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萧乾恍然,怪不得,这小姑娘,上来就下狠手,原来是以为,他要害她哥哥。
他就说,一个小村姑,咋就懂得这么多,原来是他多想了。
这不上不下的,更让人难受,还不如不解释呢!
“桦桦,过来。”这个妹妹也真是胆大,就不怕被人拐了去?崔长义一见崔桦与陌生人说话,立时沉了脸。
把崔桦拉到身后,对萧乾抱拳,行了一礼,“小妹不懂事,不知老丈是?”
她可真是不、懂、事!
有人解围,也免了萧乾的尴尬,这张老脸可真是丢尽了。
“阿翁还没告诉我,啥是……”崔桦笑眯眯的问道,这老头脸红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啊!你哥哥们去了许久,也该回来了。”萧乾打断崔桦的话,既然称呼她为小妹,神态之间维护的紧,可见是亲戚,于是又道:“我还有事儿,你也遇见了熟人。在下告辞!告辞!”
看着萧乾慌忙离开的身影,崔桦低头闷笑。
“桦桦!”崔长义皱眉:“你就不怕他把你拍走。”
“长义哥,你咋来了?难不成大伯娘要分家了?”崔桦知道这大兄平日里沉默寡言,却很照顾这些弟妹。
分家?分啥家?崔长义眉头皱的更紧,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得林子里一阵响动。
崔长文拉着崔长武跑了过来,俩人扶着树,喘着粗气,两眼不停的在野猪身上转悠。
这些年,家里没再添孩子。这俩就是老崔王氏的宝贝蛋,啥好东西都紧着他们,俩人的体型,就像吹起的气球,越发的肿了起来。
脾气也跟身材一般,除了在老崔王氏和他们娘面前,横的要命。
“野丫头,你竟然和野男人私相授受!”崔长文可没忘记,曾经因为崔桦,被他娘狠狠的揍了一顿。
“你坏了名声,让人知道,是要沉塘的。”挨揍的还有崔长武,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揍,这梁子可是结大了,他们早就想找机会修理她!
前不久,跟着他们娘,回李家村,听说李家村的一小媳妇,跟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就被沉了塘。
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件事。
“胡说什么!”崔长义训斥道,这俩人想的什么?那人当桦桦的阿翁都不为过!
可惜他在家里惯没地位,就是生气,崔长文和崔长武也不怕他。
刚一开口,就被崔长文堵了回来:“你站一边去,别以为俺们喊你一声哥,你就抖了起来。”
“就是!小心,俺跟阿奶说你欺负俺。明儿,就让你娶那烂货过门。”上次三伯娘回来时,跟阿奶在堂屋说话,他去茅房,正好听了一耳朵。此时为了显摆自己的地位不差于哥哥,更为了威胁这名义上的大哥,也顾不得自己明不明白“烂货”是啥意思,就拿出来说道。
小孩子不懂,崔长义可是懂得。
“胡说啥!”崔桦眼珠一转,拉了拉崔长义的袖子,引导崔长武多说些内情:“你知道啥!那明明是阿奶精挑细选的孙媳妇,长义哥,可是长孙呢!他若是结不好亲,你们也受影响的。”
这崔长文和崔长武被惯怀了,学会了老崔王氏的贪婪,却没学会老崔王氏的心计。
“这有啥!”崔长武果然上了钩,为了显摆自己知道的多,抖落道:“阿奶可是说了,等新妇一过门,就将他们扫地出门。”
“是怕家里的活,累到新嫂子吧!”崔桦故意歪曲老崔王氏的意图,鄙视的看着崔长武,“嫂子可是带着嫁妆的,这日子还能难过喽!你连大阿奶啥意思都不懂,还拿过来显摆,真是丢人!”
崔长武呲笑一声:“啥嫁妆!咱崔家能要她这个勾引主家的烂货就不错了,嫁妆自然交到阿奶手里,日后都是我……”的。崔长武瞥了眼崔长文,嘴角一抖,改口道:“都是俺和俺哥的。”
崔桦挑眉暗笑,多说多错!看长义哥的脸色,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还能再娶前世的媳妇?
大伯娘也不会被媳妇饿死家中了!
崔长文瞪了崔长武一眼,这小子还是有私心!别以为,他没听出来,那句“哥”是后来加上的。
不过此时,倒不是计较的时候。
肉呀!这么大头野猪,能吃多长时间的肉!
家里的东西是可着他们吃,可阿奶本就是个计较的,成年的不割肉,割也是割肥油,光吃靠出油的油滋拉,都吃腻歪了。
听长忠说,五婶子可是时不时的就称肉,月月吃一次肉包子。
崔长文似乎看到了顿顿的红烧肉,肉包子。长忠在一边看着流口水,说尽好话,也不让他尝一口。
吞了口口水,崔长文指了指地上的野猪:“你这个野丫头,坏了崔家的门风。若是不想沉塘,就把地上的野猪给俺。”
虽然没看清人,不过刚才的背影,明显是个男人。走的那么慌忙,定是怕人见到他们在一起。
他娘可是说了,这女人的名声,比命还重要,不信她不怕。
怕,就要把野猪给他们。
“长文,你……”崔长义要为崔桦辩解。
“哼~!”崔桦看了崔长义一眼,抢过声去。
这些年她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到来惹她!
真不知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们一口一个私相授受,一口一个沉塘,一心拿着名节的利剑,将她斩杀。
想要野猪?
没门!
她一定要捍卫野猪到底!
名节是什么东西?能有野猪好吃?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