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的东西很多,也省的吴兴再送一趟,徐氏她们坐了一辆马车来的,回去时,却足足赶了三辆马车!
“真不知道,姑娘在想些什么!”吴梅抱着胳膊一脸气愤的道:“那丫头一看便知道有问题,姑娘还让她跟着我们!”
吴菊脸上也露出愁容,劝慰道:“姐姐也莫怪,至少缎罗姐姐的厨艺那可是极好的!听说,今儿的腊八粥,就是她熬的!你也尝过,那味道是极好的,姑娘可是用了三碗呢!”
“姑娘!”说起崔桦,吴梅不由的撅起嘴巴:“人家都把价钱往下降,咱们倒好,却把价钱往上提!这东西要是卖不出去,岂不是浪费了!”
吴菊掩嘴一笑:“浪费什么,平日里卖不掉的,不也没浪费!”
“是呀!是呀!”吴梅撅着嘴道:“都被徐掌柜送人的送人,接济乞丐的接济乞丐,反正剩不下就是!感情咱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白给人吃,不是浪费!”
“姑娘不是说了嘛!”吴菊学着崔桦的语气道:“这不同的价钱,卖给不同的人,同样的白面馒头,自己蒸,一文钱的面,能蒸上三四个!路边摊一文钱两个,若是搁在酒楼,两文钱一个,还不一定有路边摊的大!偏偏有人,就是愿意去酒楼,吃那两文钱一个的小馒头!”
“算了!不想了!”吴梅倚在车身上:“姑娘的意思,我懂!我就是不服气,这意见是那臭丫头先提出来的,姑娘竟然也依着她!”
吴梅愤恨的看了一眼车外,那里正是小溪和缎罗坐的马车!
眼眸一转,又望向前方,脸上有些担忧的道:“不知徐老板在想些什么!以后若是卖年糕,不知还会不会把方子传给我们!”
吴菊眼中出现一丝黯然:“刚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自己做的放心些!”
一想起方子泄露,吴梅眼中又浮现了怒气,恨不得眼中生出两把刀子,插进后面的马车!
青山镇和崔桦的庄子,离得很近,坐车也只要半刻钟的功夫!
刚进百香斋的小巷,马车便走不动了,里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路边停着满满当当的马车,她们刚停下,后面就有马车堵了上来,既不能往前,又不能后退!
“徐老板,堵车了!”车夫为难的道!
徐氏下了车看了看,小溪、缎罗、吴梅、吴菊也相继下了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氏不由的皱起眉头,百香斋的位置,虽然算不上青山镇的主干道,也是极繁华的,门前这条马路,可以容四辆马车并架!
旁边一个热心的大婶说:“你们不知道吗?百香斋出事了!”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小溪不由的紧张道!
吴梅、吴菊也跟着紧张起来!
“哎呀!”大婶叹息道:“听说是出了人命,里面的点心,把人毒死了!这不,整家店里的人,都跑干净了!”
“胡说!”吴梅忍不住道!
大婶嫌弃的看了吴梅一眼:“瞧你这小姑娘说的,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也是里面的人,传出来的!”
大婶好心,被人顶了回去,便没有说闲话的心思。冷哼一声,踮着脚看着前面,哪怕只有黑黝黝的人头,也似乎能透过人头看到里面的热闹!
“徐老板!”吴菊怯怯的喊了徐氏一声,眼中满是焦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溪上前拉着大婶的胳膊,甜甜的喊道:“婶子!婶子!到底是发生了的什么事情?你快与我说说!”
大婶还有些气不顺!
崔桦撅着嘴,委屈道:“我和她又不是一伙的!好婶子,快说说吧!就算是闹出人命,也没必要这种架势,把整条街都堵了。”
崔桦叫的甜,大婶八卦心切,既往不咎继续道:“你是不知道吧!不少了达官贵人,商贾巨富都用着这百香斋卖的牛奶,这一出事,他们担忧自己,这不,都过来看看!”
正说着,便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你是她们的邻居,卖的还是一模一样的点心,你们之间必有联系!说,她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是不是你们把她们包庇起来了?”
“这位壮士!这些点心方子,都是家母祖传的,一代传一代!说来我也奇怪,这百香斋什么时候会的?”说话的人,叹了口气:“也怪我,早年求功名,功名没求到,把家母一人留在家中。等我回去,母亲已是病重,家中仆人散的散跑的跑!”
这话是隐喻着,百香斋的点心方子,是他家的仆人偷出来的!
这年头,特别看重一个人的品性,这人,自然是品性不好,才会背主。
“送走了家母,我也大彻大悟,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可惜觉悟的太晚,没来的几陷阱母亲,心中更是愧疚!我开这家店,不求挣钱,只求给家母讨回公道!”
好一个回头孝子!
“原来你也是苦主!”粗矿的声音软了下来:“既然如此,为何不报官?”
“这位壮士许是不知,这百香斋的老板乃是寡妇,还带着一个女儿,我要是做的太绝,岂不是断了她们的生路!”
一句话,这孝子不仅对自己的母亲孝顺,对别人更是宽容!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把事做绝,安家就不能追究他!
小溪看了一眼缎罗,又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
缎罗点了点头,抱起小溪,在人肩膀上几番借力,跳到了人群中间!
“你干嘛去?”吴梅皱眉,想去拉小溪,却连小溪的衣角也没碰到,转头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