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出了门,柳翠坐在石阶上呆了半晌。
她这辈子,到底求的是什么?
方妈妈讲累了才把课停下,与徐若瑾一同用过简便的饭菜,便离开徐家回了梁府,只道明日再来。
柳翠送走方妈妈便回了主院向杨氏回禀。
徐若瑾满心愉悦,嘴里嚼着一根素黄瓜都能笑的很开心。
王教谕讲的是人文地志,历史风貌,方妈妈所讲的人、事更贴近生活,实实在在的扎到了徐若瑾的骨子里。
那股深入骨髓的满足,让她能将颓废的苦逼日子彻底抛掷脑后,好似方妈妈的话语是魔咒,潜移默化的便驱散了她心底的焦虑和不忿怨怼,也更认定了自己这个身份。
她就是这个徐若瑾,她要踏踏实实的过好日子……
不管是不是那个冷面男的原因,方妈妈才来教习自己,自己都记得他这个人情了。
下晌小歇片刻,徐若瑾便起身开始继续练字。
明日要给方妈妈看她学过的所有东西的名目,既然是写,不妨就认认真真的练。
一举两得,更有效果。
院子里突然有了声响,徐若瑾听到是春草在与什么人说话,未过一会儿便夹杂了哭声。
撂下笔,徐若瑾连忙跑到门口,生怕是春草受了什么欺负。
可定睛一看,那不是柳翠?
柳翠的发髻凌乱,脸上印着被巴掌抽打的红肿,怀里搂着一个包袱,抽泣着跪在徐若瑾面前,“二小姐,求二小姐收留奴婢吧,不然奴婢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