不到,这奖惩不作数便是。”丽嫔的声音响起,许久不见倒是生疏了,她可是宁妃的自然对我是没好颜色的。
“这同音即可,少,稍均可,才过了一会儿如何能直接断言。”纪佳氏说罢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是很厌恶被人借来作秀的,何况这纪佳氏我真心没看出她安了什么好心,什么同音亦可,若是最后我也没有想到可不是更出霉头,而且她故意将我引到稍这个字上,这少字我还能想到,这稍,我嘴角一扬,不看着她出糗我真是不痛快。
“多谢颜贵嫔的好意了,这少字开头的诗词本宫倒是想到了,可这稍字开头的?既然颜贵嫔说了想来是有答案的吧?”我说着眉头一挑,眼神锐利得看向了她。
众人本是没觉得异样,这就是纪佳氏的高明之处,坑人从来都是不被人察觉的。可是我这表情,不得不让人多想啊,大家都是聪明人,一想,再往她们想要的方向靠靠,无论纪佳氏有没有这心思都被当成了这心思。
纪佳氏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说,她怔了怔道:“臣妾……想不出,只是想说多条思路,视野会广阔些。”
“那还真是有劳颜贵嫔了,只是人家都说这一孕傻三年到也不像是假的,幸好本宫已经早一步想到了,若是往着什么稍啊什么想的怕是这辈子也想不到了。”我说着冷冷地撇过纪佳氏,对她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臣妾不是……臣妾没有……”纪佳氏断断续续得想解释,想表现出柔弱,于是我洗耳恭听,想来她也说不出什么。
最后她弱弱得说道:“臣妾的错。”与其狡辩不若大方认错,能屈能伸,纪佳氏很少走错。
我全当作没听到,缓缓作答:“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本宫无意翻见的,侥幸能够记住,逃过了责罚。只是,不知这奖惩是什么,不晓得辛弃疾这首丑奴儿可否能为本宫赢得些赏赐。”
我说罢看向了福临,等着他兑现承诺。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结束,而福临的难题却刚刚开始,他这为国事劳心伤神的脑袋不得不暂时费心为女人间的战争当个裁判。
不过我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福临爽朗得笑了两声道:“这诗词比试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没想到这后宫也是人才辈出啊,依朕看没有人该得惩罚,至于奖赏嘛。乐颜的诗词朕甚是喜欢,赐锦缎两匹,黄金百两。”
福临的话倒是让我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我这讨赏讨得那么明显,他却不为所动,虽然他给的赏赐我是瞧不上眼的,别说金银是身外物了,关键是我不缺啊。换句话说,我如今穷的只剩下钱了!
众人不管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纷纷向纪佳氏表示祝贺。在我以为今日就要结束的时候,夜宴的**才开始拉开序幕。
德妃突然捂着嘴朝着一边干呕起来,太后又惊又喜脸上表露无遗。
这么一出,感情德妃是有了身孕?我不由得看向福临,可以啊这五台山禁欲后,生孩子更有效率了!福临的眼神是震惊的,这种震惊是有惊无喜的,不过很快他堆上了笑意说道:“请王太医。”
“不必麻烦了,哀家出行都有杜太医随侍,来人,唤杜太医。”太后毫无商量的意思,福临一滞,神色莫名。
德妃若是有孕,这皇后的位置便是十拿九稳了,这当口有孕德妃真是福星高照,福缘深厚啊。只是太后何必来这么一下子,太后如此心细如尘,谨慎小心的人,德妃有孕能瞒过她的眼睛,怕是早就知晓了吧。
趁着杜太医把脉的时候我闲的无聊,便尝了口转到我面前的看着像是油炸花卷的东西。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满嘴都是鲜甜,我细细品着:香菇、虾仁、嘴里韧韧的应该是蟹黄。蟹黄!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啊,虽然香菇的滋味太过抢戏,可这蟹黄的味道细细吃还是能吃出来的,方才我记得这花卷转到德妃面前后本来正好的半圆缺了一个。怀有身孕如何会去吃蟹黄?这不是搞笑吗?
另一旁杜太医已经恭贺开来,已经确定了德妃正是怀有身孕。太后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拍着德妃的手那笑得一个灿烂。
福临脸上的笑很勉强,我心中的揣测不过是揣测,太后帮着德妃假孕欺瞒自己的儿子,这想法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强压下了这个念头,莫说别人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
许是德妃味觉迟钝没吃出来,又或许是那个春卷根本不是她吃的,只是我多心了,可是这一切太巧了,若是安排好的好像更说得通,我心中无声无息得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确认了有孕,众人对德妃那都是掩下了羡慕嫉妒恨发自肺腑得恭贺着,没办法谁叫别人会投胎呢,头胎是门技术活,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到了终点线,起跑线在哪儿人家根本不在乎好吗?
太后看向福临有几分劝诫得说道:“福临,哀家年纪也大了,你若是能将后位定了,哀家便真的可以享受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