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又起了风,打在脸上,刺骨的冰寒。
“我说柳头,这买卖不划算!”栓子站在柳头跟前,搓着手,手指才算有了点知觉。“你看这天冻死个人,咱们兄弟还得出来!”
“废话少说!”柳头板着脸,看着几个兄弟,在庄子的房顶上来回移动,不时的掀开瓦片,扔下一段香。
很快所有的兄弟都聚在面前,“柳头,得了!”
“先不要得意的太早,看看情况再说!”第一天就被人迷晕了,柳头不得不慎重。
“真的一个狼崽子也没出现?”栓子用手搭在额头上,四处张望!
惜花狠狠的在栓子头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说什么呢!没看到狼不好吗?难不成你想咱们兄弟,和那些狼会会?”
“不是!不是!”栓子讨好的摆摆手:“我只是觉的还是柳头有办法,找到了狼窝,四支醉神仙一放,就把那些狼摆平了!”
“少废话,赶紧的通知雇主,验过货后……”柳头盯着庄子的白墙,嘴上扯出一抹嗜血的微笑:“到时,就该咱们兄弟发财了!”
众人一阵欢呼!
……
“你到底想怎样?”
韩奉先包了处农家小院,崔霞只着单衣,瑟瑟发抖的站在院子中央,已经哭哑了嗓子。
“二姨怎么如此不晓事!”张吹水一身狐裘,看着崔霞只觉得一阵阵的痛快,“连帮姨夫达成心愿都不愿意,在家中怎么学的闺学,难道不晓得要以夫为天?”
“张吹水,你给我闭嘴!”崔霞怒道,眼泪已经流干了,箍在脸上被风一吹,针扎样的疼。
她恨毒了这两个人,她终于知道,为何韩家会选她一个农女做妻,根本就是韩奉先喜欢男人,若是娶个门当户对的,倒时闹将起来,韩奉先的仕途就完了!
而她,要好控制一些!
现在明白,又有何用?
崔霞已经觉不出冷,只觉的浑身发起热来,生命的沙漏飞速的流逝。
救她的是一阵敲门声,韩奉先还是要面子的,敲门声一起,张吹水立时把崔霞扶到屋里,扔在床上。
“成了?”看到来人,韩奉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我们柳头让我来通知你,那香的时间有限,您还是抓紧一些!”
……
小荒山上静的只剩风声,萧瑞抱着肩膀盘腿坐在床上。
屋外传来踏雪的“咯吱”声,萧瑞眼睛一亮,他这才在山上待了两日,就有些受不住了!
出了雪,就是树,太无趣了!
他们兄妹终于来看他了!
萧瑞张了张嘴,不由的皱眉,这声音绝不是崔桦兄妹,迅速的拉过被子,躺在床上!
韩奉先搓了搓手,心中的火热,无惧外面的严寒,推门而进,嘴上喊道:“小宝贝,我来了!”
气死风发出朦胧的光亮,能看到床上隐隐有个人形。
韩奉先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嘴上喃喃的道:“小宝贝,想死我了!”
萧瑞正疑惑此人的来历,更是被他的称呼惊出一身鸡皮疙瘩,闪神的功夫,被压了个结实。
怎么只有一个?韩奉先心中疑惑,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低头在萧瑞脸上亲了一下,顺势伸出舌头舔了舔:“宝贝,你可真滑溜!自打头一次见你,我这心就被你们兄弟勾了过去……”
亲到了!竟然亲到了!萧瑞怒火上头,想也不想,一脚踹了出去,狠狠的擦着脸上,怒道:“你他妈谁呀!敢偷袭小爷!”
韩奉先惊讶的看着萧瑞,烛火虽暗,却能看清彼此的模样,这小子,十来岁的年纪,已经褪去了孩童的柔弱,却也长得俊朗不凡!
那俩兄弟,估计去了庄子,不如先把这小子拿下,回头再去庄子上逍遥一番。
韩奉先眼珠一动,呵斥道:“你是谁?三更半夜在这草庐之内,定是没安好心!”
萧瑞惊讶的张大嘴巴,还没见过这么贼喊抓贼的!
韩奉先的眼神在萧瑞身上来回打量,开始心猿意马,软了语气道:“不过,你要是从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不把你送官?”
“既往不咎?”压抑着怒气,萧瑞的声音都开始扭曲。
“送官?”他堂堂靖国公的嫡孙,就是进了京兆府,头疼的也是府尹。
“怕了吧!”韩奉先得意的站起身。
有人想让他背黑锅,自然不会把崔桦兄妹的底细说清楚。
“怕?”萧瑞怒极而笑,一脚踹在韩奉先的肚子上。
韩奉先飞了出去,砸在墙上:“你……”
话还没说出口,萧瑞就已经欺身上前,拎住韩奉先的衣领,结实的拳头高高扬起,心下讥讽,连点功夫都没有,还敢打那兄弟的主意,这不是找挨揍嘛!
“说,是谁让你来的?”
“我……”韩奉先此时才发现,踢在了铁板上,忙摆手道:“不!不!不!误会!误会!我是平安兄弟的姑父,下这么大的雪,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姑父?”萧瑞似乎相信了他的话,身体放松了些!
韩奉先一口气还没舒出来,拳头如雨点般的打在身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姑父?有这样的姑父吗?”进来先亲人的!“真当小爷是白痴呀!”
“不放心?”萧瑞一边打,一边道:“下雪的时候,没见你过来关心,这雪停了,三更半夜的,你来个什么劲!”
“别打了!别打了!”韩奉先高声求饶,“吹水!吹水!赶紧进来救救我!”
张吹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