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然在下,虽然没出太阳,天却亮的极早!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屋内沉睡的人:“柳头,柳头?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身?”
柳头一个激灵张开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周围的兄弟睡的跟个死猪似得,不由的大怒,推醒周围的人:“怎么回事?怎么都睡了过去?昨晚谁放的哨?栓子呢?”
放哨的正是那精瘦的汉子,名叫栓子!
栓子懊恼的挠了挠头,他本来应该半夜叫起兄弟们,可怎么一睁眼,天就亮了!
住在庄子上的人进来,打头的是个叫做惜花的女人,二十来岁,正是女人的好时光,可时间似乎没在她身上停留过,虽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却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皮肤黝黑,小时出过天花,上面坑坑洼洼!
惜花道:“柳头!你也别怪栓子了,咱们这是中了他们的道了!”
“什么?”柳头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昨晚,我只喝了一口水,就困得受不住了,这绝不正常!”
“是呀!是呀!”栓子附和道:“柳头,你也知道,我昨儿睡了一天,就等着今天晚上!没想到一闭眼,就到了天亮!”
柳头沉思片刻,对着其中一个人道:“你去给韩举人送个消息,咱们还要再住上几天!”
“是!”被点名的人,立时跑了出去!
“柳头!”栓子不服气道:“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能怎么样?”柳头不忿的道:“咱们来这里就是休息的,难不成,睡了一个好觉,反而要怪主人居心不良?”
“不用慌!”柳头安慰大家道:“就当是休息一天!今儿晚上,定让他们加倍奉还!”
……
崔桦睁开眼便看到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吓得慌忙往床里躲去!
罗婆婆咧嘴一笑:“我饿了,我要吃饭!”
崔桦嘴巴抽了抽,无奈的道:“婆婆,吴家婶子没给您做饭吗?”
“我要吃你做的!”
“为什么?”崔桦反问!
“他们做的不好吃!”
“吴家婶子做的都不好吃!”崔桦怀念自己暖和的被窝,又躺了回去:“我做的就更不好吃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现在是能动嘴,绝不动手!
“起来!起来!”罗婆婆伸手去拉崔桦:“再不起床,小心懒虫子吃了你!”
“婆婆是在夸我美味吗?”崔桦拉过被子,挡住多半张脸,眨巴着眼睛,天真的道。
罗婆婆吸了吸鼻子,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是挺香的!”
崔桦被罗婆婆的样子逗乐了!
歌袖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罗婆婆,不由的吓了一跳:“婆婆,您是怎么进来的?两位公子,不是正给您做早饭吗?”
“大哥小哥下厨了?”崔桦惊讶道!
“不好吃!”罗婆婆把头扭向一边,似乎很不高兴!
“今儿天刚亮,罗婆婆就把两位公子闹将起来,让他们做饭吃!”歌袖嘟着嘴看着罗婆婆,这人真不是好歹,人家已经收留她了,还挑三拣四,她以为她是谁呀,让主人伺候他!
崔桦一边穿衣袖,你失职了!连婆婆进来都不知道,要是婆婆居心不良,你家姑娘此时就已经……”崔桦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脖子上一划!
歌袖撇撇嘴:“那是杨姑姑的职责!”
“她要是敢这样,就进不了这屋子了!”杨姗姗从窗户外面翻进来!
“你这丫头怎么不走门?”罗婆婆惊讶道!
“歌袖,带着婆婆去吃早饭!”崔桦看了一眼杨姗姗,吩咐道!
“我不要!”罗婆婆拉着崔桦的袖子,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要吃你做的!”
崔桦无奈,拿出一包亲手做的肉干,好说歹说,才把罗婆婆打发走!
“那姓韩的送信过来,崔霞的病势凶猛,一时半刻不易移动!左右这里离崔家庄也让近,那些镖师,在庄子上叨扰几日,就不带去崔家庄了!”杨姗姗淡淡的道。
崔桦垂着眼问道:“那些人,在干什么?”
“闲着无聊,正帮忙做活呢!”杨姗姗吹吹指甲缝:“这天亮不到一个时辰,庄子上三天不用劈柴了!你要是心里不踏实,再把他们迷晕便是!”
“同样的手段,不能再用第二次!”崔桦看着屋檐上的积雪,淡淡的道:“今晚,怕是难过了!”
……
天上的云压的极低,雪还没有停的意思,墙头上已经积了一尺多厚,崔桦看着不由的有些忧心。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歌袖拿来斗篷给崔桦披上,站在崔桦身边道:“姑娘在想些什么?”
“这么大的雪,不知要冻死多少人!”
歌袖掩嘴一笑:“姑娘真是越来越忧国忧民了!”
崔桦撇撇嘴:“我是担心二伯一家!”
歌袖恍然道:“我就说,咱姑娘什么时候胸怀天下了!”
崔桦对着歌袖做了个鬼脸,眼角瞥见一个人影,不由的皱了皱眉:“小春哥,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桦桦,小暖来了吗?”和小春急切的道!
“小暖?”崔桦袖确认!
歌袖摇了摇头:“夫人走之前,就让外婆通知了小暖姑娘和连翘姑娘,她有事要出门,年后才回来!”
“小春哥,小暖到底怎么了?”崔桦不由的问道!
和小春叹了口气,紧紧皱着眉头,事关家事,他真的不好开口!
“小春哥,你这是和我生分了?”崔桦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