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天做了一个巨大的手术,费心费力救人那么久,最后终于让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大晚上去邀功,却被某个心情不好的人大骂了一顿。
后来才知道,他站了八个小时,才完成手术的人,竟然不是他三嫂。
算了,自己认了。
回家,好不容易歇了,半夜又被吵醒。
得知外面找他的人是霍牧之,他心情更加不好地不理人,却没有想到,有人直接进他的卧室,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最后扔进了他的车。
“诶诶诶,你这是干什么?”
沈砚被扔进车内,非常不爽地开口问。
霍牧之亲自当司机,坐在前面,浑身上下都被寒气笼罩着的他,面色很不善地回答,“你三嫂被人打了,你去看看。”
“靠!怎么又是三嫂?”一听温柠又出事了,沈砚极端不满地吐槽半夜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的人,“我怎么觉得三嫂自从嫁给你之后,就一直大事小事不断。三哥,你是不是男人,你究竟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那你还不如放了她,让能够保护好她的人呆在她的身边……”
沈砚的话,让本来就怒火中烧的人,脸色更加地阴沉。
“你闭嘴啊!”
霍牧之怒得大声吼他后面一直叽叽喳喳的人,凌厉的一张脸,又黑又沉。
沈砚被他怖人的气势吓到立马闭嘴,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三哥,他刚刚和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可怕。
低气压的车内,沈砚一言都不敢发地坐在后面,三哥的火爆脾气,他最是知道了的,这种特殊关键时刻,还是识时务闭嘴为妙。
沉默了,他一直就在揣摩,三嫂一定伤得很重,否则三哥不会半夜了自己亲自过来接他,并且这个时候车开得比外星人的飞碟还快。
本来三十分钟的车程,霍牧之十分钟就开到了。
一路上的惊心动魄,还好沈砚自己也经常飙车,才不至于晕眩得吐出来。
霍牧之没有把车直接开到他的别墅内,而是在离别墅外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停下来之后,双手仍旧捏着方向盘的他,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告诉后面的沈砚,“她在别墅内,你进去吧。”
沈砚下车了,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仍旧稳稳地坐在车内。
他的别墅,他不进去?
这是什么事?
沈砚有些不懂。
他过去,到车驾驶室外面,轻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后,他问,“你不进去?”
霍牧之双手扔捏着方向盘,对沈砚的提问以沉默应之。
“你们这是吵架了?”
沈砚的提问,再次没有得到回答后,他总算明白,今天的三哥为什么那么怖人了,原来和三嫂吵架了。
“好。你不进去也行。我先去了。”
沈砚和霍牧之可谓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冤家,他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见到他明明担心三嫂担心得要死,却一副傲娇得连门都不进的样子,忍不住又回转身,“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见车上的人继续别扭得沉默,深知他脾气的他立马转身。
却在刚转过身之际,被他叫住,“她是被人打了。听说身体多处都受伤,你处理伤口的时候,能轻一点就轻一点。处理完伤口后,再对她进行一个全身检查,看有没有内伤。检查务必仔细,每一处都要做到。检查完,再吩咐她,好好卧床休息,不要东想西想……”
沈砚听到车上人的一大长串的吩咐,瞬间后悔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三哥这么啰嗦。
他分明爱三嫂到了极致,却拉不下脸亲自进去关心人。
“得得得……”沈砚止住他,“我只是一个医生,只能对三嫂进行检查和伤口处理。至于什么心理上的安慰,之后的疗养,只有你这个他的丈夫能关心到。你的话还是留着,你亲自对她说吧。”
沈砚再次离开,走了几步,又再次转身,对依旧坐在车上纹丝不动的霍牧之说,“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进去了?”
沈砚提问后,见车上的人身形动了动,可最后依旧没有下车。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别扭,沈砚不强迫他,独自进到别墅。
沈砚一离开,坐在车内的霍牧之,来不及吩咐下属,直接驱车去了温柠之前所在的医院,调了她被池心洁所打的视频,回公司,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冷眼观看她被打的全过程。
看到池心洁扒温柠衣服那刻,他手上握着的玻璃杯,瞬间被他捏得碎裂。
他的眼里,闪着阴鸷怖人的光芒。
半夜杨凡在睡梦中,突然接到总裁打来的电话,电话内容为:明天早上你来上班时,我要温氏温总老婆池心洁所有的资料。我们和温氏的合作,有则毁之,没有则创造毁之。
沈砚进入霍牧之的别墅内,才知道温柠是被前男友的母亲给打了。
至于被打细节等,以沈砚八卦和挖八卦的功力,不到十分钟,全了解了个透。
他终于知道今天的三哥为什么那么吓人了。
同时,以他三哥的性格,他在心里为温氏以及打三嫂的池心洁和他们家佣人点了无数根蜡烛。
果然,第二天中午时分,网上报纸上电视上,几乎所有的媒体,都铺天盖地地传着一条信息:温氏总裁夫人池心洁,年轻时男友数之不尽,晚年依旧不甘寂寞,常背着丈夫在外面找牛郎。
这条信息几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