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梅絮儿道:“我家与王家住的近,我与洁雨是好朋友,虽然平日里多有来往,但……!”
“是呀!”梅钱氏皱眉:“翠儿你不要胡闹,那种事情,怎么是洁雨一个小姑娘家能知道的!”
落到如此境地,只有崔桦开口保她,翠儿就打定主意紧紧抱住这根粗大腿,便时不时的注意着崔桦的表情。
梅絮儿一开口,崔桦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连带着掐了掐青王世子的脸,青王世子宠溺着,把她的手拉到怀中。
一个小小的互动,翠儿心下有数,这姑娘是青王世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善妒的很。
青王世子非但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很显然,梅絮儿,让她不痛快!
“哼!”翠儿冷哼:“前些日子,你堵在王家门口,说是什么帕子丢了,四处找寻,不就是为了见我们老爷一面吗?”
梅絮儿脸色煞白,不由的道:“你胡说!我本来就是在找帕子!”
“胡说?”翠儿不屑:“就门口屁大点的地方,一个帕子能找上两个时辰?我还觉得奇怪,便躲在一边偷看,没想到,那帕子还是在我家老爷脚底下找到的。最后,更是连帕子都不要,便匆匆回了家!”
梅絮儿垂着头,惊恐的瞪大眼睛,这丫头说着这么清楚,难不成,她真的看到了?
她的帕子……
她当时怕人看到,便匆匆离去,后来想起时,也回去寻过帕子,却再也没有寻到。
这事,不能承认!眼珠一动,梅絮儿委委屈屈的看了吴冕等人一眼,“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一眼,满含深意,似乎经常受到这样的待遇,已经习以为常,却仍忍不住委屈!
是呀!一个没爹的孩子,过得自然不会舒心!
“咦?”崔桦睁大眼睛,一脸纯良的道:“死的是王洁雨的爹,你怎么哭的如此伤心?”
梅絮儿的哭声一噎,竟是再也哭不下去。
“世子!”吴冕忍不住道:“絮儿是忠义之后,怎能如此受辱?”
“是呀!”有一个士兵附和:“王爷说过,若是咱们家里的人有事,可以上青王府求救,青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把将士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一般孝敬。把将士的儿女当成自己的儿女一般照顾!”
崔桦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兵,心里骂开了,真是一贴狗皮膏药,青焰都已经拒绝了,还反复的提!
真烦!
“恭喜你!”崔桦不阴不阳的道:“收了一个会弹琴的好女儿!”
噗~!
最先笑场的是玉无欢,心道这丫头可真毒,人家话里话外,明明是想着让姑娘家家的当情人,到她嘴里生生矮了一辈。
“胡说什么!”青焰淡淡的道:“不过是寻一个庇护,找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人家才不是死赖着我们呢!”
“世子英名!”
不容易呀!终于说了回人话!
青焰接着道:“都说,生命在于运动!回头去西边买上几亩地,把多余的人都送去种地,也省的以后人老色衰,体弱多病,没个进项。”
崔桦眼睛一亮,对青焰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那些个送来的姑娘,就是为了攀高枝,端个盘子,都挑三拣四,哪个能吃的了苦力?青焰竟然要把她们送去种地!
“世子英名!”崔桦毫不吝啬的在青焰脸上亲了一口:“梅家的,你可听到世子的安排?”
“这……”梅钱氏两下为难,她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去什么乡下呀!
“世子明鉴!”梅絮儿心念一转,跪地道:“丰都治安良好,尚不能门户清静。若是让我们母女去了乡下,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世子还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让我们清清白白的上路!”
崔桦耸耸肩:“你们看看吧!不是我们世子不管,是她自己不愿意,还要死要活的,真是大不孝,你对的起你那忠良的爹吗?”
这年头,剪个头发都是不孝,更何况自杀!
翠儿忍不住讥笑:“姑娘,她怎么可能愿意?人家心大着呢!连我们家老爷都看不上,还拿着老爷和王洁雨的事情威胁,让老爷给她某一条生路,人家看上的是……”
梅絮儿的脸色越来越差,梅钱氏激动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翠儿道:“人家看上的,是年少的世子大人!口出狂言,只要世子见到她,就是看在她爹的面上,就会收下她!她只要能接近世子,就能保证世子一定会喜欢上她!说完这话,没两日,梅絮儿就不见了!”翠儿皱眉:“我记得那天老爷走了没一会儿,又悄悄的回来了,与王阮氏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想来,王阮氏也是知道,梅絮儿知道了王洁雨和孙老爷之间的事!”
“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梅钱氏呆坐着,嘴唇抖了半天,方才说出一句话!
“误会?”石又硬冷哼一声:“你没听雪冬姑娘说吗?你闺女就是孙尚书送来的!”在他看来,这梅钱氏就是一个老好人,还被自己的闺女骗了!
不用问,今儿这一出寻女记,就是逼着青王世子将人收下!
说不定,王希凡口中的消息,都是从王阮氏口中得到的。
“大人!”出去查看的衙役回来了了,双手奉上一个药包:“王家的灶王神龛下面找的mí_yào,里面还有催情的作用!还有,王家的东屋里的墙壁上还有膨渐的血迹!”
“王阮氏!”石又硬怒道:“人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