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水灵在一旁轻声得唤着我。
“无妨,”我看向秦羽:“此人你是较量过的,单打独斗你有几分把握?”
“没有把握,不过即使他赢了也是只剩一口气了。”秦羽说着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直接把自己放在了下风,看得出无殇此人确实令人忌惮。
“没想到你也会遇到对手,罢了,富贵由命生死在天随他去吧。”我本是不想再与秦羽说什么,木头疙瘩一个与他说话着实累人可是想到陆情还是免不得提上两句:“陆情许是有旁的事情,我们三人的安危我交给你了。”
秦羽一愣,郑重得点了头,离开之前他突然回身说道:“皇上铲除了多尔衮的亲信和依附于他的党羽,没有遭到抵抗。”
多尔衮绸缪多年,定是操练了亲卫铁骑可是事出之后福临竟没有遭到任何表情抵抗,如此轻而易举就抹平了?显然亲卫已经暗渡陈仓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个个都想给多尔衮尽忠吧。
怪不得福临如此忧心忡忡,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不要命的恐怖分子啊,整的不好什么人体炸弹,我想着不免一身冷汗。这人若是不要命那简直就是…可怕得令人发指!
“将这句话带给惊鹭,不准任何可疑的人靠近皇上,任何人!莫名其妙想拜见皇上的也一律拦下,一个人若是豁出性命那置人于死地的法子可就太多了。”许是我的神情太过肃穆,气氛一下子显得格外压抑。
“娘娘,您也莫要太担心了,此趟随行的都是精英护卫,几名将军战功赫赫忠心护主,如铜墙铁壁,谁人敢来犯。着倒像是壮胆的。
倒是嫣然就沉静多了:“不知会不会有人借此作梗,一劳永逸。”
听着嫣然所言我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后宫与前朝从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即使我拖住了宫里得财狼却也挡不了这前朝的虎豹。宫里我雷厉风行,景仁宫护得滴水不漏,在皇上圣宠的时候谁也不敢给我胡乱下绊子,何况我又是顶着无为大师弟子的头衔栽赃陷害的事情一弄不好那可是与天下大寺为敌。可出了宫里,又遇上行刺什么的,顺手为之,缺个嫔妃,忙中谁还能细细查明究竟死因为何?
哪怕福临心存怀疑为了稳住局面也会隐忍不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会浪费呢?
我饶有兴致得看向水灵问道:“这宫里谁的娘家能有如此之势?”
水灵想了想说道:“不动声色谋害后妃,我能想出的便只有佟妃、贤贵妃、瓜尔佳氏、还有皇后一族。”
确实,这宫里背景惊人的也不在少数,不过这能将爪子伸向后宫的定是在京中扎稳根基的,关系盘根错节,形成派系,从这几点考虑如今确实只有这几家。既然关系盘根错节,他们自然可以找旁人代劳,一来毫无关系即使露出了马脚也找不到动机,而来更是防不胜防!
追根究底,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瓜尔佳氏和博尔济吉特氏,宜贵嫔和恪嫔在宫里也没少受我的钳制,羽翼未丰前她们不会贸然行动,恪给她们除掉我的机会,她们如何会放过,太后与皇后也是亦然。
我皱了皱眉头,此事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秦羽,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明面上知晓的应该没有。”秦羽迟疑得说道。
也是着官做久了旁的不会这体察圣意倒是一个比一个牛逼,不过猜测归猜测终是做不了实。我盯着秦羽,他如今切切实实是我的人了,可是福临如今的态度我还能全然相信秦羽吗?
通过常贵的手,倒是在坤宁宫和翊坤宫安插了人手,让她们传几句话倒也不是难事,我倒是想看看这瓜尔佳尚书的能耐已经福临对外戚干政的忍耐度。
“你派人紧盯着瓜尔佳尚书,吴克善和绰尔济,今日起我要知晓他们所有动向,这对你来说不难吧。”我看向秦羽的目光充满了审视,此事倒也不是大事,若是秦羽敢去我自然不怕福临是否知晓。
“我知晓了。”秦羽的神色仍是寡淡的。
秦羽下去后,我唤了嫣然,飞鸽传书送入了常贵手中。我与常贵有独特的一套交流说辞倒是也不怕旁人知晓。消息我是给了,他们如何做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即便我是坏人我也只是提供了犯罪的契机和温床,并没有教唆犯罪,与其让他们做十五不如我先做了初一。
“你不放心秦羽?”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我回过头是嫣然若有所思的面庞。
“他是忠诚的,只是到底忠于谁我就不晓得了。”若是让人晓得我一直将福临赐给我的人当成真正的心腹,怕是会让旁人笑死,可是我相信秦羽的性子,两面三刀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可是如今我的这层自信垮了,至少对着秦羽我不能再百分百的信任。
“也是。”嫣然说罢久沉着脸出去了,我心中担这事儿倒是也没太多注意。
大概午时的时候福临派了人来,走到厅堂的时候李寄薇和董鄂氏已经都在了,甚至还有几位皇亲国戚,就我一人姗姗来迟,怎么看都像是刻意为之,我瞟了眼福临,看不透他心终的心思。我一下就看到了唐晚成,多日不见他倒是成熟多了,许是见我看向他,他坦然一笑便低下了头去,只是他的身旁却没有安宁得身影,倒是让我有几分在意。
身侧传来一阵略显轻浮的声音:“淳贵妃娘娘想来身体多有不适吧!”
昨日福临歇在我的屋里,此话的言外之音谁不知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