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珺无奈叹了口气,“我说过,让你莫要好大喜功!结果,你竟然还把我给扯下水!”
再一次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她小声言道,“你知不知道,你让萧后明白了我在背后替你出了很多主意,她会如何看我?平时不过耍耍嘴皮子哄皇上高兴的雕虫小技,是不会让她们把我当一回事的。可这种朝中大事我若也能出谋划策,代表了什么?秦王殿下,你想想,如果我日后不为她萧氏所用,她会如何待我?”
被乐正珺这么一说,兴安泽恍然大悟——“糟了,我没想那么多!”
“咳,算了,你在皇上皇后两头那儿都说了,如今已经是木已成舟,我只能见机行事了……”
乐正珺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秦王相送,到这儿就行了。我今天也确实太累了,就不招呼王爷了!”
说完,乐正珺就赶紧离开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才经历过前些日子的劫难,乐正珺的身子虽然恢复了大半,可毕竟还是有些中气不足,特别是在这寒冬季节,疲惫的感觉更是瞬间侵袭了全身。
当乐正珺熟睡了一个半时辰后,她才醒来,紫苏就在一旁言道:“小姐,有客人来了!”
“客人?”乐正珺揉了揉额头,想不会是因为自己被封了郡主,所以一群无聊的人就挤着要来送礼拉拢了吧!
“是虞公子来了,他说有要事要告诉小姐一同商议,正等着小姐醒来呢!”
乐正珺急忙起身,“我爹呢?他可在府里?”
“老爷今天一天都在宫里,说是大少爷过些日子就能够回来了!”
“呼……不在就好,让他和虞公子遇见,我可又解释不清了!帮我梳头吧!”
当她再次见到虞清崖时,脑海里徘徊着的,竟然是先才做到的梦。
还是关于前世,关于兴安沛的那番话,关于自己心中无法拔除的痛……
突然,她想到了些什么,笑道说:“虞公子,珺儿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虞公子能够帮个忙。”
“哦?郡主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哎呀,这么快就改口叫我郡主了,我还不习惯呢!”
乐正珺这嫣然一笑,惹得虞清崖的脸颊都微微一红。
再看到他如此腼腆的模样,乐正珺不禁掩口而笑——果然,这个虞清崖害羞之时会让自己觉得此人十分有趣,甚至会有想戏谑一番的心情。
“虞公子身边能人辈出,我很想让虞公子帮忙,找一位有才的文人,去‘帮一帮’五皇子,一同修订国书。”
乐正珺此言一出,虞清崖马上就觉得她有些反常——她不是很讨厌兴安沛吗?
至少在自己与她接触的时候,每次提及兴安沛,她都是带着一丝恨意与鄙夷。
看来,这次的“帮忙”,应该是另有深意了。
“哦?怎么个帮法?”“这个嘛,找来合适的人选,我自会交代。”
“好,此事交给我去办吧。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我先把人安插进去,而后再让你们见面,如何?”
“如此甚好!”乐正珺让紫苏泡了虞清崖送给她的极品滇红,“话说,虞公子还真是了解我的喜好呢!”
他只是微微一笑,颔首不语。
“虞公子今天找我,究竟是有何要事呢?”乐正珺直视着对方,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上次伏击我的那群人是谁派去的,郡主可知道?”
乐正珺眨了下眼,不做表态。
“今天,太子,要对我致歉。他说,是刘池易那个家伙擅自做主,派出了人来刺杀我。他还说,刘池易此人,可以任由我处置。”
乐正珺转着手里的茶杯,看着那红澄澄的茶汤,“哦?太子既然如此有诚意,虞公子就给他个面子不就行了?”
“这件事,就这么简单了结了,合适吗?”
虞清崖担心,自己此番处理得太轻巧,怕是乐正珺会不高兴。
这个丫头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脾气,自己多少还是清楚的。
“的确,是简单了些。刘池易,对了,他是刘瑞淳的孙子吧!”
乐正珺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既然虞公子有心来问我,那么……太子的面子给他,麻烦虞公子给他给台阶下吧!刘池易如何处置,容我好好想一想,如何?”
“我就是觉得,这个刘池易交给郡主处理最为合适,所以今天才特意来此商议。”
“虞公子实在是太有心了,如此大恩,让我如何言谢呢?”
“小姐对我与质子都有恩情,这等小事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虞清崖离去,乐正珺依旧在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略有出神。
“刘池易……啧啧啧,这个人,可是个重要的棋子,轻易放了他可不成啊!”
申时三刻,太子府中萧管家又是横冲直撞地跑向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殿下!信来了!来了!”
太子一抬头,看着那特殊的信封,脸上神色诧异,“这么快那里就给回音了?”
他赶紧撕开了信封,打开了信纸。
“虞老板恭请太子殿下今日酉时于清魅楼再聚。小沿。”
他一揉信件,长吁了一口气:“太好了,只要肯见面,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乐正珺不知道清魅楼中会发生些什么事,她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绣着花。
“小姐,皇上送来那么多东西,咱们院子里可都堆不下呀!”
紫苏看着一只只箱子被叠的老高,无奈问着。
乐正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