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哥,你快放手,我要回去了!”
钱诗蔓红着脸,向后挣扎着,余光四处张望着四周,不知怎地,她现在独自面对项仕勇,感觉心乱如麻,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宋大哥,怎么还不回去?
“不放!”
项仕勇抓着她小手的手又紧了紧,眼眸中盛满怒气,可是整个人却显得中气十足。
钱诗蔓一怔,弱弱地缩了缩脖子又略显狐疑地打量着他,“项,项大哥,你,你没事了吧?”
项仕勇心底一虚,却又万分强势地向她凑近一些,眯着他那双丹凤眼,“蔓蔓希望我有事?”
“不,不是的!”钱诗蔓慌忙摇头,紧张地咬着下唇,“项大哥,我,我也要回去了,我出来好久,爸妈,爸妈会担心的!”
“那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
项仕勇面上很是平静,心里却暗暗在反省:以前自己是不是对蔓蔓太好了,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视自己,或许自己的态度应该太强硬点。他想着心中一动,手下一个用力就把他心心念念的可人拉进了怀里。
正担惊受怕的小人儿一个不妨,柔软的小身子就栽到了他怀里。
她下意识就想叫出来,“啊”字还没有吐出口,就被项仕勇食指放在她嘴唇上,堵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而他随即凑到她耳边,手顺着她的发丝,“你不担心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不担心我有事连累你的昊焱哥哥?”
他说这话时带着漫不经心,还有以往根本没有的轻佻,更让她觉得项仕勇陌生。
“项大哥,你不是说,你不追究这件事了吗?”
说着,钱诗蔓小身子抖了抖,僵成了一团,看着他带着前所未有的害怕,因为他正用手指一点一点地碰触着她的娇唇,死死地盯着,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项大哥..”
钱诗蔓说着眼里就闪出了水花,努力地遏制住自己想大哭的冲动,抿着嘴,小脸上带着受伤。
项仕勇心一软,摸摸她的头,“蔓蔓要乖,这样才有人疼!”
钱诗蔓一滞,条件反射地挺起了腰,眼里带着惊恐,在项仕勇惊愕中,又后知后觉地放软了身子。
没人知道,这句话陪伴了她很多年,从她刚刚记事时,就一直像噩梦一样围绕在她周围,还记得有一双粗糙的手在她每次被训练的想放弃的时候都会摩擦着她的小脸,说这句话。她长的那么吓人,以至于当时还年幼的她见到她一次,吓哭一次。即使已经长大懂事,即使这几年没有再见过她,她的记忆深处依然留下了烙印。
还没等项仕勇问起她的不对劲儿,就听到车声,他的手当即就松开了些,钱诗蔓趁机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退的远远的。
项仕勇见才一个不留神,怀中的佳人就不见了,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项大哥,还是赶快坐车去医院吧!”
钱诗蔓见他脸色变了,忙朝着已经停在他们旁边的车指了指,说话间,宋梓寒已经打开了车窗,手敲了敲车身,冷言冷语道:“快上车!”说着又朝着钱诗蔓,脸色缓和了不少,“蔓儿,快回去吧,不要叔叔阿姨担心!”
“哦,好!”
此时的钱诗蔓到底还年幼,又一直没有被保护的那么好,根本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她的激动高兴显而易见。
“蔓蔓跟我一起去!”
项仕勇身子斜靠在大树旁,听到宋梓寒的话,就是不动弹,见钱诗蔓离开他就这么兴奋,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钱诗蔓脸一僵,大气都不敢出了。
宋梓寒本来对他私地下欺负钱诗蔓就很不满,若不是怕挑明钱诗蔓会难为情,他都要逮着他揍一顿,现在见他依然死不悔改更是气恼,他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项仕勇身边,在他怔忡间,抓着他的手臂把他甩过去,由于惯性,项仕勇整个人趴在了车上。
“你干什么?”
项仕勇手撑着车,愤恨地扭头,本来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又被这一撞,更加严重了,手上还挂了几道血口子。
宋梓寒懒得跟他扯,打开后车门,把他这个大个子连拽带推地塞到后车门,见他一直推搡着要出来,自己也坐进去,推了他几把,勉强把车门关上,对着一旁愣愣的司机吩咐:“开车!”
司机很是听话,立刻发动了汽车,“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钱诗蔓见项仕勇终于走了,才缓缓呼出了胸中的那口气,低着头,慢慢转身,迈步离开了那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项仕勇见没法了,推了宋梓寒一把,往里坐去,一边从后车镜看向回走的钱诗蔓。
宋梓寒见状,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提溜过来,“我告诉你,项仕勇,你平时胡闹也就罢了,现在给我老实点!”
“我哪儿里不老实了?你快放开!”
宋梓寒是项仕勇大姨的儿子,比他年长几岁,小时候他曾到宋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一直是宋梓寒带着他玩,所以兄弟两人的感情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而宋梓寒不止年长,为人还很稳重,这么多年项仕勇大事小事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只是现在,项仕勇对着他来了几分怒气,自己兄弟被打了,他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扯他后腿。
“你还老实?谁无缘无故地去打人?谁无缘无故地耍流氓?”宋梓寒越说越气,说着,直接又踹他了一脚,“蔓儿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你就不怕吓到她!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