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崔王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崔桦。
“不会?你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人?还当是我们兄妹,那么好欺负?”
崔王氏开始惊慌,希翼的看着崔桦:“桦桦,你在吓唬婶娘是不是?”眼下能救她的只有崔桦了,只有崔桦能拿出那么大一片家业!
崔桦淡淡的看着崔王氏,没有错过她眼中的狠绝,是狠绝而不是害怕,看来崔王氏还在打她的主意!
“我有没有吓唬你,你心里清楚!还有……”崔桦声音变的严肃起来:“你不要在把我阿翁挂在嘴边,我都替你臊的慌!”
“你……”
崔桦眼眸一转,心知崔王氏最在意什么,故意道:“难道婶娘不知道,阿翁行医积善,认识不少富贵人家!”
这话也没错,再富贵的人,还能极得上太子?
阿翁名义上已经“死”了,谁也不能找他来对峙!
“他把我托付给了一个朋友,早已经交换了信物!”
“什么?”崔王氏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心中仿佛过油煎,无数往事涌上心头,可不是,崔延双的差事不正是阿耶安排的!
可是这么多年,原来的知县走了,大家都渐渐把这事忘了!
崔世福便只成了一个医术不错的老头子!
“姑娘!”杨姗姗轻声道:“李家村的里正和崔家庄的里正来了!”
“何事?”
“任公子送来的年礼!”杨姗姗淡淡的道:“从咱这院子,到李家庄的庄子,这块地,以后都挂在你名下了!”
“什么?”崔怀眼角抖了抖,定是跟着书信一起来的,因为要办些手续,所以晚了一日。
不过,她要那么多荒地干什么!
“我还有些事,请外婆帮我招待两个里正!”崔桦吩咐完,挑眉看向崔王氏,淡淡的道:“你们觉着这份年礼如何?”
这!这么大的手笔!崔王氏嘴角抖动着,心中那个悔呀!早知道,她当初就该好好孝敬崔世福!
这些东西,都该是她家梨花的!
后悔很快便一闪而过,泯灭成恨意,她****伺候那老不死的,那老不死的就一点好处也没让他们沾上,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活该得罪了临海崔家,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喉中干涩万分,崔王氏艰难的开口道:“那人是干什么的?”
“婶娘,你觉得这些重要吗?”崔桦闭上眼,这人竟然没有一丝的悔意!
睁开眼,崔桦眼眸变的冰冷:“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要么极富!要么极贵!你想听哪个?”说出的话,专往崔王氏的心窝子上戳!
“桦桦!”崔不破跟在崔世福身后,有些拘束的站在门口!
虽然假面是崔桦做的,连崔桦自己都差一点认不出崔世福!
现在的崔世福比以前年轻了许多,崔桦可不想他因为崔延年一家,整日里呆在空间,那里虽好,却无人烟,渐渐的,人也会变得封闭起来!
崔世福摸了摸脸,有些难为情,原本已经花白的头发,经过空间的孕养变得乌黑,戴上这张假面,掩住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
崔桦忽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今年你们要在外面过呢!”
“桦桦,这是?”崔王氏眯眯眼,她现在看谁都觉得富贵逼人,若是可以怎么也得好好利用一下!
崔桦看向崔不破,笑盈盈的道:“他是我爹!”薛涟嫁给了崔江,秀和生不如死,在生死关头,能舍身救她的亲爹,她不紧紧扒着,难不成还要拱手送人?
什么!崔王氏惊讶的看着崔不破,颤抖的道:“你爹、没死……”
“哎!哎!”崔不破喜不自禁的应道。
“她是谁?为何在这里?”崔世福看着崔王氏淡淡的道,语气中尽是疏离。
“她?”崔桦冷笑:“我阿翁继子的媳妇,阿叔赌输了,拿不出银钱,被人扒了屋子,这不,拖家带口的来投靠我呢!”
崔世福背着崔王氏,无声的说道:“锦囊!”
崔桦迷茫的看着崔世福,用眼睛问道:“什么锦囊!”
这丫头!有时候真是迷糊的可以!
崔世福低声道:“我临走时,拿给你的,不是说,若是崔王氏再找你们麻烦,就拿出来看看!”
崔桦恍然,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杨姑姑!”崔桦扬声。
杨姗姗没来,芽儿却颠颠的从屋顶上翻了下来,笑道:“姑娘,我师父跟着安夫人去见里正了!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是一样!”
“也好!”崔桦同情的看了崔不破一眼,这丑女婿总要见岳丈,“让玉姨收拾两间房出来,带我爹去休息!”
芽儿奇怪的目光在崔世福和崔不破脸上移动了一下,也分不清姑娘的爹是哪个!泄气的移开目光,道:“请随我来!”
这忽然冒出来的大伯还不知品性如何?不过看穿着不像是个没钱的!崔王氏定定的看着二人的背影,心思又活络起来!
崔桦背着崔王氏拿出锦囊,打开一看,心中不由的一喜!
“桦桦,你爹是做什么的?”崔王氏貌似无意的问道。
“领兵打仗的!”崔桦淡淡的道。
崔王氏心中一喜:“这么说是个将军喽?”崔霞那女婿还没中进士,大家就这么扒着,大伯若是个将军,她家岂不是起水涨船高!
“是!”
“那可真好!”崔王氏笑不拢嘴!
“再好,”崔桦泼了一盆冷水:“也与你们无关!”
崔王氏冷了脸:“桦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