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狂真的有那么喜欢封妙之吗?那么他为什么不犹豫一下?

“你爱妙之吗?”封逐月有些好奇。

上官云狂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回答,许久才道:“我的确有些喜欢她。”

问牛答马的回答。

封逐月冷声笑了笑:“不那么上官小侯爷扪心自问,你可喜欢坐在你面前的人?”她说的正是她自己。此时此刻她正同上官云狂相对而坐。纵然这只是封逐月回忆里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她坐在铜镜前面,一身红装,正待出嫁。

那时候上官云狂露出了怎么样的表情呢?他竟然苦笑一声:“逐月,若我说自四年前我就开始在意你,自四年前我就喜欢你,我不知你会不会相信我。”

喜欢她……

和对封妙之一样的喜欢?还是甚至不能与封妙之比较?封逐月冷声笑笑,她恍然明白,上官云狂真正爱的人果然不是她,也不是封妙之。好在她一点也不难过。她说这些话本也不是为了自己难过,而是要让上官云狂愧疚。她不会是前世那个傻傻陪在上官云狂身边,一句怨言也没有的封逐月。因为那个封逐月早就死了。现在的她,可以面无表情说出很多尖酸刻薄的话,让上官云狂难过,让上官云狂知道他永远也得不到她,却永远对不起她。他究竟爱着什么,这对封逐月而言早就不再重要。

“上官小侯爷说笑了。”封逐月轻轻摇了摇头,“上官云狂,你我之间并无任何****之说。这个你骗不了我。但我倒是也能明白。”

“不是的……是……”他张口反驳封逐月的话,却又愣住不知道该要继续说些什么,也许他到底无从反驳封逐月的话吧。他眉头微微皱起,双眼中沾染上愧疚的神色,“逐月,往后的半辈子,我会补偿你。”

补偿她……

补偿她?

封逐月轻轻笑了笑:“有小侯爷这一句话,逐月就放心了。”

上官云狂也笑了笑。

可是封逐月却下意识攥紧双拳,她的手心也已经布满汗渍。她不知听见那番话时候她最多的感触究竟是难过还是可笑。

已经晚了。太晚了。

有的东西,太晚了……

上官云狂又说:“逐月,你愿意接受这门亲事吗?”

封逐月不知自己若是说不愿意上官云狂是否就会答应不再来封家提亲,可是她知道上官云狂做不到。也许是因为她曾经在上官云狂身边待了太久,她也渐渐明白了上官云狂的本性。

她却是笑了笑:“好。我愿意接受这门婚事。”她笑着,却瞧不见半点欣喜,她接受这门亲事,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

上官云狂也未曾露出欣喜的模样,他的神情很复杂,也许他终于也明白了自己的真心,明白这的确只是一场交易。明白他只是在利用无辜的人,也明白封逐月不会对他付出真心。他不禁又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知是因为轻而易举被人看穿,还是因为被眼前这个人看穿。四年前的第一次相遇的确让他对封逐月十分在意,细说起来,他也的确对封逐月动了心。但是事情又的确如同封逐月说的那样。他爱的另有其人。

但是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封逐月动的心。

也或许正是因为封逐月早早猜透了他的心思?

于是,就在这一日,封逐月披上了盖头。十里红妆,她等来了这一世第一场婚礼。

和前世一样,却又和前世不同。因为这不是开始,而是一场终结。

封逐月缓缓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冰冷的触感在她看来却是麻木的。

身边一众手忙脚乱的人,封逐月倒是显得格外清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这一日红妆出嫁的也并不是她。

前世她也曾经这样一身红装嫁入上官侯府。时移世易,如今却是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前世的她欢欢喜喜,如今的她却好似与这场婚礼无关。不同的是,前世这个时候封妙之冷眼旁观,这一次,封妙之却要作为陪嫁。陪嫁的藤妾是身份很低的,只不过众人都以为封逐月和封妙之的关系素来很好,一对姐妹一起嫁到上官侯府,这样的事情其实本来并不少见,只不过作为陪嫁的庶出小姐一般说来定是在家中身份不高,若非如此,又有谁会甘心作为陪嫁的藤妾嫁出去呢?封家的三小姐本也不该沦落到给人陪嫁的地步才是,但是眼下已是出嫁之人,事情摆在眼前,也就没有什么沦落不沦落的说法。

此时此刻,封逐月这边一阵忙碌,作为陪嫁的藤妾,封妙之这边的情况却似截然不同。一个是作为正妻嫁入上官侯府,一个是作为陪嫁嫁入上官侯府,这两者之间自然是天囊之别。在这一日前一日,封妙之本来打算再去看望清姨娘一面,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去。她是气的,是愤怒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能坦然接受这一命运。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她迟早要让封逐月生不如死。

看着镜中那张国色天香的姣好面容,封妙之却觉得万分可笑。她轻轻拿起一只金簪,她恨不能在这个时候亲手将这只簪子刺进封逐月的心口纵然她早在四五年前就恨不能如此!为什么不是她生来就是封家的嫡出大小姐,为什么封家还会有一个封逐月?为什么她要作为封逐月的陪嫁嫁入上官侯府?这一切都是她命理吗?她冷声笑着,金簪刺破手指,鲜血流出,鲜红的血液,承托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如此脆弱无力。她生而就是柔弱女子,不能决定自己的宿命。她将所有的


状态提示:第616章 她好恨--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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