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久了,会感到无趣。【..】貌美如妖的天衣自视甚高,却很难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人,而最近一个令她心有所动的男子,便是他了。
天衣仙子笑着说道:“你说那些人啊,嘻嘻,这可不怪我哦,人家也不喜欢杀人的,可谁叫他们一直阻拦咱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不识趣,留着何用?”
“你……就为了这种理由……”欧阳月白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因太过愤怒而颤抖。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天衣这句话,每听一次,他对她的恨就更深一分,深到刻骨铭心。
若是不杀了这个女人,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萧玉璃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心急如焚,苦思脱身之策:“镜子,快帮帮我啊!你鬼主意最多了不是吗!”
镜子赶忙道:“嘘,嘘!别出声啊主人,这女人是真厉害,厉害得一塌糊涂,我们的对话也会被她听去的。”
萧玉璃并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对镜子说话,既然是心念传音,更胜过单纯的传音入密,外人自是听不到的。可镜子说这个女人能听到,莫非,她连心中的声音都能读出来?
仙人的手段难以捉摸,至少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有许多匪夷所思的本事。困缚着九黎宫主千年的不解厄运,似乎只是她眼中的游戏之作,那么她本人,又该是多么难以对付?
连最可靠的镜子,此时都帮不上忙了,萧玉璃又能依靠什么……?
不,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将着眼点放在对付天衣仙子身上,这实在太不现实了。假如那千年份的香火神力还在,连天罚都能抵挡的强力,或者还有一战之力,但现在是全无可能。
天衣仙子妩媚道:“别用这么凶的眼神瞪人家嘛,人家可是最喜欢月白了呢,这不,你一出现,人家就抛下手上的事,心急火燎的赶来了嘛。我这么在乎你,你还不对我好一点?”
欧阳月白说道:“在乎我?哼,想必你更在乎你的果实吧。你无须再我身上花费精力了,我不会再受你蛊惑。”
天衣仙子微眯着眼:“蛊惑?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能蛊惑天下人,却从未蛊惑过你。你对我的感觉都是发自你内心,这才过了几年,你要说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我对你没有爱,只有恨。”他淡淡说道。
萧玉璃勉强从地上坐起,裹了素衣长袍,抬头痴痴地望着他们二人。
从这个角度望去,他们两个距离很近,只不过一个是深情的凝望,一个是憎恨的仇视。可相同的是,这两个人眼中只有对方,那是他们的世界。
萧玉璃觉得自己心中一动,仿佛突然间懂了什么,然而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又被她悄然放过,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懂得了什么道理。
虽说萧玉璃觉得自己是局外者的目光,但天衣仙子并不这么想,她瞥了萧玉璃一眼,觉得这个小丫头才是横亘在她和月白之间的障碍。
于是她眼神似悲无悲的笑道:“月白,你变心了。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吗?你喜欢上了别人?”
萧玉璃仰着头凝望着他,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曾无数次在心中问过自己,也曾有人替她问过,但无论多少次,都不够。
她心里清楚,感情并不会因言语而改变。
不管欧阳月白回答“喜欢她”或“不喜欢她”,答案或真或假,也许是为了搪塞天衣仙子,也许会是想要激怒她……可不管哪种说法哪种理由,他的心情是唯一的。
她在拼命劝说着自己不要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根本就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沉迷于儿女私情,无疑会在此刻断送二人的性命,只有冷静的判断,才有找出一线生机的可能。
欧阳月白缓缓道:“她跟你不一样。”
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不一样之后呢?
萧玉璃还是不由得在意起了这个“答案”,而这个回答实在说不上一个容易理解的答案。
确实,她跟天衣仙子不一样,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几乎毫无瓜葛。
任何地方都不一样,在他心中的模样自然也是不同,可究竟是什么样呢……
他这个回答不但令萧玉璃若有所失,而且天衣仙子也不满意。
天衣仙子嘴角微微一翘:“哦?那就是说,你确实有点喜欢这个小丫头喽?月白,你可还记得,我会怎么对付负心汉么?”
欧阳月白脸色一沉,有话想反驳却终究没说,手臂自然垂下,一言不发。
天衣仙子扭着腰肢,款款迈步,幽兰般的手指在他脸庞划过,绕到他身后,手臂如灵蛇般缠绕上他宽阔的肩膀,然后下滑下滑,清凉的玉手轻轻拨开他的衣袍,露出结实的胸膛。
如此诱人的尤物,哪怕不是刻意,也无人不为心动。
可欧阳月白此时只觉得一阵阵冷风倒灌,锥心刺骨的寒,而他的脸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停止流转。
萧玉璃看情况不妙,不由担心叫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天衣仙子媚笑道:“我对他做了什么?嘻嘻,倒不如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芊芊玉指遥遥一指,指向萧玉璃的鼻尖,秀眉一挑,竟似喝问。
萧玉璃愣道:“我?”
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分明是她要对欧阳月白不利,竟然还能空口白牙的反问,简直岂有此理。
萧玉璃心里很不服气,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