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和看了崔不破一眼,得到崔不破的示意,上前翻看!
若是以前,能得这些东西,她做梦也要笑醒了!可是见识到珍容坊的繁华,她就有所不甘!
不由的问:“这珍容坊的商契呢?”
看了崔不破一眼,秀和似乎磨不开脸,柔柔的道:“不是我咄咄紧逼,和大牛明面上把这些产业还回来,却把最赚钱的一个私留下来!”
“银子不银子的,倒是身外之物!”秀和一脸为难:“只是小姐置办这些,本是存了一颗对子女的爱护之心,若是不拿回来,岂不是对不起小姐的筹谋!”
“对不起你家小姐?你要回这些产业,就对得起你家小姐?”崔桦冷笑:“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珍容坊开业才多长时间?其他的产业又是何时入手?”
秀和眼中流光一闪,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许是和大牛以为小姐不会再来!”
“你也不去看看和大叔一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要是贪你们小姐的银钱,他们一家早就搬到青山镇上来了,何苦守着几亩薄田,辛苦度日!”
秀和眼中一喜:“你也说了他没有银钱,那么开这间珍容坊,自然也是用的小姐的银钱!”
“我看你是钻钱眼里去了吧!”崔桦回敬。
李斯忍不住为和大牛辩白:“诸位,自打和东家置了这些产业,就找的我记账!这事我是清清楚楚,他每年只拿一分红利,其余的全部用来修葺房屋,或是存了起来!过年这些人情往来,还是他自己搭银子!”
“一分红利?给小姐办事,为何还要红利?”秀和似乎抓到了和大牛的把柄!
“难道夫人不知道?”李斯的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你家小姐原是许了和大牛三分的红利,说是给他娶媳妇用的,以后两口子当个掌柜的,让他姑姑也当个老太太,一家人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李斯摇摇头,“可惜了,听和大牛说,那人似乎看不上他,他后来认识了崔家庄里正家的闺女,便没提这事!”
秀和踉跄的后退几步,又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秀和,你看和嬷嬷的侄子,大牛怎么样?”
“我只想伺候小姐一辈子!”她是看不上老实巴交的和大牛,当个穷人妻,不如做个富人妾!
“跟着我,也是要找婆家的,大牛没了爹娘,唯一的姑姑和嬷嬷待你可比亲生女儿还亲!你可别指望我,以后你家姑爷要是敢有同房丫头什么的,我先废了他!”
她当时就觉得人生没有希望,才转而投靠了夫人!
原来小姐是给她打算好了一切!
“姨娘!”秀和半晌不语,燕婉婉忙上前推了推她!
秀和回神,打算好又如何?做个掌柜又如何?
秀和心中不屑,一脸不解的道:“我是小姐身边伺候的,我怎么没听小姐说过!”和大牛再有钱,又能怎样?
悄悄的看了一眼崔不破,比起姑爷,还不是千差万别!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斯道:“和东家不止一次的提过,小姐行事大气,许是说的时候,你没在身边!”
秀和心中不甘,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和大牛。
“小姐已经不在了!”秀和伤怀:“还不是你们怎么说,怎么是!”
李斯变了脸,对着崔不破拱拱手,道:“这位将军!我这里还有最初几年的账本,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取来,上面还有小姐的披红,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给和东家的可是三分红利!”
“和东家心善,觉得取之有愧,便只取一分!这珍容坊,也是和东家存了好些年的红利,存够了银钱,才开起来的!”
李斯拍了拍账本:“这些都是有据可循的!”珍容坊前景无量,这份饭碗,他怎么也要维护好!
秀和咬咬唇,既然银钱上,说不过去,便只能紧紧咬住方子!
“这方子可是小姐的!本应留给小小姐才是!要不然,和大牛一个大男人,怎么弄出女人用的东西!”
秀和柔柔的看了一眼崔不破:“姑爷,不是我贪慕,只是你也知道,小姐闲暇时最喜欢做些香膏油脂,把自己弄得香香的!”
这倒是真的,崔不破想起那个女人,那份馨香,过去许久仍是萦绕鼻间!
崔桦握紧拳头,才忍住上前打人的冲动,揶揄道:“你是冲着珍容坊来的?还是冲着这些房产地契来的?亦或是冲着珍容坊的方子来的?”
这话其实没什么区别!她实在无法把,秀和和她娘一起说出口!
崔桦讥笑:“有了这方子,这珍容坊也没什么价值!”
“秀和只是不想小姐的一片经营,白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秀和大义凛然!
“不相干的人?”崔桦嗤笑:“少把自己说的跟圣人似得,怎么不学锁骨菩萨去教化众人!”
释氏书:昔有贤女马郎妇,于金沙滩上施一切人淫。凡与交者,永绝其淫。死,葬后,一梵僧来,云,‘求吾侣’。掘开,乃锁子骨。梵僧以杖挑起,升云而去。
菩萨慈悲其实凡人能企及,崔桦这是变着法的糟、践、秀和!
秀和皱眉:“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如此难听?”不过更好,姑爷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姐的产业落在这种人手中!
“难听,你还上赶着来听!”崔桦高傲的仰起头,蔑视的看着秀和:“是你口口声声要见珍容坊的东家,不是我来找你!怎么?难道只因为我不是男人,便被你嫌弃了!”
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