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气,崔桦又笑眯眯眼站在梁缪昀面前,伸手推在梁缪昀的胸口上:“你那方子是何时何地失的窃?又是何时,何地报的案?”
崔桦突然发力,梁缪昀踉跄的后退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被崔桦推过的地方。;
满心满脑只有一句话,这丫头,对他动手了!”
齐通要起身阻止。
崔桦一改刚才彪悍的模样,柔弱的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我身体不好,一推就倒。小心出了人命,我家人定会抬着我的尸体堵你家大门!”
刚刚因为动手,被打了一通,齐通现在还真有些犹豫。
再说了,谁说话像崔桦一样,也没个忌讳。
若是当真闹大了,四公子的身份也是尴尬。
梁缪昀刚刚站稳,崔桦又伸手推了梁缪昀一下。
梁缪昀踉跄着出了门。
“捕快几时来的?来人是谁?劳请公子一一说来!”崔桦站在门口,大声道:“麻烦左邻右舍做个见证,万一真要对簿公堂,到时若有前言不搭后语之处,定是有人没说实话。
“也省的再有哪里的方子被人偷了,想好了,再栽赃到我们思容坊头上。”
“你!”梁缪昀还没回过神来,讷讷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就动手呢!”
“你都欺上门了,还不许我们挣扎一下?”崔桦挑眉,“打你?这就算是打你了?你也太娇气了,不过是推了你一下。要不是怕惹麻烦,我定会大耳瓜子扇你脸上!”
好彪悍!梁缪昀嘴角抽了抽。
顿了顿,崔桦靠近梁缪昀压低声音道:“方子是我们自己琢磨出来的,你们珍宝坊若是再步步紧逼,咱们就一拍两散!我保证,明儿满大街都是香皂的方子!”
梁缪昀看到的是一双狡洁的大眼,眨呀眨,一股说不明的香气萦绕鼻尖,竟比那玉容膏还要好闻上三分。
崔桦接着道:“到时,我定会在方子后面补上一句,这是在珍宝坊偷来了!”
“珍宝坊哪有失窃?”梁缪昀反驳。
“是你自己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了吧!崔桦得意的看着梁缪昀,“别人可不会听你解释,无论工匠在家还是在珍宝坊泄了秘方,都会算在珍宝坊的头上!”
比起一个微不足道的香皂,珍宝坊的名声显然重要许多。
梁缪昀也知自己冲动了,咬咬牙:“行了!香皂的事,我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也不能污蔑珍宝坊!”
小屁孩就是好骗,以珍宝坊的势力澄清起来并不难。
“错!”崔桦摇摇食指:“不是你与不与我们计较的问题。”
“你想怎样?”梁缪昀皱眉。
崔桦侧身让开大门,露出里面相互扶持的和家。
梁缪昀虽然胡闹,但本性不坏,心底多了几分内疚。
“和婶子可是怀着身子,闹不好……”一尸两命。知道古人多有忌讳,后面的四个字,崔桦没说出口。
梁缪昀面露难色,他这辈子还没跟人道过歉!
齐通膝行到和家的面前,“是我鲁莽,希望你们原谅!”
“嘭嘭”就是磕起了头,几下就见了红!
他已经失了先机,只能尽力找补回来。
“算了!”和家的不忍,“以后莫要动不动就打人了!”
齐通立时起身,退到梁缪昀身边,整个人沉默许多。
崔桦咋咋嘴,和婶子就是心善。
“臭丫头!爷走了!”只要不用道歉,梁缪昀得意的冲崔桦扬扬头。
“娇气包,慢走,不送!”崔桦转身进了思容坊。
留下梁缪昀独自在一边咬牙。
梁缪昀越想越不是滋味,要不是那丫头,他也出不了这么大的丑,生气倒谈不上,不过,这个面子确是要找回来的。
“齐通!”
“公子请吩咐!”齐通恭敬的低下头,只要四公子没厌他到底,他就能把四公子的印象慢慢扭转过来。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去查查那小姑娘是什么身份!”
齐通眼底闪过喜色,多了几丝显摆的意思:“回公子的话,刚开始属下还没认出来,只觉得这小姑娘眼熟。大公子要我们去寻那卖阴阳果的小子,属下不止一次见过这小姑娘。”
“少废话!”梁缪昀皱眉,他虽然话多,但极厌恶有人跟他绕弯子。
“是!”齐通咋咋嘴,道:“这小姑娘就是买庄子的三胞胎,里面的小姑娘!”
梁缪昀眉头皱的更深,“老听你们说什么庄子庄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通心道,这四公子是主子的嫡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说那庄子,主子已经放弃了,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看了看左右,低声在梁缪昀耳边,说了起来。
“是吗?”梁缪昀揉揉下巴,“怪不得大哥在这青山镇一待这么多年,原是因为这个!”眼珠一转,梁缪昀又道:“今晚,咱们去庄子上探探!”
“四公子,不可!”齐通心惊。
梁缪昀沉了脸,“不可?为何不可?”
“公子不知,那庄子现如今养了两头巨狼,个头少说也有头小牛那么大。”齐通忙解释道。“那狼邪性的很,只要到了晚上,一踏进庄子的地界,那狼必会出来。若是不进去,或是白天进去,轻易见不到!”
“巨狼?”梁缪昀眼中兴趣更浓,“那倒有些意思!不行,要不咱们今晚就去看看!”
齐通脸色发青,感情他的话白说了!
梁缪昀不以为意:“我只是去看看,又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