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闲适,成竹在胸的薛涟,想贪她栗子的黄掌柜,还有……
说话的人风光霁月,即使心里有了了隔阂,也不得不承认,白明远就是那种一见面,就让人觉得亲切,温暖的人!
“我白家,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白明远嘴角带着笑,态度亲和!
“是吗?”薛涟挑眉:“白家老太可是说了,今年多添一层!”
白明远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心底起了些抵触,不过,瞬间又恢复过来:“是吗?我倒是没听祖母提起过!”
这话留了的余地,既不说死,也没承认!
可见,白明远也在犹豫,要不要得罪长兴伯府!
崔桦抿抿嘴,心底对白明远竖起一道墙。
先前是把他当做一个可亲可近的大哥哥,后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也似乎越来越远!
“白公子,不如回去与白老太太商议一下!”薛涟温婉的道,眼中精光闪过,看来,这白家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毕竟,白家也是个望门大户,能和长兴伯府联手,内务府的生意还不是手到擒来!”薛涟抛着诱饵!
白家现在最看重的是什么?还不是内务府的生意!
“联手?”一人出言讥讽道:“联手开赌坊吗?”
崔桦循声望去,竟然是陈东升,不由的拿出母亲留下的红漆盒子,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泛黄的纸张!
这里面全是卖身契、和房契,还有各种商号归属的票据!
崔桦从其中拣出一张,上面赫然写着“陈东升”三个字!
“赌坊怎么了?”黄涛看了一眼薛涟,道:“这不偷不抢,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说了,咱们可没陈掌柜的身家,白白养着商号的弟兄!”
“就是!”卢贵帮腔,凉凉的道:“咱们倒是看看,陈大掌柜还能支持多久!”没了内务府的支撑,这平安商行,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谁都能咬上一口!
“不要以为卖上几只兔子,就能翻身!”黄涛讥讽道:“就算是长得一身金毛,真当是金子做的?”
说着,俩人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东家是怎么待你们的,你们都忘了?转眼就背了主!”
笑声一顿,黄涛心中泛出惧意,脸色有些狰狞:“何为背主?明明是东家把我们交给了长兴伯府!若说背主,咱们这些人中,背主的只有一个,就是你陈东升!”
陈东升也不服气:“你说,是东家把咱们交给了长兴伯府?那印鉴呢?”
“你不是见过!”黄涛道!
“印鉴,一年一见。银子,一年一交!”陈东升昂起头:“这是东家留下的规矩,敢问,今年的印鉴呢?东升见到印鉴,立时把银子交上了!”
说着,冷冷的看了白明远一眼:“东升可不像某些人,没见到印鉴,就交了银子!更不像……”看向黄掌柜的目光,几乎带了刀子:“直接背了主,改认了的东家!把东家的产业拱手送了人!”
“你说谁呢!”黄涛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谁承认,就是说谁!”陈东升一甩袖子道:“我陈某受东家活命之恩,就算是平安商号垮在我手上,也比不会拱手让人!”
说着,陈东升起身,对着薛涟拱拱手:“大小姐,陈某并不是针对长兴伯府,亦不是针对大小姐!老规矩,见到印鉴,我必把今年的银子交上!”
“若是印鉴落在贼人手中,你也会把银钱奉上?”薛涟看着陈东升冷了语气!
“会!”陈东升毫不犹豫的答道:“既然,没本事保住东家的印鉴,那么不要再妄想得到东家的产业!”
顿了顿,陈东升又道:“你们若是拿有平安商行的商契,陈某立时认您为主,您就是不在任用陈某,陈某就是净身出户,也心甘情愿!”
“你!”薛涟抿嘴,看了白明远一眼,这陈东升是个难啃的骨头,不过眼看着这白家已经开始犹豫,她还要再加上一把力气!
“这印鉴还真的遗失了,祖母把印鉴留给了二妹,没想到二妹被贼人所害,那印鉴也一起遗失了!”
白明远眉头动了动!
“既然没了的印鉴,那陈某只能自己败了这些产业!”
“那可是你东家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败落?”薛涟急道,那是在败长兴伯府的东西。
“您也说了是我们东家的,还不是你们长兴伯府的,由谁经营,由谁败落,自然碍不到长兴伯府什么!”
“你!”薛涟蹙眉,没想到这陈的这么倔!
“道不同不相为谋!陈某告辞!”说着,陈东升就开始往外走!
走到门口,陈东升顿住脚步,回身道:“还有一事,希望大家记住!我陈东升虽是一介布衣,就是拼了命,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再动我的妻儿!”
陈东升薄有身家,若是真的千金散尽,还真有为他出头的!
说完,陈东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房!
里面也没什么看头,不过都是些巴结薛涟的人,倒是白明远有几分骨气,不过这骨气在陈东升面前,显得那么的羸弱不堪!
崔桦指挥着小蜜蜂跟上陈东升,一路来到一家小酒馆,陈东升要了两个小菜,一坛酒!
拍开封口,抱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一坛酒下肚,陈东升醉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小白狼,不由的揉了揉眼,惊讶的道:“你!你不跟着你主人,四处乱跑什么!”
说着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