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脑海中迅速的闪过水井在的偏院。那偏院极小,说是偏院,其实就是宅子的原主人,怕人失足落水,特意把水井隔开。
她接手了这间宅子,因为芽儿还小,顽皮的紧,她怕发生危险,便把那偏院锁了起来。
后来,姑娘说庄子上的水清甜可口,****送来庄子上的水,那口水井已经被她们遗忘。
那处小的不能再小的院子,似乎也不是她们的院子。
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徐氏笑道:“我说过,我们百香斋做的点心,都是用的最好的配料,这水自然也是用好的!镇外有处庄子,庄子上的泉水,比井水清澈甘甜,我们用的,都是庄子上每日送来的水!”
这笑容,怎么都有些勉强。
崔桦的心,也悄悄提了起来,她怕李文忠忽然醒了,便让杨姗姗和他一起进了空间。
缎罗现在在屋里,这一时半会儿,还真腾不出人手去查看偏院!
不过,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定是早在里面做好了文章,此时就是去,也无济于事!
“这井呀!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捕头别有深意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派手下查查的好!”
捕头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小捕快道:“头!下面有人!”
捕头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轻笑,得意的看着徐氏,吩咐道:“带上来看看!”
不过是几个女人,就是聪慧些,还能真破了他一套,套,一套的连环计?
这些人定不会想到,抓贼什么的都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这儿!
“是!”捕快应声,不一会儿,两个人,把捞上来的人,放在地上,他们因为身上沾了水,冻得瑟瑟发抖!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了气息。因为身上沾了水,外面气温又低,身上冒着丝丝白雾,显然,刚死不久,这体温还未散去。
“你们先回去吧!”捕头体恤道:“回去赶紧换身衣服,喝上两口热酒去去寒气!”
“是!”两个捕快应声而出。
捕头看向徐氏,眼中暗藏得意:“徐老板,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氏不由的看向地上的人,可惜这人散了发髻,长长的头发遮在身前,看不清模样。不由的道:“这人是谁呀?”
话音还没落,一个妇人挤到前面,看了一眼尸体,拍着腿道:“你这冤家,沾花惹草,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去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
妇人踉跄着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徐氏:“都是你这不要脸的,耐不住寂寞,四处勾搭男人……”
徐氏愤怒的看着妇人,几欲张口,都被人堵了回去。
妇人悲从中来,掏出帕子遮住脸,又哭起地上的男人:“你这个管不住裤腰带的,天天晚上不着家!”
妇人虽然没有明说,却也间接的暗示着,徐氏早早的和地上的人勾搭在一起了!
“你……”徐氏气的脸颊通红:“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妇人怒气冲冲的道:“我血口喷人,我家当家的怎么死在你家院子里?”
“不是说有小偷吗?”崔桦淡淡的道:“他定是偷了东西,慌不择路,翻进我家的院子,不慎失足落水!”
“偷?”妇人讥讽道:“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告诉你……”妇人掐着腰道:“我家老爷可是金行的掌柜,我们有两间铺子呢!”
妇人又开始哽咽起来:“都说了不让你沾花惹草,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去招惹上一番。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小命招惹没了!看你下辈子长不长记性,还敢不敢沾花惹草!”
这妇人,一边污蔑着徐氏的名声,还一边糟践着徐氏!
“里正,我真的不知道这人是哪里来的!”徐氏不由的看向里正!
里正叹了口气,此时,就算是他有心回护,也张不开嘴呀!”
“哪里来的?”捕头讥讽道:“还用问吗?定是你们晚上幽会。今儿,对面的点心房遭了贼,惊动了你们,一时藏无可藏,你的姘头便藏在井里,没想到冬日寒冷,井壁光滑,一不小心掉了进去!”
“你胡说!”徐氏怒道,这些人明显是要污蔑她的名声。
“我胡说?”捕头冷笑:“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我胡说!那么徐老板告诉我,怎样才算是不胡说?来人哪!把徐老板押回去!”
“是!”立时有捕快上前!
“慢着!”崔桦扬声道,若是徐氏落实了与人有了首尾,她的名声就坏了,即使百香斋的点心再好,也会被人唾弃!
退一步来说,只要徐氏往牢中一走,哪怕有铁证能洗清徐氏的清白,人们还是会认为,她是欲盖弥彰。
这样不仅不能挽回名声,只能让自己的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今晚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带走徐氏!
但凡是套,总有纰漏,这纰漏在哪?
崔桦的目光在院子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里正时不时的拿袖子擦着脑门上的汗水,显得很是紧张!
捕头站在院中央,背着手,成竹在胸。
至于那金店老板娘则捂着脸,在一边哭。
崔桦眼前一亮,对!表情,这妇人的表情不对!
“捕头大人!”崔桦堵住捕头的话,“我只是好奇,这人头发几乎都遮住了脸,这个伯娘,怎么就一口咬定他是她的丈夫?难不成,她是提早知道,这井里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必要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