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琼花酿本应就是王爷给洛无忧的,何来偷窃一说?
无忧苦笑着吐舌头:“打扰到你们我先抱歉,不过你们不来,我就得去见阎王了。”
昭扬立刻又对现场扫视了一圈儿,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洛无忧的情况的确很危急,这么说来,信上那句话也是情有可原……
这时,大洛家的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解除石化状态。
“昭扬大人!”洛劲恭敬地迎上来,“你看这大半夜的,让你辛苦跑一趟,洛某真是罪过啊……”
昭扬就不是个跟人客套的人:“琼花酿出事了?”
见昭扬如此开门见山,洛劲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之后才搓着手毕恭毕敬道:“殿下的赐下的酒本来是好意,可我大洛家却出了洛无忧那个倒霉催的混蛋丫头,偷了酒,我们正商量着如何处置她呢。”
其余人立刻一脸的赞同。
“无忧实在太不像话,让昭扬大人见笑了。”大夫人道,“此时事关重大,我们都无法姑息。”
昭扬的嘴唇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洛无忧偷了琼花酿?”
“是啊,”洛归霜立刻证实,“认证证物证俱在。”
洛清雨就飞速地把经过说了一遍,说完坚定地对昭扬道:“洛无忧狡猾诡辩,但事实如铁,我们只能大义灭亲。”
“妾就是人证春桃。”春桃立刻上前。
其他人都示意洛清雪快来最后定个论,毕竟她是最主动指认无忧的,可洛清雪人呢?
洛清雪还在,可人缩到了后面,完全不敢出声。
她是知道粉圆里面根本不是琼花酿的,当然,昭扬也会知道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洛清雪咬牙切齿。
果然,昭扬又问:“物证呢。”
洛归霜连忙献宝似地搬上了那只食盒:“物证在此。”
说着他揭开了盖子。
顿时正厅里也弥漫上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昭扬的眉头都快拧成死结了。
他指指食盒,又看洛劲:“这就是你们的物证?”
“是的。”洛劲忙不迭道,“洛无忧便是偷了琼花酿,把琼花酿掺入了这粉团中——”
昭扬不悦地打断他:“你说这里面放了琼花酿?”
洛劲睁圆着眼睛,十分确信地说:“的确掺入了琼花酿,不然不会有如此浓烈的气味的。”
洛劲肯定了,其余人也纷纷来作证。
“这么浓郁醇厚的味道,除了琼花酿别无他物。”
“我不看,光闻都能闻出这味儿来。”
“良药苦口,好酒烧喉,这世间只有熊花酿,才会散发出如此浓香。”
昭扬盯着粉圆:“……浓香?”
洛归霜立刻捡起了大夫人的说辞:“你闻闻,这前调虽然略有刺鼻,但是中调和后调都有一种奇特的味道,的确是琼花酿无误。”
昭扬看了粉圆半晌,只觉得大洛家人怎么全都疯了。
“这不是琼花酿。”最后他木着一张脸道。
正在准备着第二轮证词的大洛家人皆是一愣:“不是?”
洛劲急了:“昭扬大人,你确定?你再闻闻看?要不?要不你尝尝看?除了琼花酿,还能有什么是这个味儿啊!”
洛劲举着粉圆就想往昭扬嘴里送。
昭扬立刻躲开,躲过一劫。
“还有什么是这个味?”昭扬面无表情道,“就尿是这个味儿。”
洛劲挥舞的双手僵在半空。
啪嗒。
他指尖的粉圆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远。
“昭扬大人,你是说……”
洛劲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听错了,昭扬说的应该会是“药”之类的……
“尿啊。”昭扬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洛劲最后得自欺欺人。
昭扬也十分纳闷:“为什么你们都以为琼花酿是尿味?”
“昭扬大人,要不您再想想,除了琼花酿,还有其他什么的红花酿绿花酿是这个味儿?”
洛劲还在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昭扬的回答简单粗暴。
“世上除了尿,还有什么可能是这个味儿?”
轰隆!
洛劲的心理防线崩塌了。
整个在场大洛家人的心里防线都崩塌了。
“娘,”洛归霜慌了,不敢置信道,“可是我们喝的确实是尿味——”
大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儿子得嘴巴。
洛清雨完全哑了。
他们、他们到底喝的是什么?
洛清雨完全不敢想象那个字。
“呕——”
她脸色苍白,猛地躬下身,伏地不断地呕吐起来。
洛清雪只是个开头。
“呕——!”
洛归霜脸色发青地加入了。他一边呕一边不断地叩着嗓子眼,把胃都要吐出来了。
“呕——!”
大夫人立刻紧随其后,无力地瘫软在地,捂着脸,一股一股地骚臭直从嗓子眼里往上冒……
“呕——!”
洛劲最终还是支持不住,加入了占据。
每个趴在地上呕得死去活来的大洛家人都大口大口地往外呕着骚臭。
顿时,整个正厅已经被难以让人忍耐的恶臭所包围。
而无忧已经早有准备似的抽出了一张丝帕,十分嫌弃地捂住了口鼻。
昭扬已经完全被混乱得现场搞懵了……
呕吐声此起彼伏,响彻全场……
四个大洛家人吐着吐着,终于稳住了节奏。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脑袋里终于有了一点儿思路。
着吐得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