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崔延勇老实归老实,人并不傻,听崔李氏这么一说,这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别气,这多好几年的事了。阿耶当时也就那么一说,这么金贵的东西又不能拿来练手!早就忘了。”崔王氏满不在乎的说道。
崔长忠拿着张纸出了堂屋门,闷声闷气的说道:“娘!你要的借条。”虽然阿翁已经开始给他启蒙,但好多字,他都不会写,越不会,越不愿意学。可娘说不读书,就得去种地,为了不干活,还得硬着头皮学下去。
崔桦看了一眼,撇撇嘴,这字有大有小,还划了好几个!可见,平日里,崔长忠根本就没用心。
“爹!啥借条?”杏花拉着崔延勇的胳膊,不让签。
“就是!不签更好了,这样儿,俺还合不来呢!二伯哥,你有这银子,还不如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人家得跟俺一样,顾念着骨肉亲情,让你们赊账。”
“俺签!”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崔延勇一狠心,拿过借条,咬破手指就印了上去。
崔王氏细心的把借条收起来,笑道:“俺累了一天了,二伯哥,你要是不急,就慢慢在院子里等着。长平、长安,陪着你二伯,记得,你二伯走后,关好门。”说完,拉着崔延年进了东厢。
崔延年不好意思的看着崔延勇,脚下不停,任由崔王氏拉着。
崔梨花和崔长厚见爹娘回来,慌忙的从窗户上走开,不料关窗户的声音过大还夹到了崔长厚的手指。 崔长厚受不住疼,骂了一句。
崔梨花也不吃气,反口就骂了回去。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即使不说,也能猜出他们一直躲在窗后看热闹。亲二伯来了,也不知道出来打声招呼!
崔延勇闭上眼,懒得跟他们一家计较。这大人眼里没个兄弟手足,孩子眼里没个长幼尊卑,这五弟妹看着那么利落的一个人竟然教出这样的孩子!
罢了!他是外人,还是管好自己一家子,别人家的事,少操心!
“爹!”杏花把崔延勇喊回现实,指了指他怀里的盒子,道:“这东西到底咋用?”
崔延勇脸上也很迷茫,他当做希望,买回来的东西,到底咋用?
“二伯,给我吧!”
崔延勇脸上有些迷茫,崔桦不等他同意就拿了过来。
“我去后院,大哥、小哥,你们陪着二伯,去看看二伯娘。”崔桦喊道。
“哎!你!”杏花不相信崔桦一个小姑娘,能弄得明白。
“杏花姐。”崔长安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红薯,递到崔杏花的面前,笑盈盈的道:“杏花姐还没吃饭吧!先吃点红薯垫垫,二伯娘一定无事的。”
崔长安的笑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魔力,踏实厚重,纯净无垢。
他们兄妹都长的不错,五官中自有一股灵气。
崔杏花接过红薯,脸颊有些发烫,不由的低下头,忘记了去追崔桦。
“二伯也再用些。”崔长平道。
“不了!”崔延勇心烦的抓着头发!
“二伯若是信的过我们,不如先回去看看二伯娘,茶花姐姐估计也没得吃,篓子里还有些红薯,我们一下烤足了三天的,正好送过去。”崔长平提了个中肯的建议。“我和小弟在这里等着阿翁。”
崔延勇瞪着大门,期盼着崔世福的身影立时出现在门口,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便无奈的点了点头,领着杏花回家。
崔桦转进后院立时闪进空间,拿出孔明灯开始研究,幸好空间时间过得慢,否则哪还容她细细考量。
孔明灯外面的纸完好无缺,看来崔王氏保管的也算精心。
崔桦迅速的在实验室翻找,找出两个烧杯,酒精灯、醋酸、工业酒精和纯碱。
孔明灯没有热源,她只能自己制作一个固体酒精代替,其实现代很多的孔明灯都是用固体酒精做燃料。
娴熟的将纯碱制成热的饱和溶液,又将醋精慢慢加入碳酸钠溶液中,等到不再有二氧化碳气泡冒出,得到不饱和的醋酸钠溶液,将醋酸钠溶液蒸发制成饱和。
往醋酸钠溶液中慢慢加入酒精,崔桦专注的盯着烧杯,一个小小的实验也要全心投入。
沸腾的溶液慢慢凝固成块。
崔桦舒了一口气,挖出一些,放进孔明灯下面的薄铁盒里。
她该庆幸,阿翁做孔明灯时,下面用的是铁盒,要是纸盒,她还得另想办法。
来不及收拾,就出了空间,崔桦又绕回了前院,“大哥、小哥,二伯呢?”
“二伯刚走没几步!有事吗?要不再叫他回来?”崔长平问道。
“不了!你们过来帮个忙,阿翁留下的那物件挺好玩的。”崔桦摇头,幸好二伯不在,要是在跟前,她还得解释固体酒精哪来的!
大哥、小哥也会有怀疑,但他们从来不问,崔桦也乐的装傻。
崔桦抻开油纸,“你们一人扶着一边,觉着它要飞的时候,就松手。”
崔长平和崔长安开始还纳闷,一个纸灯笼咋还有飞的感觉?
崔桦笑笑低头点着酒精,不一会手中的孔明灯缓缓升空。
“真的飞起来了!”崔长平和崔长安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喜,仰头看着孔明灯。
崔桦看着他们,只觉的心酸,这个年纪的孩子,搁在她活着的那个年代,哪个不是千疼万宠,他们却活的小心翼翼。
崔杏花握紧手中的红薯,脸还有些红,忍不住回头望,这一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