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身上起了一层红红的疹子,又痒又疼,不得不请了假火速赶往医院。
接到唐大宇的电话,裴煜直接把汽车当成飞机开,那速度,简直是在玩儿命。
唐大宇站在走廊里等他,看到唐大宇,裴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进医院了。
难道是早上的鸡蛋煎饼没熟?
可是,他也吃了啊,怎么他都没事?
“花粉过敏,打了针,吃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唐大宇看着他,似笑非笑。
浪漫不成,反倒把人给弄进了医院,这样的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裴煜整出来的。
裴煜一怔,“花粉过敏?”
难道是因为他送的那些花?
看着裴煜的脸,唐大宇不由感叹道:“听说有一屋子的蓝色妖姬,真是大手笔啊!”
可别小看那一屋子蓝色妖姬,换作是贫困一点的家庭,那些钱几乎是整年的支出。
听了唐大宇这话,裴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尼玛这哪里是大手笔,分明就是傻比嘛!
他信了裴骞的话,可是,他又从来没过花给女人,哪里知道该送多少才合适,因此,当二毛打电话问他订多少花的时候,他直接说了句——至少得十几个花篮吧。
当时,二毛就沉默了,裴煜还以为,二毛是在为即将花出去的人民币哀悼。
好吧,其实,二毛沉默的时候只在心里说了一句——总裁,你果真是个逗比!
他就没见过谁讨女孩子欢心送花篮的。
看着裴煜脸红的样子,唐大宇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送花之人除了裴煜还有谁!
只是,一屋子蓝色妖姬……
唐大宇不敢想像那场景是有多雷人。
“煜,那送花之人该不会是你吧?”唐大宇憋住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眉,几不可闻地蹙起,裴煜急急地摇头,“不,当然不是!”
想撇清,却是欲盖弥彰。
裴煜慌乱的模样落在眼里,唐大宇憋得都快内伤了,“不是你那就好,哎,你说,现在这年头怎么有那样的傻比呢!”好吧,唐大宇承认他是故意的。
许多年前,他给邢浅送花的时候被裴煜狠狠地取笑了一顿,趁此机会,他一定要好好地报一报当年之‘仇’。
裴煜暗中握紧了拳头,一脸铁青。
裴骞,我要杀了你!
你特么的给老子出的什么鬼主意!
某个景色怡人的小岛上,裴骞正搂着大波妹儿胡侃神侃,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弄得大波妹儿一脸口水。
裴骞尴尬不已,赶紧抽了纸巾替大波妹儿擦了擦脸,不由在心里暗骂道——特么的哪个死鬼在骂本少爷!
知道裴煜的底线,唐大宇自然不敢太过猖狂,不由收敛了笑意,小声安慰道:“她没事,你进去看看她吧!”
裴煜点了点头,推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女子,单薄的身子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裴煜知道,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微微叹了一口气,裴煜心里无比的愧疚。
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变成了惊吓。
走廊里,邢浅挽着唐大宇的手臂,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的,“宇宇,你也太损了一点。”刚才唐大宇和裴煜的对话,她都差点笑出声来了。
认识裴煜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邢浅哪里见过他这般慌乱不堪的模样。
唐大宇低头,温热的气息掠过邢浅绝色的小脸,“刚才你有没看到裴煜那张脸,就像是被扔进了大染缸,什么颜色都有!”
“哎……就裴煜这追女孩子的方法,简直不敢恭维。”邢浅笑着摇头,她也是接到唐大宇的电话后特意前来看‘笑话’的。
送花倒是不俗,俗就俗在送了一屋子花篮……
想起这个,邢浅就忍不住想笑。
她看到的是裴煜的背影,却还是能够想像出裴煜那张五彩缤纷的脸。
“依我看,这一切应该都是裴骞的主意。”刚才,他分明看到裴煜眼里快速闪过的戾气,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就是在针对某个人。
“裴骞?”
“只有裴骞才会搞这些花样。不过,我很想知道,裴骞究竟是怎么说服裴煜的。”
“打个电话问问裴骞不就结了。”
“要打你打。”
“我才不要和裴骞那枚二货说话!”
于是,一对八卦的恋人当真打了电话给远在某个度假的裴骞。
然后,裴骞为了表示对唐大宇的感谢,特意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挂断电话,唐大宇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裴骞说什么了?”大概是因为激动的缘故,邢浅白皙的脸蛋染上淡淡地红晕,格外诱人。
“你姑妈从国外回来了,裴骞要我通知你中午回家吃饭。”
从唐大宇怀里挣脱开来,邢浅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了,“我不去。”
邢浅与裴骞是表兄妹,邢浅五岁那年父母在车祸中丧生,于是,邢浅便跟去了裴骞家与他们一起生活。
邢浅从小体弱,经常生病,裴骞的父母整日忙着生意应酬,裴骞又和邢浅同龄,因此,照顾邢浅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年龄稍大一点的裴煜身上。
邢浅对裴煜很依赖。
裴骞经常骂她是废物。
邢浅一直以为,她这一生是要和裴煜一起度过的。
直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