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家怎么就没有淘气儿了?五……咳咳!”
差点儿将还没出现的两个荒唐五,生丧亲王弘昼和败家小钳子的叉烧五儿砸(正史上的永琪既愤且悲,脑残剧各种毁人不倦啊)给呼噜出来,还好到底及时咽下,硬生生扭转成:
“别的阿哥我不熟,只宜妃姐姐那儿,五阿哥(指胤祺)倒是个温厚稳重的,可胤禟胤禌哪个不淘气?胤禟有个十阿哥做伴儿,更是淘气出十二分,听说还曾经把四阿哥的爱犬毛都给减得零零落落的——
可怜那狗儿还是先孝懿皇后送给四阿哥的,因着孝懿皇后没了才刚一年,四阿哥最是伤心、也最是睹物思人的时候,见了狗儿那般,据说气得够呛,偏胤禟两个不只淘气还倔强,不说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倒恼了四阿哥不肯先听他们的理由就生气……
听说闹得很是不可开交呢?
其他什么御花园里头挖宝藏,畅春园里头钓锦鲤的事儿就不说了,单只这一件,宜妃姐姐就恨得不行,偏她又不好直接寻四阿哥说话,只将话递到永和宫去,如今都担心四阿哥伤心不过呢,亏得您还能说他们不淘气哟!”
提起这事儿,康熙本要顺着那滑腻诱惑的线条往下探索的手不由一顿,眼底倒真涌现了几分慈父情怀:
“胤禛那段日子尤其不易,胤禟胤誐那小哥俩也确实捣蛋了点,只是再怎么说,总不能为了只猫儿狗儿的,就将亲兄弟的辫子也剪了的。”
贾娇娇还没意识到方才的小危机,还在康熙怀里笑得直颤:
“可不是么?宜妃姐姐说起这事儿,也要恼一恼的,都说四阿哥性子急起来也是真急的,亏得孝懿皇后疼孩子也疼侄儿,才养得他那样,都一年了还拗不过来的率性来……
只宜妃姐姐原虽也恼过,仔细想想又怪不好意思的,四阿哥那么生气也只剪断胤禟小辫子上系着的珠串儿罢了,可见到底孝懿皇后会养孩子,再率性也守着分寸呢,偏她自己恼着,没及时想明白过来,能想着和永和宫半嗔怒半解释地说两句就是极限了,在万岁爷跟前,到底一时没忍住,还顺着胤禟胤誐的话添油加醋的,闹得四阿哥如今倒成了座喜也难看出、恼也难看出的小冰山儿!
前儿她和我说起来这事,还怪不好意思的样子,就是事易时移的,再提起又怪没意思的,倒显得一家人反总惦记着这点儿小事似的。”
康熙也是摇头:
“宜妃这性子,说坏心倒没多大坏心的,就是太纵着几个小子。”
又想起来:
“你说胤禟还是先恼得四阿哥没肯听他的理由?他倒是有什么理由,去祸害兄长身边的玩意儿,还是前头嫡母留下的念想儿?”
贾娇娇也是好笑:
“这事儿说起来啊,还真是——
胤禟胤誐那时候不是才刚好搬去阿哥所吗?
四阿哥倒也是个好哥哥,对着弟弟们虽说严厉了点,却也不乏照顾,俩小的调皮归调皮,嘴里抱怨心里却也知道个‘好’字的,看四阿哥饿那阵子闷得厉害,又见他喜爱那狗儿,就出了个鬼主意,要给狗儿换着彩衣,好做个‘彩衣娱主’。
偏那会子又是七月天,也不知道是谁,要劝着小主子别去招惹兄长的爱犬,偏要拿这大热天狗儿已经一身毛够难受了做话头,胤禟可不就想了个先把毛剃光、再给换装的馊主意了吗?
结果吓得那狗儿够呛,四阿哥又习惯了在俩小捣蛋的时候先冷着脸训斥,结果那俩就赌起气来,原是好意,偏要说成‘我就是要折腾这该死的畜生怎么着’之类的……”
康熙揉揉额角,贾娇娇十分乐见他头疼:
“怎么,您还坚持您家的娃没个淘气呢?我和你说,就是四阿哥吧,也是个淘气的,减了胤禟系头发的串儿带下几根头发,他回头足足寻了十九根辫子还回去,闹得胤禟胤誐好一段时间,都在胤誐要喊胤禟九哥,还是胤禟要称胤誐十哥这事儿上,小打了好几回。”
康熙瞪眼:
“他们那会子还敢打架?朕怎么没听说?十哥又是怎么回事?胤誐也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个长幼尊卑了?”
贾娇娇耸肩:
“您可别,亲兄弟越打感情才越好呢,十哥什么的也不过是不懂事时候的玩笑,您一插手,本来没多大事儿,都成大事啦!”
康熙无奈:
“儿女都是债啊!”
贾娇娇笑:
“可不是?也就是我那个孝顺,知道您最近忙,不急着来讨债呢。”
康熙闻言,细看一眼她的神色,倒像是真笑着的,虽他衣襟上给她泪水展室的地方还未干……
于是也是一笑:
“朕倒不介意他赶紧来,左右债多了也就不愁了么?”
贾娇娇还想笑,不想身上敏感处忽的被一双大手抚过,一声呻吟还未溢出唇瓣,那既热且大的硬物忽然就破开防御,横冲直入,贾娇娇瞬间疼得倒抽一口气,可不一会儿就给那股体内某块软肉敏感逸散的酥麻刺激得连疼痛都忘了,可哪儿还记得笑呢?
哭倒是有可能,但肯定不是因为悲伤过度的。
康熙隐隐得意,这法子确实好,又能让讨债的早点儿来,又能让这傻猫儿忘了哭也忘了捣蛋,果然在冷着她之前,值得多用用啊……