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桦蓦然睁大眼,这不就是带着珠红玉,去珍容坊买东西的美大叔吗?
琼花苑、珠红玉、美大叔、安九姑、安家……
崔桦抓乱头发,这个荒唐的世界,以安九姑的名望,就算是她真的出现在琼花苑门口,也会被人误以为要教化世人吧!
“是!”安九姑身边的嬷嬷躬身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推门。
“慢着!”长兴伯世子夫人突然出声,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厢房。
“怎么?难不成薛夫人认得里面的人?”安九姑挑挑眉问道。
“说来惭愧!”长兴伯世子夫人道:“今儿,我家的一小丫头不见了,我们正在找寻。姜夫人听到动静,便过来帮忙。”也算解释了,她们一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是说,是你家的丫头来寺庙偷人?”
长兴伯世子夫人一口气闷在胸口,这话能这么听吗?
她不断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咬牙忍下,又道:“这~我倒是不知,那小丫头,从小长在府里,平日里看着还是个安分的,这还是第一次带她出门,想来不会认识府外的人。”
她想的很好,先说明一下绿衣的人品,过一会,便能把责任全推到那崔不破身上。
安九姑冷笑一声:“你家的小丫头既然是个好的,许是贪玩,被锁在了外面。这门里是谁,也要看看才知。没想到,里面的人还没看到,薛夫人就上杆子认了!”
也不等众人反应,安九姑催促道:“灵犀,去开门。”
“是!”灵犀了一声,进了院门,一脚踹向了屋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那声音听得更加清楚。门外的人,纷纷伸长脖子,想看看里面的动静。
长兴伯世子夫人被训没脸,不过,这安九姑别看年,年纪与她相仿,却比她高上一辈。有些话却不好当面驳了去,只得在心里记恨上,以后寻到机会,定要她好看!
转念一想,这么多人过来,岂不是成了铁证,那崔不破想不认账也不行!
现下就看那绿衣的了!
细细回想起一步步的安排,心道没什么破绽,便也安下心来。
可这心还没落地,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怎么是两个女人?
她第一反应就是,那崔不破也不是个好的,竟然……
第二反应,会不会有人捡了她们的漏?毕竟整个上京,看上崔不破的人,还是很多。
下面的那个是绿衣那小蹄子,那上面的是?
长兴伯世子夫人,越看越是心惊,那上面虽然被长发遮挡了半边身子,却是越看越眼熟,像极了她的涟儿。
不会的……不会的……
长兴伯世子夫人自我安慰,来之前,她还往涟儿屋子里看了一眼,被子隆起……
她……
长兴伯世子夫人愣住了!
她并没看到女儿的正面。
崔不破呢?
世子夫人匆忙四下找寻,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丑闻不丑闻,只要找到那崔不破,就要让他负责到底。
可这小小的一间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头,哪还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冷风灌进屋子,迷乱的人慢慢的清醒。
薛涟的动作慢了下来,眼前先是一阵迷茫!慢慢的看着**上的绿衣,绿衣药劲未过,一脸媚色!
这是怎么回事?
眼角瞥到屋内还有人,薛涟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啊~!”慌乱的从**。。上爬起来,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啊~!”竟然真是她的涟儿,完了!完了!长兴伯世子夫人也是一声尖叫,强忍着,没晕了过去。
要是没人说话,这件事还指不定怎么传呢!
安九姑揶揄的看着长兴伯世子夫人:“诚如你说,你家的丫头是个本分的!”
她家的丫头本分,那不本分的自然是她家涟儿。
这女女风气,不是没有,那都是在人面下的,说出去,更是丢人!
长兴伯世子夫人自然能听出其中弯绕,气的咬牙,却不知如何反驳。
薛涟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立时明白自己进了别人的套!红着眼眶,喃喃的说道:“这是哪里?我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青衣呢?”
这小姐被掳,贴身伺候的还有好!
青衣哆嗦着跪在地上,哭道:“青衣伺候小姐睡下,见绿衣不在,便悄悄找寻!”对着长兴伯世子夫人就是几个响头:“夫人,青衣是看着小姐睡下才出来的!”
长兴伯世子夫人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些没用的奴才,连小姐都伺候不好,要你们何用!”说罢,心疼的看着薛涟。
薛涟可怜兮兮的望着长兴伯世子夫人:“娘~!”
“我的儿呀!”长兴伯世子夫人立时抱着薛涟,哭道,“是谁害了你?”此时,只能咬定薛涟被人害了!
薛涟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眼神凄迷的看了看屋内众人。
垂眸暗道:定是哪家希望嫁给崔不破的女子所为!
此时,只能已死以证清白。当然不是真死,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薛涟对青衣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墙壁。
青衣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微微侧身,准备随时救下小姐。
希望,她好好表现,能逃过这劫!
“是谁如此狠的心肠,竟然这样加害我儿!”长兴伯世子夫人痛心疾首,再次言明,薛涟是被人陷害。
来之前,薛涟就给绿衣服了药,苏青城又喂了一次。药性相叠,绿衣这是才醒了过来。
见自家小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